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雲驍年要和顧朵訂婚?
“喂,這種事你也敢亂說,人家的事與你有關嗎?”白蕊見顧朵還在炫耀,忍不住站了起來,朝顧朵冷冷地勾唇。
“我說的都是實話。”顧朵不甘示弱地回瞪白蕊,語氣囂張得堪比小公主。
顧朵就是被人捧在手心裏的小公主,從小到大,隻要是她想要的東西,沒有什麽是得不到的。
她忽而朝白蕊甜甜地咧嘴笑了笑,“如果你不相信,希望你能在雲哥哥成年禮那天來看看熱鬧,來看看我是多麽的幸福。”
白蕊的身體猛然一震,被顧朵的語氣和話氣得拳頭緊握,推開陳家輝。一直以來,白蕊和顧朵井水不犯河水,她不在意踏了這趟渾水,不是因為木蕭蕭,而是她早就看顧朵不順眼。
朝顧朵揮去的拳頭被李子陽握住,李子陽冷冷地看了白蕊一眼,伸手直接把她推開。
在聖皇高校,極少人敢對白蕊出手,但這不代表白蕊在聖皇高校是無敵的。一場大戰似乎又有了爆發的趨勢,隻是大家沒想到,對象會變成了白蕊和李子陽。
“白蕊,你敢碰朵朵一下,就不怕市長把你家給抄了!”
“就是!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媽的,敢欺負朵朵,老子跟你拚了!”
各種各樣的聲音紛至遝來,白蕊才發現,之前在她麵前畏畏縮縮的屬下已經完全倒戈,顧朵被人眾星拱月地圍著,得意地朝白蕊揚了揚下巴。
沒有人會喜歡尖銳囂張的白蕊。
“還要打嗎?”李子陽的語氣仍是很平淡,眸子透著冷漠和疏離。
在他那天離開了校醫室時,他已經成了顧朵的狗,任她差遣的狗。李子陽打架很厲害,發起狠來一個人跟一群人鬥也不見得會吃虧。
雙方箭弩拔張,木蕭蕭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白蕊的身後,她扯了扯白蕊的衣角,小聲地說道:“白蕊,算了吧。”
一句輕輕的聲音讓白蕊有了台階,但顧朵猛然站了起來,盯著木蕭蕭,又露出可愛天真的笑容,“蕭蕭,我相信你也很期待那天,你會祝福我和雲哥哥的,對吧。”
木蕭蕭垂著頭,沒有搭話,心卻忍不住抽痛。
成年禮……
那天在雲驍年的辦公室時,顧朵的父親顧城也跟她說,顧朵要跟雲驍年訂婚了,顧朵的話她還可以選擇不相信,可顧城沒有理由騙她。
如果雲驍年要跟顧朵訂婚,那到底誰才是他的未婚妻……
“黑丫頭,別理她,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氣你的。”陳家輝看到木蕭蕭一臉的悲戚,心有幾分不忍,皺著眉把木蕭蕭拉回座位。
木蕭蕭呆呆地任由陳家輝拉扯,腦袋慢慢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麽。
“黑丫頭!”陳家輝成功地捏了一把木蕭蕭的臉,感受到臉上傳來的痛感,木蕭蕭才回神。
反應過來後,她第一時間把陳家輝的手拍開,本來發愣的眼睛有幾分厭棄閃過。她很討厭陳家輝對她動手動腳,任何人動手動腳她都討厭,隻有一個人……是例外的……
陳家輝自覺做錯,笑嘻嘻地想敷衍過去,“我隻是想讓你回神罷了,老師來了見到你在發愣肯定會罵你,還會罰站,你不覺得該感激我嗎?”
木蕭蕭沉默地拿起書本,拚命地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書本上,他說如果不想別人說配不上就要努力地趕上他的步伐。
她一直在努力著,可他走得那麽快,她能追得上嗎?
自卑的根芽在心底瘋長,她知道自己是什麽樣,也知道自己有什麽資格,站在他的麵前,她什麽資格都沒有。
雲集團。
雲驍年坐在辦公桌前,麵無表情地凝著站在他麵前的男人,他是坐著,男人是站著,但他清高漠然的氣勢卻完勝男人的氣勢。
“驍年,和顧家千金訂婚,這是你唯一的選擇。我已經跟顧城顧先生談好,這件事,你無法改變。”雲天沒有喝酒,滄桑的臉上仍可見當年的雄姿。
隻可惜,現在剩下的隻有一個殘破的軀殼。
“你害怕以後木蕭蕭會長成你情人的樣子,你控製不住,就像上次一樣。”雲驍年雙手撐著下巴,微微仰頭,燦若星辰的眸子裏難以隱藏譏諷和不屑。
雲天被他的話氣得拳頭緊握,手背的青筋凸暴,渾濁的眼睛直逼雲驍年。
“上次的事,隻是意外。”雲天沉沉地開口。
“意外?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意外就不是意外那麽簡單了吧。”雲驍年仍然在笑,卻充滿了嘲諷和冷意。
涼涼的秋風自窗口吹進,雲天挺直的背不由打了幾個寒顫。
“這件事與訂婚的事無關,我來隻是想告訴你,在下星期你成年禮那天,你必須到場。不然,丟臉的就不是雲家和顧家那麽簡單了。”雲天被雲驍年淡漠坦然的視線盯得有些不自在,他微微地移開了視線,心裏有鬼的人總會先輸了氣勢。
“雲集團的難題我會解決,用不著以這種方式。”雲驍年也不想跟他廢話,冷冷的語氣裏已有送客之意。
聽到這話,雲天暴戾地把拳頭砸在桌子上,冷笑:“你會解決?你以為你是誰?現在D市誰不知道雲集團已經成了一具空殼,驍年,你能撐十年,我很感謝你,很佩服你,但現在,你已經沒有辦法了。”
“十年前,既然你已經選擇放棄了雲集團,現在何必來管呢?”雲驍年微不可見地蹙起了眉頭,但唇角那個淡漠又盛滿了譏誚的笑意絲毫不減。
雲天握緊的拳頭又狠狠地砸了桌子一下,眼睛已然充血,他冷冷地說道:“因為我不能讓南非影毀了雲家,雲家是四大家族之一,是四大家族的榮耀。還有囚魂鎖,我也要讓它回到雲家。”
“我承認,我對不起你們兄妹,對不起你們媽媽,但現在,我想盡我最大的努力為你和靈兒做點事情!為四大家族做點事情!”
說完,他站直,直接掉頭離開。
雲驍年沒有挽留,隻是聽雲天說了這話之後,不免有些奇怪的感動。
一個父親,十年來的不聞不問,突然說出這些話,他該有些感受的。但也休想得到他絲毫的原諒,雲驍年唇角微翹,勾勒出一抹陰狠倨傲的笑容,本來的溫文爾雅也因為這一抹笑容變得冷酷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