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自己的女人得慣著
江月晚總覺得嚴肅說“愛晚樓”這三字的時候,語氣裏似是在調戲她,可她又拿不出證據。走了一會兒,果然見一處豪華的酒樓,門頭上確實寫著“愛晚樓”三字,她心裏隻想嗬嗬。
嚴肅帶著她進了大門,馬上有一掌櫃模樣的人熱情的迎了上來。“將軍,您來了!”那人恭恭敬敬的跟在嚴肅身後,疑惑嚴肅竟然又帶了一個女人來這樓裏,猶記得將軍第一次帶女人來,是將軍的三夫人,可那三夫人已經去了。這次這位姑娘,卻是個絕色美人,他們家將軍還真是豔福不淺。
嚴肅直接把江月晚帶到了四樓的亭子裏。因為天涼了,亭子四周圍上了紗幔,風輕輕吹過,紗幔隨風而去,竟有一番如夢如幻的感覺。
嚴肅讓掌櫃的上了些甜粥和涼糕,自己要了些飯菜,然後上了一壺好酒,與江月晚麵對麵的坐下了。
江月晚一見有酒,心情立馬好得不得了,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
“這酒,我的,你別想。”這女人喝酒可不是小酌,而是豪飲,完全不顧自己的酒量,飲酒後無論如何難受,下次又會不長記性。
“……”沒讓她看見還有可能,讓她看見了,嗬嗬。
“還記得上次你飲酒,抱著我親了一個晚上。”嚴肅將酒斟到了自己酒杯裏,小小的啄了一口,說起謊來草稿都不用打一下,似乎與江月晚在討論著天氣如何如何。
怎,怎麽可能。江月晚一臉黑線。
“若你不介意的話,來一杯?”嚴肅作勢將酒推到她麵前。江月晚卻猶豫了。若是元楊元柳讓她飲酒,她心裏定然歡喜得很,可剛才嚴肅那一番話,卻讓她打了退堂鼓。元楊元柳也曾說她飲酒後會有些異常行為,不會她真做過那般丟臉的事情吧?
“不喝?可不是我逼你的。”嚴肅將酒杯收了回來,就著酒杯又喝了一口。
見嚴肅這樣子,江月晚總覺得他是騙她的,於是心一橫,把嚴肅的酒杯搶了過來,仰頭酒就灌進了嘴裏。
“你…”嚴肅看著空空如也的手,一時間愣住了。這女人,這般都不能嚇退她嗎?
嗬,果然是假的。江月晚慣會演戲,卻沒想剛才差點被嚴肅給騙了。確認這點後,江月晚也不顧嚴肅了,拿過了酒壺,一杯杯的給自己斟,就著涼糕吃得滿足。
嚴肅卻在一旁黑了臉,這般喝下去,明日裏又該頭疼了。可這會兒,他也搶不過這女人,所幸隻有一壺酒,他再喝快些,那女人就能喝少些。
於是乎,兩人如比賽般,你一杯我一杯的,一會兒就讓那酒壺見了底。江月晚酒量本來就不好,喝得這小半壺,很快就頭暈了,恍惚了一陣,就倒在了桌麵上,嚴肅在一旁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天氣已經涼下來了,定是不能讓她在這外麵睡著的,於是嚴肅橫抱起江月晚,讓掌櫃的準備了一輛馬車,快速的將江月晚帶回了將軍府。
將她放到床上後,嚴肅直起了身子要離開,卻忽然聽見江月晚說話的聲音。她的眼睛還閉著,嘴巴卻不停的呢喃,嚴肅湊近耳邊仔細聽,卻聽到她嘴裏呢喃的盡是他的名字。這一聲聲如天籟一般,撞得嚴肅的心突突直跳,也拖住了他離開的腳步。
“江月晚。”嚴肅低沉的聲音貼到了她的耳邊。
“嗯~”江月晚不知是夢是醒,閉著眼卻似是在回答著他。
“我要吻你了。”嚴肅的額頭與她的抵在一起,鼻尖也碰到了一起。
“嗯。”不知她是真聽到了,還隻是囈語,嚴肅隻當她同意了,於是溫柔的覆上了她的唇。
雖然呼吸間都是酒氣,嚴肅卻覺得香甜異常。江月晚雙手慢慢的攀上了嚴肅的脖子,嚴肅身子明顯一震,她,她這到底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
嚴肅的內心在天人交戰。一方麵覺得江月晚本就是自己的妻子,失憶前兩人心中已經有了彼此,就算此刻與她圓了,也是理所應當的。可另一方麵又讓他糾結著,她此時正失著憶,又喝醉了酒,行為失常了,無意識,若是圓了房,明日裏她一怒之下再也不理會他,或者易了容逃離他遠遠的,如何是好?
嚴肅第一次覺得,與人肌膚相親竟也是這般難以決絕。都到這場麵了,還得思索這些問題,天下間應該獨此一份了。
嚴肅彈指關上了房門,輕輕的壓在了江月晚上方,床幔緩緩的落下,遮住了一片春光……
次日早晨,嚴肅目光溫柔的望著仍在熟睡的江月晚,心裏暖暖的。昨日裏他隻是抱著她睡了,因為他仍覺得此刻她的心中還沒有被他填滿,即便兩人有了更進一步的進展,也不夠,因為他不僅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完完全全的屬於他。
嚴肅輕撫著江月晚的發,唇輕輕的印在了她的額頭上。
江月晚正睡得香甜,突然覺得額頭癢癢的,半夢半醒間,還以為有蚊子落在了自己額頭上,於是一巴掌拍了過去。嚴肅完全沒有想到江月晚會來這麽一著,臉上毫無防備、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掌,頓時臉黑得如同那鍋底一般。
“江!月!晚!”嚴肅一聲低吼,把江月晚叫醒了。江月晚驀地被推醒,還一臉懵懂,突然看見嚴肅放大的臉,嚇了一大跳。
“你你你!你在幹什麽?!”江月晚環視一周,才發現兩人居然在同一張床上,表情頓時更加驚悚了。“我,我們?你?!”江月晚趕忙看向自己的衣衫,呼,還好,是整齊的。
“我幹什麽?怎麽不問問你做什麽了?!”嚴肅臉上還留著紅痕,心裏實在是憋屈又無處發泄。
“我?我做什麽了?”她此刻頭疼的不行,宿醉的感覺才剛剛開始。可嚴肅與她,這到底是什麽情況?為何兩人會在一張床上,他還一副吃了虧的樣子。莫不是,她耍酒瘋,霸王硬上弓了?
嚴肅見她表情豐富,又完全沒注意到他的臉色,有種重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無力,實在是無力。可又有什麽辦法,自己的女人,得自己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