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語傳道
當小茹的根須伸展到金陽山脈每個角落之後，整副金陽山脈的全貌變得清晰起來。
哪怕是金陽宗腹地之內，一名弟子飄揚起長發的細節都變得無比清晰。
而小茹跟葉不用公用一個識海，自然可以共享感知，不過小茹這根須的感知能力大大超乎了葉不語的預想。
先前葉不語還以為是因為小茹身具什麽古怪的術法，和那無孔不入的根須網絡才可以做到這點，但是居然可以如此清晰地感應到細節，這遠遠地超越了真氣感知，和精神力感知。
葉不語好奇地問小茹：“你怎麽根須是如何做到這種感知能力的，好像並不是精神力感知，是仙靈界的術法嗎？”
“大仙，這可是不是術法，而是小的無意模仿一個妖獸學會的能力，小的也不知道該如何給這種能力取名，所以一直不知道怎麽稱呼這種能力。”
“是怎麽樣的一種能力？”
“就是發出一種隻有妖獸能聽得見的聲音，然後這種聲音碰到物體就回反彈回來，小的就知道那個物體的方位了啊。”
“聲波！”葉不語聞言也是一驚，這原理跟地球的雷達也差不多。
在天際星真氣感知屬於施放自己的真氣與周圍的事物溝通，神念感知是將自己的精神力去觸碰物體判斷方位，這兩樣葉不語已經覺得很了不起了，卻把地球這種最使用的感知方式給忘記了。
葉不語略有所思，意識似乎捕抓到了一抹靈光。
“大仙是想到了什麽嗎？”小茹好奇地問道。
“不是想到了什麽，而是相通了什麽，怪不得我家鄉的智者會說，大道三千殊途同歸。”
“大道三千殊途同歸！”小茹聞言也是一驚，它也算看過不少仙靈界的仙法道統，可是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話。
識海中放緩肉身突破的元機聞言，意識也是為之一顫。
“小茹，那我問你，你舉得凡人跟仙人有什麽不同。”葉不語突兀地問道。
“凡人當然隻是平常血肉，仙人是得承天道的代天掌命的超然存在。”小茹根據自己的見解回答道。
“小茹說得沒錯，隻是仙人、仙獸、仙精不都是來自於凡俗血肉之身嗎。憑什麽隻有少部分可以窺破天機，代天掌命呢？”
“大仙，小茹說不上來！”小茹誠懇地回答道，這畢竟已經超出了它的認識。
“大人，小修覺得凡人之所以可以修仙，那是因為身具靈根的緣故，乃天命選種之人方可超脫眾生之外。”元機忍不住插嘴道。
“但是很多精怪原先並非具有靈智靈根，可能連生命都不是，可為何它們依然能成精成怪呢。”葉不語反問道，因為小茹就是最好的例子，原先就是一棵植物，然後還不得變成了如此模樣，還能跟人類囂張。
“這……”哪怕元機已經算是千載年歲，閱曆無盡也無法解答如此深奧的問題。
“我的家鄉有為智者叫達爾文，他開創了一門道統就做‘進化’。我們可以從中得知一二。”葉不語就知道這兩個家夥答不上關於本源的問題。
“何為‘進化’！？”小茹和元機初聞此大道，也是驚訝連連，更沒想到葉不語會傳授他們家鄉的絕世道統，所以都是聚精會神洗耳恭聽。
“多得我現在不好分說，這道統主要講的是生命是一直在變化的，好適應事物的變化。”
小茹和元機冥思苦想許久，終歸是無法領悟這種的要領，一時間也無法說出自己的見解。
“好比一個凡人，他為了讓自己活得更好，他就必須製造出兵器，為了吃得更好他就必須製造出鋤頭，為了自己更暖和就製造出可以禦寒的衣袍。”
葉不語說道這裏，其實已經偏離的進化論，已經屬於胡編亂造的範疇，不過小茹和元機倒是聽得津津有味。
“如果這個凡人獲得了跟兵器和鋤頭、衣袍同等的能力，那他肯定是不會再製造這些東西。”
“大仙，的確如此，小的未成道之前，隻需水和土壤即可活命，可是成道之後就需要大量的靈氣維持自己的修為，必要時候就得吸食人獸的血肉。”小茹表示肯定，似乎理解了什麽東西。
“其實修士也是這個道理，本質依然是從凡人而來，隻是獲得了其他的力量，讓自己具備了與常人不同的能力，變成了超越常人種族，這就是進化！”
“大人，小修明白了！”元機認識卻是比小茹較為深刻，立馬就領悟了葉不語意思。
“元機你說說看！”葉不語饒有興致地問道。
“大人的意思是，修士修行是天道，凡人過日子也是天道，兩者皆是取之天道再用之天道，兩者殊途同歸，都是來自天道而歸於天道。”元機言簡意賅的回答，很是接地氣。
可惜小茹還是想不通其中的關竅，一直抓耳撓腮，還暗恨元機這老家夥懂得耍嘴皮子，討得了葉不語的歡心。
“嗯！既然是殊途同歸，那兩者必然有相通可取之處，都是不斷進化自身，讓自己獲得更好而已，所以日後你等切莫忽視萬物之真理，去其糟粕去其精華，切不可像其他修士那般自認為代天掌命，抱著修煉的法門敝帚自珍。”
葉不語吹完牛後，都感覺自己有了某種宗師的派頭。
元機悟性比較高，此番聞道後，瞬間進入了冥想之中，似乎掌握了什麽真理，迫不及待地需要明悟。
“大仙，小的不懂，難道凡人之道日後真的也會比修士肩仙法嗎？”小茹感覺自己被元機落下了，問話的語氣很是沮喪，葉不語說的東西實在讓它想不明白。
“化神境界我沒見過，不清楚實力如何，但是我家鄉的凡人是能輕易殺死元嬰修士的。”葉不語思考了一番後，做出了一個很謹慎的判斷。
雖然這個說法很是牽強，地球的人類個體實力而言真的很肉小，可是製造出來的武器的確是可以擊殺元嬰修士的。
“呀！”小茹驚訝出聲，凡人都能輕易殺死元嬰修士，那豈不是也可以輕易殺死它小茹！
小茹想到這裏就是陣陣恐懼，幸虧自己臣服了葉不語，得知了這個驚天的消息，不然哪天掉落到葉不語的家鄉，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所以小茹發誓絕對不能進入葉不語的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