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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手上的動作變快,摸到一個門把手,心中狂喜,扭開它我便後悔了,麵前一個青灰色的臉幾乎就要貼在我的臉上,嚇得趕緊轉身,卻發現了之前粘液的發源地,是一個長得奇形怪狀的喪屍身上的,身高絕對超過兩米,絆住我的就是它長長的外翻的腳。

  跟我猜的有些出入,那個不明液體竟然是從他歪斜的嘴裏流出來的。我想大概以後吃不下飯了。

  我急速地向後退,接著光,看清了我來時的路,地上滿是蛆,鞋子上麵還有它們殘破的屍體。

  「哢哢,哢哢噠」喪屍們掰著自己的關節,生鏽的機器一般伸展著自己的四肢。

  裴思不是可以操縱它們的嗎?想來不會對我做什麽,於是壯著膽子向前走,菜刀格擋胸前隨時準備著。腳下碾著地麵的蛆,打算衝出去。

  可笑的是,我這才想起來她沒把地圖給我,大概是怕我找地方逃跑吧。搜刮腦海中的記憶,依稀記得下一步該向左拐。

  試探性地向前走幾步,沒有特殊情況,懸起來的心稍稍放下來。路過那些喪屍的時候盡量不讓自己碰著。

  突然,身後傳來異響,本該乖乖在原地的喪屍,瘋狂地向我撲來,心下大駭,閉著眼睛胸前的刀往前一送,插進它的胸膛,可它的手指卻沒有停下來,手臂上的劇痛讓我慘叫一聲,拔出刀砍下它死有餘辜的腦袋。

  捂著冒血的傷口,朝地上恨恨地唾了一口:「裴思要是知道你這樣阻礙她的大事,肯定讓其他喪屍把你給肯得連渣渣都不剩。」

  然而我低估了目前的形式,正處於他們的包圍圈內。

  前麵的喪屍們像是聞到美味的食物一樣,即使全身的關節不靈活也要向我撲過來。劇情根本按照我想的套路走,我現在終於理解為什麽她說的一命換一命了。

  這裏的一批,體型上明顯比她手裏的要大上許多,像是被泡地膨脹的泡芙一般,眼眶上還吊著白白胖胖的蛆。

  危機激發了我體內的暗黑本質,拿著菜刀左揮右砍,像小白菜一樣,一倒一大片,它們似乎沒有太多的戰鬥力,隻是一個勁兒地往前沖。

  「裴思,等我出去後一定不會放過你。」

  眼前已經是屍橫遍野,被自己的戰鬥力驚到,又很快鎮定下來,左腳猛地踩在死不瞑目亂動的手臂,折騰兩下,終究不動了,給這一鬥圓滿地畫上一個句號。

  我牛一樣喘著粗氣,蹲靠在一邊休息,恢複體力。酸爽的手拎著刀翻看這些非比尋常的玩意兒,被當成西瓜一樣的頭顱咕嚕嚕地滾來滾去。

  喪屍也會進化,裴思手裏的算是進化地相對較為完善的一小部分,而這裏留下的就是實驗的殘次品,失敗品,像是被上帝拋棄的孩子一樣關閉在單獨的籠子裏。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自己就像榨汁機一樣,快速旋轉自己的刀片,將周圍瘋狂地喪屍攪成肉泥,在那裏我終於發現自己黑暗的一麵,赤紅著眼,活像一個殺人犯。


  人生就是上帝設置好的遊戲,解鎖了下一關,打開門,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就像現在的我看著如狼似虎地圍著我的喪屍一樣,真是充滿著無限的驚喜。

  終於在我抄起腳邊上的滅火器,砸碎最後一個活著的腦袋後,終於讓它們這個族群暫時滅絕了,大概世界的評審團也不想把它們寫進瀕危珍稀動物的花名冊裏。

  這個實驗基地彷彿在做一項毀滅性的實驗,可惜還沒有成功,就先把自己給毀滅了。當年的白大褂們一個都沒有留下來。

  一路走過來,每過一關,喪屍們的屬性就會高上一等。

  現在麵前的房間就是裴思告訴我的那個房間,打開門,裏麵算是很整潔了,與身後的世界算是天差地別的空間。

  這裏似乎是一個地位極高的人,建造的一個私人書房,完全沒有入侵的跡象。

  我沒有再想太多,很快找到了那副紅色的畫,大片大片的彼岸花開在忘川河邊,河中的少女半裸著抱緊自己,整個背部紋著一隻臉色的鬼臉蝴蝶。

  我知道它,是因為有一次我偶然在裴思家看到的,那時候我看著牆上的標本問她這是什麽,從來沒見過。她笑著說,這是她最喜歡的蝴蝶,在大自然中極為少見,這個標本就是她爸爸在野外調研的時候捉回來的,半邊美人麵就是它顯著的特徵,就算是百科全書裏也沒有它的記載。

  然後她輕輕得撫摸標本框,指著上麵的蝴蝶說道:它們隻喜歡食腐物,所以全身都有毒,長長嘴連著一根導管,導管的源頭便是毒腺,還有翅膀上的磷粉。

  現在這個鮮為人知的蝴蝶出現在這幅畫裏,並且最詭異的是:少女雖然也隻露出半張臉,卻像極了裴思。我更加確定了這件事不想自己想像中的那樣隻是簡單的病毒擴散事件。

  我甩甩頭,小心翼翼地拿開它,後麵果然有一個被掏空的牆體,裏麵放著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木盒。

  我的手在身上擦了擦,打開這個塵封多年的盒子。發現裏麵裝著的是一個達芬奇密碼筒。

  不禁苦笑,以我目前的智商水平,沒辦法在短時間內破解這種高智商的東西,輕易地毀掉不僅不能拿出找到喪屍出現的原因,反而還要搭上唐洛的命。

  我把畫掛回牆上,忽然,餘光在一轉身的瞬間,捕捉到一點,那個少女的眼睛裏似乎有什麽。

  於是立刻轉身去翻一個一個的抽屜,竟然真的被我找到了放大鏡,湊上去仔細對著那隻漂亮的眼睛看,似乎是一串數字。手上的密碼筒被我握緊。

  模模糊糊勉強能辨認出是「1A」,密碼筒上的滾軸一共五個,對應的就是五位數的密碼,所以不可能是它。這幅畫出現的極為突兀,與整個房間的格調十分不搭。就像掛在法國盧浮宮的蒙娜麗莎一樣神秘,若是裴思真是這畫中的女子,那真就是墮天使一般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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