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8章 有辱斯文
人,生來就是罪惡的。
他不會再去相信,這裏還會有什麽溫情。等到鬼星的活死人計劃全部研究出來,那所畏的虛情假意,都會全部消失了。
血紅色的光芒越加的強盛了,羅星根本不想看風逆手中的山河社稷圖,那一雙手緊捏,雙手握著焚霄棍就朝著前方掃出。
雙眼微微一闔,風逆單手拍在畫軸上,整個人的身子後退,右手在山河社稷圖中拉出,那數道的飛鏢射出,他偏頭朝著逃竄著的賀蘭博看去,忍不住吼道:“賀蘭博,還不過來等著給我收屍啊。繞開馬躍,我掩護你。”
“鐺!”雙手在畫卷中一拍,數道飛劍猶如閃電般直衝前方。
被追得都快窒息的賀蘭博,連忙吐出一口大氣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風逆的飛劍,他整個人就跟猴子一般上竄下跳的,隻是那些飛劍就跟長了眼睛一樣,直接繞開他,朝著後麵提著斬馬刀的馬躍射去。
以最快的速度到達風逆的身邊,賀蘭博伸著大拇指說道:“不愧是,好兄弟。沒你我根本沒辦法出手啊,這人太粗魯了,我的碧落黃泉弓都快被他砸彎了,閃開!”正說著,賀蘭博偏頭就看到羅星的焚霄棍,單手搭在弓弦上,一箭射出,帶著風逆就朝著後麵退。
伸手將山河社稷圖展開,那畫卷迅速將兩人籠罩在內,風逆取出長劍,偏頭說道:“山河社稷圖能夠保護你,不用擔心馬躍,我去對付他。你把羅星拿下,這臭小子,太不像樣子了。”
“廢話,我老早就想教訓這臭屁孩了,腦回路也太長了一點,亂七八糟的思維也能夠出現在他腦子裏,我今兒不把他打醒過來,我就不是賀蘭博!”唾了一口,賀蘭博單手握住弓箭,山河社稷圖就好像是牢籠一樣,將他掩護在內。
風逆徑直出了山河社稷圖,看著剛好打開了長劍的馬躍,看著那砍下的斬馬刀,他手中的長劍輕挑,與斬馬刀相碰的瞬間,手腕輕抖,已經錯開了刀鋒,劍身劃過刀身,直逼馬躍的心髒。
“好小子,哼,跟我玩這一套,你跟賀蘭博相比倒是聰明了不少,不過,也太大膽了!我現在是活死人的身軀,你這一把長劍,能砍得了我嗎!”任由著那長劍砍在自己的身體上發出金屬般的聲音,馬躍冷哼一聲,手中的斬馬刀直接落下。
風逆卻是輕笑一聲,淡淡的說道:“是嗎,你覺得你這活死人的身體,還能堅持多久?嗯,我們賭賭看?”
“狂妄!”馬躍怒吼一聲,斬馬刀在他手中就好像是沒有重量一般,上百斤的東西被他舞得嘩啦啦的響。
以刀砸下,整個地麵都顫抖了起來,一條大大的裂縫延伸到風逆的雙腿下,他隻是眉頭輕挑,右手挑起長劍,左手朝著前方一抓,山河社稷圖內的紅線送入手中,他就好像是蕩秋千一樣騰身而起,避開掃來的斬馬刀。
單腳站立在刀身之上,風逆冷笑道:“有時候,還要靠腦子的,笨蛋。”
“你說什麽!”馬躍怒吼一聲,隻不過手中的斬馬刀還沒來得及收回,那護著賀蘭博的山河社稷圖中,數道的紅繩猛然飛射而出,纏繞住他的手腳。風逆翻身落在一旁,拉著手中的線頭朝著一旁閃開。
頃刻間,馬躍被包得跟粽子一樣,根本就沒辦法動彈。風逆繃直了紅線,看著對麵的馬躍,拖著線頭就朝著山河社稷圖的方向丟去。隻是那被甩出的蟬蛹在空中一顫,撕裂的大洞露出,馬躍一手穿過紅繩,怒聲道:“你奶奶的,還不快放我出來!”
“放你出來,有辱斯文,你還是在裏麵折騰去吧!”看著快要被撐爆的紅線,風逆暗道不好,右手中的長劍直接朝著山河社稷圖裏麵射去。
下一刻,那手臂粗細的鐵鏈飛出,再紅線的上方再次纏繞了一圈,剛掙脫開來的馬躍根本來不及繼續,就被鐵鏈拉扯著,朝著山河社稷圖裏去。
那露出的手臂抓握著他的斬馬刀,深深的紮在地麵上,恨不得現在就砍了風逆這小子。鬆動著的地麵顫抖著,馬躍咬著牙齒,臉上的皮肉快綻開了,身體上的鐵鏈在不斷地緊縮,隨時都可能把他勒成兩半。
活死人的軀殼還能堅持,身體與鐵鏈互相摩擦著,要是普通人的身體,肯定已經被鐵鏈攪碎了。盡管感覺不到疼痛,但全身壓抑得很,被勒得沒辦法動手動腳。看著鬆動了的斬馬刀,馬躍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偏頭看著對麵的風逆,怒聲道:“臭小子,你,還不快給我解開!”
“你傻啊,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困在裏麵,怎麽可能隨便的放你出來。你自己慢慢在裏麵待著吧,看你怎麽折騰!”手中的紅線都快被崩斷了,風逆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挽著紅線勾住鐵鏈,他也朝著身後拉扯著。
嘴角狠狠的一抽,馬躍咬著牙齒,用力的按在斬馬刀上,身後的鐵鏈朝著裏麵拉著,他整個人的臉都扭曲了。
“我去,你大爺的,死到臨頭了還敢反抗啊,看我怎麽收拾你!”山河社稷圖裏的賀蘭博高挑著眉毛,看著羅星避開自己的九幽穿雲箭,單手搭在弓弦上,那數十支長箭對準了馬躍的胳膊射了出去。
乒乒乓乓的聲音不斷,弓箭就好似雨點一樣落在馬躍的手臂上,一箭直接射在斬馬刀上。地麵上的裂紋猛然炸開,支撐著斬馬刀的土塊化為粉末。馬躍更是沒有任何的支撐點,被紅線纏繞著的身子飛了出去,別鐵鏈拉著進入了山河社稷圖裏。
紅線快速的纏繞在自己的手指上,雙手迅速好合在身前,熟練的法訣迅速展開,風逆看著被鎖入了山河社稷圖裏的馬躍,右手中指上的精血滴入紅線線頭上,係成一個死結送回山河社稷圖裏。
“你……這什麽地方?”紅色的蟬蛹立刻破開,隻剩下了八根紅色的線條,形成一個囚籠,將馬躍困在裏麵。他單手提著斬馬刀,就朝著外麵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