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4章 野貓
月光之下,麵對神器的誘惑,半空之中的“丘比特”終於緩緩降了下來,它同意了配合的條件,不過卻也提出了,如果平時沒有什麽重要的事,不能打擾它,更不能將它由神器中召喚出來,除非它自己想出來。
這一點李學浩正中下懷,“丘比特”最大的作用就是待在仙劍裏充當器靈,待得越久,與仙劍的聯係就越緊密,到時候他用起來也會更加得心應手。
“喂,你真的不用我展示神跡幫你聚攏信徒嗎?”回去時,李學浩並沒有禦劍飛行,而是走著回去,這是應“丘比特”的意思,因為它想看看這一百多年來世界的變化。不過它似乎有話癆的屬性,路上總是說個不停。
“要知道,一百多年前,我給那個家夥帶來了無數的信徒,他也因此成為教皇的。”
“不過那家夥野心越來越大,居然妄圖控製我,哼,最後沒有了我的幫助,他連國家都失去了……”
“我很好奇你說的那個家夥是誰?”聽多了它的嘮叨,李學浩有些好奇起它口中說的人物了。
“丘比特”就停在他的肩膀上麵,一邊露出深思的表情:“我想一下,我記得他的名字好像是叫馬斯塔伊還是馬斯特,那家夥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嚇得跪在我麵前說願意永遠侍奉於我,後來當了教皇就想控製我,真是不自量力……”話題說著說著又偏了。
“那麽,你是怎麽到這裏的?”李學浩對於它說的名字完全沒有印象,索性懶得追問了,倒是對它被藏在湖底裏的事有些興趣。
“時間太過久遠,我已經忘記了。”“丘比特”似乎並不太願意提起這件事,故意找了個借口推托,之前聽它講的事頭頭是道,又怎麽可能獨獨忘記這件事?估計那不是什麽愉快的回憶或者對它來說有什麽秘密,所以才不願意說吧。
李學浩同樣沒有再追問下去,反正他也不認為這對他有什麽影響,隻要它能夠老老實實地做仙劍的器靈,其它都是無關緊要的。
夜晚的小區道路上並沒有什麽人,普通人隻能看到李學浩一個人行走在路上,卻不知他的身邊始終飄著一個小“天使”,如果看到,估計也會驚嚇得跪在地上虔誠禱告。
轉進通往家中的路口裏,此時已經是深夜11點多,馬上就12點了。
澤井夫人的便利店裏仍然燈火通明,對於24小時不打烊的店來說,這隻是正常營業時間。
不過晚上的客人顯然不會很多,李學浩經過時隨意瞄了一眼,發現便利店內果然隻有小貓兩三隻,而收銀台後麵的人也不是澤井夫人,是一個穿著店員服的中年女人,估計澤井夫人很信任她,所以才讓她夜晚“代班”。
回到家,千葉小百合幾人已經睡下了,加上喜歡通宵看電視的水野寧寧沒在,整個客廳靜悄悄的。
李學浩把“丘比特”收進了仙劍裏麵,洗刷過後,回到了房中。
他的房間和細穀夫人的房間是對立的,透過窗口,可以看到細穀夫人的房間燈雖然沒亮,不過卻能隱隱見到一絲亮光,那是手機的亮光,不知道這麽晚了,細穀夫人在看什麽,但現在都沒睡,估計是還在等著他。
李學浩心中火熱,一個閃身到了細穀夫人房間的窗口外麵,拉開玻璃窗,跳了進去。
“啊,什麽人!”誰知剛一進去,一聲驚呼猛地在房間中響起。
李學浩也被嚇了一跳,因為這個驚叫聲並不是細穀夫人發出的,而是她的女兒,細穀千夏。
當下根本來不及思考細穀千夏怎麽會在房間裏,又一個閃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麵。
幾乎在他消失的下一秒,細穀夫人房內的燈光就亮了起來,這邊的李學浩見到,從床上下來的細穀千夏神色慌張,手中抓著一根什麽東西,四處看了起來,甚至她還從打開的玻璃窗探頭向外張望,不過因為這邊的房間是漆黑一片的,所以她不可能看到什麽。
盡管如此,李學浩心中也是尷尬加後悔,他沒想到今晚細穀千夏會在細穀夫人的房間裏,而且細穀夫人也沒有事先通知他。盡管他跑得很快,細穀千夏也沒有發現他,但突然被拉開的窗戶還有明顯跳進去的動靜,隻要是腦子正常的人,都知道當時一定是進入了什麽人。
至於後悔,則是他進去之前沒有感知一下細穀夫人的房間,以為這麽晚了,絕對隻有她一個人,誰知道會遇到這種事。
果然,李學浩見到細穀千夏探頭出窗外找了一陣沒有發現什麽,便回過身對床上的細穀夫人說道:“媽媽,你剛剛有聽到聲音嗎?”
細穀夫人眼裏緊張,但臉上表情卻故作鎮定地說道:“可能是野貓,最近我聽到很多的貓叫聲。”
“野貓?”細穀千夏皺了皺眉,她指了指被推開的玻璃窗,“野貓會自己打開窗戶嗎?”
“有些野貓經常會在半夜裏偷偷潛入家裏偷東西吃,所以學會了這一點……”細穀夫人心中估計緊張得要命,但表麵上卻還要為野貓開窗找借口。
細穀千夏仍是狐疑不已,她盯著被打開的窗戶,一麵巨大的玻璃窗,幾歲的小孩子都不一定能推開,野貓又怎麽可能有力量打開,除非是……
“媽媽,那不是野貓對嗎?”回過頭,細穀千夏緊緊地盯著自己的母親,從剛剛母親鎮定的表現上,她總覺得哪裏有古怪。
“千夏,不是野貓是什麽?”細穀夫人幾乎不敢與女兒對視,同時低下了頭去。
這種心虛的表現,讓細穀千夏更加肯定了其中的古怪,尤其是聯想到什麽,身體忽然一震:“媽媽,我想我知道剛剛進來的人是誰了。”
“人,什麽人……”細穀夫人更加緊張了,慌亂地辯解起來。
“媽媽,你別騙我了,那是真中君,對不對?”細穀千夏神情一肅,語氣中透露著恨鐵不成鋼以及憤怒羞恥,“你們已經……”話到這裏就說不下去了,畢竟還是個女孩子,關於那種事情,實在是羞於啟齒。
可是一想到某個家夥和母親已經做出了那種事,她心裏就暴燥無比,同時還有壓得她幾乎喘不上氣來的悶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