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無法反抗
微微抬手間,那綠色的光芒環繞在慕蒼雲的右手中,卻是跟那圖案上一模一樣的玉佩,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那玉決隻是一半,若是兩塊玉決拚湊在一起,又會組成全新的一塊玉決。
黑眸中的光芒漸漸暗淡下去,慕蒼雲收回那一塊玉決,緩緩將這卷軸放回到納戒之中,喃喃道:“你到底在哪裏,在哪……”
“籲!”架著馬車的護衛迅速停下車來,低聲道:“岑王殿下,請下車休息一會兒吧,前方的路被山石阻斷,暫且無法前行。”
“嗯。”慕蒼雲沒有多說什麽,那外麵的護衛掀開簾子,迅速將他抬了下去。
卷縮在馬車中的風輕歌,下意識的撥開簾子,看向那外麵的眾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過了劍城,但卻沒出這險要的山峰,四周環山,樹木重疊,唯一的一條正道大路,被下落的山石擋住。
不好呢,這個地方,絕對是暗殺的第一選擇要地。風輕歌在心中暗道不好,作為特工的她,一眼就看出了這裏的地形,她迅速下了馬車,朝著那一塊比較突出的大石頭上走去。整個人都站在石頭上,那一雙黑色的雙眸掃過四周每一個地方,卻在其中的兩個點多停留了一下。
“喲,站那麽高做什麽,要跳崖自盡嗎?我要是你啊,早就從這跳下去了,偷拿東西的小賊。”拍著自己的雲鬢,維納陰陽怪氣的說道。拿著水袋,討好般的朝著慕容楚而去。
鄭子戌連忙跑到石頭下,擔心的叫道:“湯圓妹妹,你趕緊下來,小心別跌下來了。”他可知道,風輕歌現在的星力都被封住,就跟普通人無異,要是出現意外,根本無法自保啊。
點了點頭,風輕歌縱身直接跳了下來,嚇得鄭子戌的小心髒都快蹦達了出來,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還好風輕歌穩穩地落在地麵上,他連忙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著急的說道:“湯圓妹妹,我跟你說啊,你現在就別玩什麽驚險的遊戲了,蒼雲老大也是為了你好,你……”
伸手拍了拍鄭子戌的肩膀,風輕歌迅速蹲下身來,撿起一旁的樹枝在地上畫了起來,那寥寥的幾筆,卻是將這裏的大概地形畫了出來,風輕歌在山石上的一處和下麵退路的一處勾了出來,迅速在一旁寫下,“有埋伏,準備逃離。”
右手一偏,那一根線直接從這裏延伸到下方河流的地方,四麵環山,唯獨到河中,順水而下,還有一線生機。既然選擇這裏會突擊地點,那麽人數必定超過他們太多,不知道這次埋伏的人,是衝著他們而來,還是慕容楚而來。
鄭子戌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風輕歌。
對麵的慕容楚倒是瀟灑至極,他的護衛早已經為他鋪好了軟塌,準備好了美食跟水果,他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坐下,而懷中的人,居然是蘇蕭吟!
嘴角向上輕輕一勾,蘇蕭吟似乎也注意到了風輕歌的目光,她輕聲一笑,拿起一旁的葡萄放在口中,目光輕轉,卻是看向了一旁牽著馬匹,皺著眉頭的鷹淩飛。
“殿下,這裏不可久留。”鷹淩飛環視了一周後,快步走到慕蒼雲的身邊。
應了一聲,慕蒼雲看著大道上的石頭,皺著眉頭道:“前路被堵死,我們隻能繞路而行。這四周環山,不好攀爬,隻能下至水道,從水路出去。你去跟大哥說一聲,我們走水路。”
“是!”鷹淩飛冰冷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快速的退下,看著對麵依偎在一起的兩人,他的眉頭緊皺,拱手道:“太子殿下,前路不通,我們隻能走水路,請太子殿下準備……”
“慢著!”那散漫的聲音傳出,蘇蕭吟輕握著手中的青色的葡萄,柔聲笑道:“我們已經選擇了陸地,就不要走水路了。何況,殿下……我暈船呢。不就是幾塊大石頭堵住了路嗎,讓他們砸開石頭不就好了嗎?喂,你不是有拳頭嗎,你不是很厲害嗎,用你的雙拳,把它們砸開不就好了?”
“對,鷹淩飛,本殿下記得,你雙拳的力道打下去有五百斤,不知道是真是假,這幾塊大石頭,就當作是趕路的樂趣,你過去試試,也讓本殿下跟美人看看,你是否有這本事!”摟著蘇蕭吟,慕容楚挑眉笑道。
鷹淩飛的臉色不怎麽好看,他拱手低聲道:“殿下,此地恐有埋伏,請殿下……”
“嗬,打不開這巨石,就說四周有埋伏,鷹淩飛,我看你也不過如此嘛。”蘇蕭吟輕聲笑道,那白皙的手指按在慕容楚的胸口,低聲道:“殿下,我想看他用雙手打開巨石,殿下答應嗎?”
“當然,鷹淩飛,馬上去。”慕容楚冷聲笑道,隻要能讓懷中的人高興,做什麽都可以。
風輕歌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連忙拉住鄭子戌的衣服,快速的在他的手掌上寫道:“這是什麽情況,馬上撤離,這裏埋伏著的,至少有百人以上,實力不低,趕快走啊。”
“別催我啊,湯圓妹妹,太子殿下下的命令,我們都沒辦法違抗的啊。”鄭子戌也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慌張的不得了。他更著急的是,那巨石一塊落下,完全壓壞了前方的路,鷹淩飛雖然有拳破巨石的實力,但是現在用雙拳去擊打如此大的石頭,必定會雙手受傷,還沒跟埋伏的人打下來,他們就已經內訌自己打自己了。
捏了捏拳頭,鷹淩飛冷淡的掃了一眼蘇蕭吟,捏著自己的拳頭,居然真的朝著巨石走去。
在那塊巨石下,他顯得十分的無力,雙手沒有經過任何的保護,他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憂鬱,橙色的星力布滿他的拳頭,燃燒開來的火焰,就仿佛一頭雄獅般,猛地朝著前方的巨石砸去。
“轟!”貫穿那一塊巨石,他的雙手同時動了,結實的拳頭砸在堅、硬的巨石上,發出砰砰砰的聲響,飛濺開來的石屑在他的身前環繞著,任由著額頭上的汗水滴落著,他那雙拳在石頭上留下一連串的血痕,就好似沒有看到一般,狠狠地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