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饒命
全身一顫,李彪渾身的肉都抖了三分,風輕歌那肥碩的身軀,他又怎麽可能忘記。方才還是風輕歌出手,他才沒被抓去坐牢。
氣焰一消,李彪不由地全身一顫,不知道為何對上風輕歌的那一雙眼,他感覺自己好像是處在寒冰之中,赤裸裸的暴露在風輕歌的眼前。
他生得比風輕歌壯,如今見了風輕歌,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慘白了。
而偏偏王春花不知道剛才所發生的事情,見到如此的一個大胖子,不禁怒喝道:“哪來的胖娘們,滾開!等等,你就是風家的那個小姐?害死我弟弟王明的人?”
李彪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整個人猛然一顫,駭然的看著王春花,猛地拉了拉王春花的衣服,顫巍巍的說道:“春花,別衝動,我們有話好好說……”
“說個屁,這小賤蹄子害死我弟弟,還有什麽好說的。我今天非得打死她不可,你這死胖子來得正好,我連著你一塊兒打!”王春花根本沒有注意到李彪的臉色,完全是把潑婦這兩個字發揮得淋漓盡致,手持著樹枝猛地朝著地上一抽,發出“啪”的一聲。
風輕歌冷然一笑,挑眉道:“你算哪根蔥,敢動我的人?”
“我是她嫂子,你算什麽東西,城裏人就喜歡欺負我們鄉下的不成?看你吃得這肥頭大耳的模樣,哪個男人肯娶你,肚子裏一層肥油,也不知道收刮了我們多少錢財!”說著,王春花提著樹枝就要打出去。
“哪裏來的村婦,出口這麽難聽。輕歌,別搭理她,先處理翠春的傷勢。”謝師傅跟著風輕歌同路,見風輕歌出手救翠春,大致也算是知道了。
不過他沒有見過李彪,也不知道有這號人物,還納悶著,這李彪剛才那麽凶狠,怎麽見了風輕歌,反而有一點,害怕?
“你又是什麽東西,小白臉,瘦瘦弱弱,麵泛青光,一看就知道是腎虛,被這死胖子折騰得吧。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包養小白臉,還替她出頭了呢!”王春花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一旁的李彪更是拉了拉王春花的衣服,哪裏知道王春花硬是掙脫了出來,揮手就將李彪推了出去,怒吼道:“怎麽,看到有錢的你就軟了,剛才的那一股勁呢。感情王明是我弟弟不是你弟弟,你這胳膊肘這麽快就朝著外麵拐了!”
“不,不是……我……”李彪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語塞,但王春花的嘴卻是特快,不等李彪繼續說完,轉身就盯著風輕歌,自信的說道:“被我說中了,不敢開口了,哼,城裏人的就這麽下賤做作,表麵上風光著,一套套做的,實際上後院包養小白臉,還公然帶出來玩,哪像我們鄉下人,要是在我們那裏做出這樣的事情,直接浸豬籠了!”
“一隻手,五百兩,你覺得,你夫人的命,值多少銀兩?”風輕歌沒有打理王春花,那好似刀子般的雙眼盯著李彪。
雙腿一軟,想到自己被砍下來的右臂,李彪險些跪了下去。
伸手摸著翠春的小腦袋,風輕歌冷聲笑道:“我本看在翠春的麵上,饒你一命,沒想到你居然變本加厲,對我的人下手!”
“你的人?哈,這小賤蹄子早就賣身給我們王家,你算哪根蔥,我教訓我王家的人,還需要讓你點頭嗎!”王春花連忙跳了出來,拉緊了手中的樹枝。
冷眼掃過王春花,風輕歌冷哼了一聲。
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差點冒了出來,王春花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隻覺得風輕歌的雙眼特別的邪乎,也不敢多說話了。
“我是風家大小姐風輕歌,翠春是我的貼身丫鬟,甚過我的親生妹妹。當年她在風家打雜已經簽訂了合約,一身為奴為婢,你們王家人早拿著銀子按了手印,現在又說她是王家人,未免也太過分了吧!”在腦海中搜索著翠春的事情,風輕歌冷笑道。
頓時,李彪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當年他們以一兩銀子買了翠春,本想做童養媳的。家裏做了點小本買賣,還算過得去,銀子也越賺越多。
隻是王家的人不滿足,嫌棄翠春什麽都不會,每頓又吃太多,就帶著翠春上了京城,賣給了風家,拿了十兩的銀子回去。結果全被王春花的爹輸了個精光,他們家敗壞後,這才想起了翠春在風家。
於是乎,他們假借著親情,苦口婆心的說教,讓翠春跟他們接觸。每次回去,翠春都會帶一點銀子和東西,看望家裏的人,順便從家裏取一點糧食帶入風府,怕風輕歌晚上餓著了。
如今王家的人上門胡鬧,還強行帶走翠春,顯然是想帶著翠春離開,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拿了錢還想連著賣身的人一起帶走!
王春花才尖聲叫道:“放屁,翠春隻是賣給你們做奴婢,誰說她不是我王家人了,她是我弟弟王明的未婚妻!”
“哼,我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既然已將翠春賣給我們為奴,她的婚姻自然由我們做主,你認為我會把自己的妹妹,嫁給一個死了的人嗎?”冷然一笑,風輕歌冷眼盯著王春花。
提及到王明,王春花更是惱怒了,張揚著雙手,高喝道:“你閉嘴,我弟弟的死跟你也脫不了關係,是你們殺了他。你們風府仗著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就拿我們的命不當回事,我今兒就要讓全天下的人知道,風府是怎麽個垃圾,指不定男的女的都在外麵瞎混亂搞!”
“啪!”狠狠地一巴掌甩在王春花的臉頰上,風輕歌冷淡的站立著,黑眸中的殺氣凜然,冷聲笑道:“有本事你再說一次!”
“你再打一次……”
“啪!”
“你這小蹄子,我……!”
“啪!”
連續幾巴掌抽出,風輕歌冷酷的揮手,王春花口中的牙齒更是飛迸而出,整個人的臉腫得就跟豬頭一樣,惡狠狠地瞪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說髒話了,你也不例外。雖然風家人不待見我,但我也好歹是岑王妃。我跟翠春算是結拜姐妹,她能與我平起平坐,你們這兩個刁民好大的膽子呢,是對我風家不滿呢,還是對岑王殿下有意見呢?”冷聲笑著,風輕歌捏著拳頭站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