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 陰魂不散,以及送枕頭來的好人!
送走了外表可愛內心有些小腹黑的堂妹李安妮,李學浩在房間內並沒有待多久,女警官李家瀅上來叫他下去吃飯了。
吃飯有專門的餐廳,和客廳一樣,空間也非常巨大。
餐廳正中間擺著一張長長的餐桌,餐桌上鋪了昂貴的素色桌布,此時上麵已經擺滿了各種食物和酒水。
李學浩跟隨李家瀅從樓上下來,餐桌差不多快坐滿了,足足有十多個人用餐。
上首的位置自然是一家之主李鴻龢,離他最近的左右兩邊是長子李家漮以次子及李家汐,然後是各自的妻子。
接下來是李家瀅的位置,之後就全都是李家的第三代小輩了,按照長幼的順序依次坐好。
李學浩一眼見到,小輩裏有幾個熟人,都是昨天在黃大仙廟見過的,其中就有堂妹李安妮的二哥,李學偉。
這小子沒有父輩那樣的機心,盯著進來的他臉上的陰沉幾乎誰都看得出來,但他還猶不自知。
另一個比較熟的就是女警官的女兒,表妹方佳文,盯著他雙眼微微放光,就像見到了一件極其感興趣的玩具。
剩下幾個是陌生麵孔,每一個人都或多或少好奇中帶著一些自己東西即將被搶走似的警惕感。
李學浩旁若無人地坐到屬於他的座位上,說來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還是排序本來如此,他的座位正好在表妹方佳文的上首,李安妮二哥李學偉的下首,被兩人夾在中間。
而堂妹李安妮又在方佳文的下首,坐的是末尾的位置。
“好了,人到齊了,吃飯吧。”老帥哥李鴻龢宣布開動,讓旁邊的傭人開了一瓶紅酒,當先給自己倒上。
傭人倒完之後,又一一給李家漮、李家汐等第二代成員倒酒,至於第三代,除了已經成年並且結婚的長子長孫李學文外,剩下都是學生身份的第三代成員沒有一個有資格享用紅酒。
這也是李家的家規,未成年不許喝帶有酒精的飲品。
一頓飯吃得中規中矩,沒有任何意外發生,期間甚至連說話都很少,似乎一個個都恪守著“食不言、寢不語”的教條。
唯一令李學浩印象比較深刻的是,餐桌上的食物比較美味,雖然達不到他親自動手的程度,但已經相差無幾了,顯然李家請的廚師不一般,。
吃完午餐之後,李學浩回房間休息,雖然這個房子裏到處都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但他更多的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外人”,所以趁機與堂兄弟姐妹親近之類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還不如一個人待在房間裏做自己的事情。
房間裏就有電腦,不過身為“外人”的他用著不習慣,遠不如自己用得趁手的手機。
瀏覽了一會網頁新聞,李學浩用手機登陸郵箱。
一天沒上,郵箱裏除了收到“神之眼”感激的信件之外,還多了一封最新收到的未讀郵件。
發來郵件的人是滄海一粟,那個受他指點過煉丹的家夥。
“土大師,我知道您人就在香港,可以見個麵嗎?我是抱著極大的誠意的,希望您能成全晚輩。”
郵件的發送時間居然不到兩分鍾,也就是說,滄海一粟幾乎就是在他登陸郵箱的時候發來的郵件,要不是知道自己不可能被什麽人監視,他都要懷疑,是不是有什麽人一直在暗中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不然怎麽可能有這麽巧的事情。
整封郵件隻有一句話,意思也同樣簡單明了。
跟他見麵?
開什麽玩笑!
沒想到這個滄海一粟居然還不死心,原先就發過郵件,想讓自己收他為徒,還追到了日本的橫濱去,現在知道自己在香港,居然又追來香港。
簡直是陰魂不散!
李學浩皺了皺眉,暗想是不是給對方一個教訓,不過想了一下,還是算了,這畢竟又是一個“癡心妄想”的人。想和他見麵?隻要他不願意,根本就不可能!
直接無視了對方的郵件,李學浩退出了郵箱。
剛剛吃完了午飯,下午還有很長的時間,他在考慮著是不是自己一個人出去逛一逛,反正現在沒有了古川老師等人的約束,他一個人去哪裏都可以,順便將明月結花拜托的東西買齊,同時也給家裏的千葉小百合幾人買些禮物回去。
就這麽辦吧。
李學浩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卻有人當先找上了門來。
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而且聽得出來,並不是一個人所發出來的。接著,敲門聲應聲而起。
“篤篤篤~”
“進來。”李學浩想起了午飯前小堂妹李安妮跟他說過的話,那個李學偉真的帶人來“欺負”他了。
門被推開,門口擠著幾個人,為首者正是李學偉,身後除了幾張陌生麵孔之外,還有一個熟人,赫然是表妹方佳文。
一行人走進房間裏,以李學偉為首,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臉上的表情也各自不同,有幸災樂禍,有同情,還有排斥,大部分都懷著惡意。
唯有方佳文臉色有些古怪,有期待,還有那麽一絲絲興奮,就好像接下來有什麽精彩節目要開始了一樣。
“堂弟是吧?哦,應該叫你學浩,怎麽樣,在這裏還習慣嗎?”李學偉打量了一下房間內的環境,其實更多的是做做樣子,臉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還行。”李學浩淡淡一笑。
李學偉仍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是第一次來香港,肯定有很多好玩的東西都沒見過,不如我們帶你出去玩玩?”
“好啊,我也正想出去。”李學浩咧嘴一笑,他心裏正想著找個什麽理由出門,沒想到瞌睡了就有枕頭送上來,至於對方懷著什麽目的送枕頭來,那根本不需要關心,反正他是不會吃虧的。
“那太好了,一起吧。”李學偉的表情豐富了起來,這次笑得很有“誠意”,就好像看到獵物掉進了陷阱裏的那種肉已經在砧板上的得意。跟身後的幾人使了一個眼色,當先朝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