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2章 見聞
在學校門口,李學浩和西村真名幾人匯合了。
“真中。”看到他出現,福圓圭一鬆了一口氣。
“真中,有你在真是太好了!”橫寺真一郎也頗為激動,眼眶裏都有淚水了,這個容易感動的家夥。
“看來你們真的是很好的朋友。”見到幾人的表現,西村真名盡管目光有些古怪,但卻毫不懷疑幾人是好朋友的關係了。
“警官小姐,看吧,我們可是真中的死黨,在學校裏是有名的四人組合。”山本良太開始吹噓了,李學浩也懶得拆穿他。
“到了警察局,你們隻要把事實說出來,我想一定不會有事的。”西村真名叮囑道,對於幾個學生會打死人,她一點都不信,隻是因為牽涉命案,所以她才必須認真對待。
“謝謝你,警官小姐。”山本良太由衷地感謝道,對這位警官小姐徹底地起了好感,當然不是男女的那種。
接下來幾人上了西村真名的警車,李學浩被安排在副駕駛座上,山本良太三人組則坐在後排。
“浩二,這樣不會耽誤你學習吧。”西村真名發動起車子,一邊說道。
“警官小姐,這一點完全不用擔心,真中的成績可是年級第一,每一科目都是滿分。”後排的山本良太聽了她的話,連忙搶先說道。
“哦?”西村真名瞥了一眼身邊的某人,表示有點懷疑,每一科目都是滿分,一點錯誤都沒有?這在她看來,是有些無法想象的,再厲害的人都會有失手的情況吧。
李學浩都懶得辯解,這種事認真就輸了。
“是不是很難以置信?警官小姐,我告訴你,當時聽到真中的成績每一科目都是滿分的時候,我們全班都被震驚了……”身後的山本良太完全是個話癆、自來熟,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李學浩皺了皺眉,這家夥的話是不是有點多?而西村真名則饒有興致地聽著,偶爾看一眼身邊的某人,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
“還有,你知道嗎?真中可是一個大胃王,午餐可以吃四個便當。”山本良太有些誇張地說道。
“嗯,嗯!”福圓圭一和橫寺真一郎都表示認同。
“四個便當?”西村真名注意到了其中的重點,一個人怎麽會帶四個便當去學校?
“是不是很厲害?”山本良太還在自鳴得意,就好像吃四個便當的人是他一樣。
“為什麽有四個便當呢?”西村真名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捏緊了,微微發白。
“那是因為……”
“良太,你不說話沒有人會當你是啞巴。”李學浩打斷了山本良太的話,這家夥簡直是無所不談,他“飯桶”的事也拿來說,無不無聊。當然,他並不是擔心被西村真名知道有四個女孩子給他準備便當,隻是覺得這類小事沒必要說。
西村真名握著方向盤的手卻更緊了,某人在他看來就是心虛了,她頭也不回地說道:“山本良太同學,我很有興趣聽呢,你不用理他,繼續說。”
山本良太本來已經有些訕訕了,現在得到警官小姐的鼓勵,他繼續說了下去:“真中自己從來不帶便當,不過有四個女孩子會給他準備便當,所以他每天中午要吃四個便當……”
果然!西村真名暗暗一咬牙,腳上一踩油門,陡然加速。
身後的山本良太幾人雖然扣了安全帶,但猝不及防之下,還是被這突然的加速弄得往後倒去。
李學浩假裝不知道西村真名為什麽會突然發飆,反正他和西村真名也不是真的什麽戀人關係。
在憤怒的西村真名的加速下,沒多久就到了橫濱警察局。
西村真名還有些不爽,臨下車前,瞪了一眼某人,這才帶著山本良太三人走了進去。
李學浩被落在了後麵,西村真名是有意把他給“忘”了的,對此他倒沒有在意,之前就隱身來過這裏,所以對橫濱警察局也算駕輕就熟。
一路上,都有不少人跟西村真名打招呼,有恭敬,也有隨意的。恭敬的是比她職位低的人,隨意的則和她地位等同或者在她之上。
山本良太、福圓圭一和橫寺真一郎第一次進警察局,而且還是因為打架的原因,雖然有西村真名事先的安慰,但到了這裏,還是覺得很不安,尤其是見到那麽多警察的時候,他們更加顯得小心翼翼,以免出錯,話癆的山本良太也變成了啞巴山本良太。
西村真名帶著三人到了一間沒被使用的審訊室前,終於想起了最後麵的某人,她停下來,轉身說道:“你先在這裏等一下。”因為他不是嫌犯,當然不用跟進去。
“嗯。”李學浩無所謂,反正跟不跟進去,他都能聽到裏麵的聲音。
西村真名麵無表情地點了下頭,將山本良太三人帶到房間裏,再把掛在門上的牌子翻轉過來,變成了“使用中”,表示裏麵有人在工作,然後把門關上。
李學浩在外麵稍微聽了一下,不過是老生常談,西村真名在給三人錄口供,但因為是在警察局裏,所以顯得很嚴肅和程序化。
聽了一下之後,他覺得有些無聊,悄悄地展開神識,準備感知下那三個報案人在什麽地方,他雖然不認識那三個報案者,不過因為其中有人死亡了,那麽隻要神識感知到死氣重的地方,應該就能“看”到那三人了。
西村真名接到電話時,距離現在也沒有過去多久,他相信,那個死亡的報案者應該還沒有被送走,可能就停留在某個地方。
隨著神識擴散開去,很快,他就察覺到了一處死氣深沉的地方,那同樣是一間審訊室,當然不是審訊犯人的,更像是單純錄口供的地方。
裏麵有好幾個人,有穿著製服的警察,還有便衣的警察局領導,李學浩甚至“看”到了西村真名的父親,那位中年西村警官。
還有三個穿著打扮很不“普通”的人,頭發染得五顏六色,一看就是那種不良青年的類型,不過兩個站著,另一個則躺在了擔架上,了無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