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唯有超強
杜府,城主楊家,
楊檀坐在主位上,冥眉苦思,
楊震端著藥汁走來,放在桌子上,
高大的身體退到一旁,不甘心的說道,
“老祖,你要求的煉藥師太刻薄,楊家散落勢力至東林大陸也未尋到。”
楊檀端起藥汁,想到一種可能,詢問楊震,
“沒有尋到就算了,反正我的時日已經不多了,沒必要浪費……你說那個江陵會不會故意詐我們。”
楊震沉默,思考見到江陵的種種可能,但是楊家冒不起這個風險,跪在地上大哭,
“老祖,您可是親眼所見那個江陵已經被玄冰侵入,命不久矣……老祖,楊家不能沒有你。”
楊檀蒼老的眼眸精光一閃,
站起來在楊震身前踱步,抬起手掌吩咐道,
“楊震,將賠償送去青雲宗,不要輕舉妄動,還有楊漣心性不改,不準出關。”
“我的時間最多還有五年,五年之後,就算是仙丹也無力回天,除非突破靈劫老祖境,壽元大漲,不然到時候楊家就真的沒有聖主坐鎮,不能坐以待斃……我還有事情要做,你先下去,這幾年不要來打擾我。”
蒼老的身軀,走進房間中,
眼中殺意大盛,
楊震身體一顫,磕頭叩拜走出房間,
他知道老祖要去做什麽,
楊家一定要協助老祖,對著身旁的一個衛士說道,
“這段時間,城主府關閉,就說我受了重傷,不能處理杜府的一切事物。”
“遵命,城主。”
楊震走出去覺得還是不妥,
站在原地思考一會,對著外麵大喊一聲,
“老三,我身體有恙,你代我去一趟青雲宗,將賠禮都送去青雲宗,有人問起,就說我探索秘境受了重傷。”
“大哥,你不是好好的嗎?”
“老三,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
“還是不懂。”
“別再裝傻了,去,趕緊去青雲宗,記住我說的話。”
“是,大哥。”
——玄冰寒氣溺出之地,
花草皆成一片寒霜,
連神魂都難探入半分,
奶娃站在紫色寶盒看著這一幕,冷的打哆嗦,
“師尊,你可真下來血本……哎喲,冷死本太子了。”
啊嚏——
小手揉揉鼻子,
從體內世界拿出一件銀色鱗袍穿在身上,
踏著紫色寶盒衝向寒氣之地深處,
來到江陵和武嬋的冰雕前,奶娃傻眼了,敲敲江陵的頭,嘟囔著,
“完了,完了……師尊死了。”
江陵在玄冰中聽到奶娃的聲音氣結,
心中怒罵,
“你才死了,等我出去在收拾你。”
“師尊呀,到底有什麽神物出世,能讓你如此大費周章,關鍵死之前也不留個準信,太傷弟子的心了。”
“算了……把師尊,師娘埋了,然後去取玄天神冰。”
青神出現在奶娃的身前,
奶娃後退三步,一聲尖叫,
“鬼啊!”
青神身上青芒閃動,
有種想要打死奶娃的衝動,
“再敢鬼叫,逐出師門。”
“原來是師爺啊,弟子給師爺請安了。”
奶娃拍拍小心髒,這才認出來是誰,
立馬屁顛屁顛的走過去討好,
“師爺,裏麵到底是什麽神物,至於讓師傅如此大費周章。”
“仙宗遺物,怎得你想看看。”
感覺淩厲的目光看來,
奶娃一個激靈,摸摸額頭上凍成冰塊的頭發,不斷的搖頭,
“不了,不了,弟子不想了。”
“真的不想了。”
“師爺,弟子真的不想了。”
“既然不想看仙宗遺物,那就在此地等著你師尊解封,一起離開。”
青神這才回到銅錢中,開始為江陵解封,
時間飛快流逝,
翌日早晨,
奶娃鼻涕橫流,冷的直哆嗦,
啊嚏——
揉揉凍得僵硬發白的鼻子,
“師尊啊,你受苦,何必把我也拉上,啊……嚏——”
“哎喲,我的親娘,冷死龍了。”
肉嘟嘟的身體,盤坐在紫色寶盒上,
“龍焰怎麽隻有這麽大一點了,得省著點用,熄滅就玩完了。”
肺中龍焰擴散溫暖全身,
這才舒服的伸一個腰,繼續等待江陵解封……
哢,
哢……
耳邊聽到冰塊破裂的聲音,江陵努力睜開眼睛,看著一頭白發,怔怔看著他的武嬋,
伸出僵硬的手,摸武嬋的臉,喉嚨滾動幾下,心痛……
“宗主,你還好嗎。”
“小子,本師叔盡全力操控玄冰,但她,並沒有用靈力抵擋,玄冰入心髒,恐怕要陷入一段時間的沉睡。”
江陵閉目沉默,等待玄冰完全融化,感覺全身一輕從武嬋懷裏掉下來,爬起虛弱的身體,跪在地上抱住武嬋,
一頭白發淒厲,讓江陵痛徹心扉,為了宗門藥靈小世界,到底值不值,
“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抬起頭看向青神,
“師叔,若是為了完成仙宗任務,失去她……我覺得一切都不值,都不值……我再也不想這樣痛苦了,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能讓我踏上修煉之道。”
青神拍拍江陵的肩膀安慰道,
“她現在沒有事,現在……你得先冷靜,讓師叔好好想想。”
低頭把武嬋抱的更緊,臉挨在無比冰冷的手上,深深刺痛他的心,第一次後悔自己做的決定,連心愛的人都要傷害,還活著做什麽……
“小子,時候已經到了,你積壓的太久了,該突破了。”
江陵忍著心痛,他要突破,隻有突破生靈的奧義,才有資格保護你,低頭吻武嬋白皙冰冷的額頭,
“早點醒來,這次我不會再退縮了。”
盤坐在原地,
玄冰之力從頭上的銅錢中噴薄而出,
澆在身上,冷的刺骨,
還有很多人等著他,不能放棄,
隻有放下一切思考,
靜下心,窺其一,領悟大勢,
時間在他身邊流過,從未停滯,
一天……兩天……
心如止水,
意識能夠感覺到大道在他身上穿過,不再逃避他,
但是依舊沒有他相要的其一,仿佛就不存在,
大勢不在於道,
不能以道的方式去領悟,
要換一種方式,
縹緲的彼岸其一,如同天塹無法逾越,
能夠清晰的感覺時間的變化流逝,
唯獨領悟不了此道。
腦海中驚鴻一瞥,
其一,難道……他早已經領悟了,
白羽世界的流水,
水,流水……
順其自然,
其,然其一也,
順通,其,自然而然就領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