第211章 要再回京城了
泡好藥浴後,有丫鬟來幫江月晚穿好了衣服,嚴肅又準時到了藥池旁,不意外,唐禦穀主又消失了。來藥王穀這麽久,他也就第一天抱著江月晚進來的時候見過這神秘的藥王穀穀主一眼,此後雖然有聽到聲音,卻從未見過人。
“唐穀主為何總不露麵。”嚴肅此刻沒抱著江月晚,卻環抱著她的肩,扶著她慢慢往外走。
“他有病。”嚴肅問她,她問誰去。唐封老前輩早早的去了,唐禦一個親人都沒有,誰知道他小時候發生了什麽事,反正她三歲第一次見他時,他就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也得虧她願意去搭理他,不然唐禦除了製藥還是製藥,跟個藥爐有什麽區別。
“你與他很熟嗎?”嚴肅很好奇江月晚到底是如何長大的,江湖人的成長過程與官家的有什麽區別。
“應該,也不算太熟吧。”而且熟的定義是什麽,她也不是很清楚。可若說這世上有什麽人她是可以信得過的,唐禦算一個。
“江月晚。”嚴肅停下了腳步,一臉正色。
“嗯?”
“雖然我沒有參與到你的過去,可你以後走的每一步,我都不想錯過。”
“你,怎麽…又說這些有的沒的。”江月晚臉一紅,想甩開嚴肅的手,嚴肅卻加了力道不放開。
“江月晚,嫁給我,可好?”這一次江月晚重傷,嚴肅的心如被刀割一般疼,恨不得把她的傷全都轉移到自己身上。來藥王穀的那幾日,是嚴肅最難捱的幾日,就怕她突然就走了,若真是那樣,他也沒了活下去的意義。以前他一直以為話本上那些情啊愛啊的都是騙人的,直到有了江月晚,他才知道原來感情真的可以這麽深刻,原來真的可以為了一個人舍了自己性命也無悔。
“我……”江月晚見嚴肅這認真的模樣,一時間竟有些衝動想應下了,可一個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天璣門主。”流砂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到了江月晚麵前。
“怎麽了?”江月晚頓時收起了剛才那副衝動,臉色又恢複了正常。
“天玄門來人,正在大殿上等著呢。”
“誰來了?來做什麽?”應該不是來找她的,她在藥王穀的消息除了白狐,應該沒有其他人知道。
“是五長老,許是來找穀主的。您要不先過去看一看?”流砂知道自己穀主不願意見人,即便是天玄門的五張老,也不一定會見,正好天璣門主在這裏,他便先過來找她了。
“好,帶我去吧。”江月晚要甩開嚴肅自己走,可嚴肅卻又一把橫抱住她,讓流砂帶路走了。他與江月晚到底是有和孽緣,為何每次到關鍵時候,都會有人來打擾呢。他剛才正正兒八經的求婚呢,氣氛也好得不得了,流砂這一來,全都打亂了,什麽氣氛也沒有了。
嚴肅鐵黑著臉,到了會客大殿上,才把江月晚放到了座位上。
“小天璣,你怎麽在這藥王穀裏?”這這這,還被嚴肅抱著進來。
“五師叔,嗬。”江月晚朝方敬真尷尬的笑笑,然後岔開話題,“五師叔來藥王穀做什麽?”
“這,唉,還不是因為素蘭。”方敬真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素蘭?江月晚一時間沒想起來是誰,再看方敬真,才又突然想起是五師叔的女兒方素蘭。
“她怎麽了?”五師叔當時不是把她帶回天玄門了嗎。
“素蘭說她要守著母親,於是她讓我先回了天玄門,自己去了以前與玉蘭一起居住的屋子,說是等一年以後,她再去天玄門找我,我也就由著她。可前不久,我心神不寧,給她算了一卦,竟然是大凶。於是我便去找她,發現她人竟然在京城中,而且重傷不起,於是我便想著去找你,接過你又不在京城,我才趕來了藥王穀。”唐禦不出世方敬真也知道,他隻是想賣個老臉,討些救命的丹藥。
“素蘭現在如何了?”
“請了人在幫照看著,性命倒是無虞,就是損了根本,會留下後患。”普天之下,隻有藥王穀的丹藥,能夠將損的根本彌補回來。
“五師叔放心,素蘭會沒事的,晚些我再與唐禦要些丹藥,屆時與你一同去京城。”剛好她也得去京城,討了藥後,便與五師叔一同上路吧。
“天璣你這身子?”方敬真看得出來,天璣是受了重傷的,身子還虛弱得很。
“沒什麽大礙,養養就好了。”她身子其實已經沒什麽大礙了,就是精氣還沒養回來,反正回京城也不用出什麽力氣,在馬車上睡也是一樣的。
“好吧。”方敬真是真沒想到,這一趟竟然能遇上天璣,有天璣在,那便更好了,這醫術除了唐禦,天璣應該就是第二人了。
因為已經是晚上了,江月晚便與方敬真說明日裏再啟程。當然,她又去了趟山洞中,找唐禦要了好些丹藥。
“急什麽走,身子再養好些,藥讓五師叔拿去不就好了。”唐禦不讚同她現在就走,藥池多泡一日,她的身子就穩固得多。
“我沒事,你給多些藥我,效果一樣。”藥是慢些,但反正她也不動武不傷筋的,慢些便慢些吧。
“想得倒挺美,我的藥是大風刮來的?”也就她好意思,敢這般沒臉沒皮的剝削他的藥。
“沒錯,不想得美些,如何襯得上我這相貌。”嗯,長得美所以要想得美。
“沒臉皮,也不害臊。”在嘴皮子上,唐禦總是說不過江月晚,所以才會一直被她壓過一頭,薅了不少他不少神丹妙藥。
唐禦邊說便將兩個瓷瓶塞到了江月晚手裏。“大那瓶是你的,每日裏吃上一顆,能多休息就盡量休息,再半個月應該就差不多能痊愈了。小那瓶給五師叔,裏麵有兩顆九轉丹,一般的傷應該夠用了。”
“謝了。”江月晚毫不客氣的收下了。“有空出穀玩,我罩你。”
“哼。”唐禦輕笑一聲,又轉身進了藥爐室裏,再沒有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