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我們三人現在心情再怎麽不悅,但是我們必須得承認的是,無畏者基地的這一招,對我們的殺傷力確實是很大的。無畏者基地放出消息,讓其他基地知道了我們三人手上有那種藥水,在這個基礎上,又表示我們手上還有這種藥水。
如此,一方麵給了其他得知消息的基地希望,一方麵也斬斷了我們三人的退路,畢竟,如果我們說我們已經沒有這種藥水了,那也是沒人信的。
「我們的這些消息如果你們已經知道了,那麽,帝都裏麵的人有可能知道嗎?」唐洛問道。
「不知道的可能性很小。」胡林如此回著唐洛道,「帝都裏的四個基地消息都很靈通,更何況這裏離帝都已經沒多遠了,你們最好做好準備,他們總有一個會採取行動的。」
我們三人看向胡林,胡林這樣大費周章的想要把我們請到第五基地之中,到底有著什麽樣的目的?
「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們隻是存著想要跟你們交好的目的而已,然後——我私心裏也想要見識一下,情報裏所說的三人隊伍到底是怎樣的,至於其他的目的,可能之前多少有一點,但是現在是一點也沒有了。」
「我們可能會在你們這裏留宿幾天,不介意吧?」唐洛如此說道。
「沒有問題,但是我希望你們可以幫助我去清理一下附近的喪屍,畢竟以我們的力量想要保持這個基地的安寧確實是有一些吃力。」胡林對著我苦笑道。
聽到胡林的話,我雖然說心中有些不快,但是既然想要在人家的基地休整休整,幫人家幹一些事也是理所應當的。
「沒有問題,你就直說需要幹什麽?」唐洛看了我一眼,一下子就知道了我的意思,對著胡林說道。
「不著急,咱們在吃飯的時候詳細的討論一下吧!」胡林激動地對著我們說道。畢竟有了唐洛這個三係強者,完全可以幫著消滅掉第五基地周圍的很多喪屍。
第二天,我們就坐著基地車來到了所要清理的地方。這是這個城市的南區,那裏的喪屍數量通過五感變異人的觀察,是整個城市裏麵數量最多的,而且還有很多高等級的變異喪屍在裏麵,毫無疑問,他們今天的任務是這三天裏麵最為棘手的,難度最高。包括唐洛和裴思在內,這次派出來的人一共有二十位,但是如果僅僅用這二十個人去直麵上千隻的喪屍潮的話,卻讓人有了一種蜉蝣撼大樹的感覺。
隊長是一個水係異能者,三十多歲的年紀,末日前是軍隊裏麵的排長級人物,名字有些喜感,叫做高大紅。
高大紅在車上的時候,就跟唐洛坐在一起,對於唐洛的態度算是挺熱情的,主動跟唐洛攀談了起來,然後在得知了唐洛在末日以前,也是軍隊裏麵的時候,他對於唐洛的態度又變得熱情了幾分,甚至是有些過於激動。
此時,一行二十個人在距離南區還有些距離的時候下車,拿下了等會兒需要用到的裝備以後,便就在高大紅的指揮下,徒步向南區內部靠近。
這支二十人的隊伍裏,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卻集合了各種類型的變異人和異能者,異能者基本被安排為主攻部隊,而變異人中,五感變異人為大家提供南區內喪屍的數量和分布信息,另外還包括南區內部各處的布局情況,以便高大紅根據這些信息及時調整待會兒的進攻方案。
原本依靠著唐洛的異能以及其他人的力量,剿滅這個區域的喪屍並不需要費多大的功夫,可是誰想到在租後異變突生!
我似乎沒有料到過,唐洛他們會有打不過的喪屍,或者說居然有喪屍在他們的攻擊下可以繞過來。讓我一點防備都沒有。我為什麽這麽說?因為他們打的正熱烈,我就被一個腥臭骯髒的手,一掌拍暈。
坐在黑暗裏,我記得我最後的印象是唐洛聽到聲音回頭驚駭的樣子,以及裴思被一隻手貫穿了肩膀。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我拍了拍身上的土。站起身,感受著。這裏好像是一個走廊。旁邊是石壁,腳底是石板。我用衣服裹住手,在牆上摸索著,牆上好像有一個圓形的凹凸不平的東西,我摸了一圈這個玩意兒。又不確定,湊上去仔細看了看。好像是個燈。
哎?這是什麽?我停住手,有一個小口,邊緣有些鋒利。我撫摸著小口,突然聽見什麽聲音。
正在我心生警惕,想把手拿出來的時候,異變突生!那邊緣好像漲大了一點,刺破了我的手指,像是在合上嘴巴,把我的手指當手指餅乾吃。我趕緊離那個東西遠了些。
我也不敢靠牆,就是蹲在我原本躺的地方。在這時,整個走廊都亮了。一盞盞的燈隨著一陣機括聲,亮了起來。
我揉了揉被強光刺激到了的眼睛,心想這地方委實古怪。一轉眼卻看見一張人臉冷漠的看著我。我嚇得一個戰慄,猛地起身。
這才看清楚,那是一副全身肖像畫,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全身肖像畫,令人覺得詭異。看起來而且這裏也不是我以為的石道,這是一間狹長的白色房間。狹窄到隻餘兩人並肩同行,而且要是有一個是胖子,那就擁擠了。
「吼!」一聲怪叫引起了我的注意。突然從黑暗中恢複光明,我又被那奇怪的畫吸引了注意力,哪裏知道在房間遙遠的那頭有一個喪屍在等著我。
我看著知道我動作猛地撲上來的喪屍,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我手上可沒有任何武器!我喃喃自語,要是有個武器就好了,哪怕是菜刀也行啊。
話剛剛說完,我身前的板子翻了翻個,像轉輪一樣。我嚇得後退好幾步,待我停住,那個板子也停住了,我低頭看去,一把菜刀就放在板子之上。
我不知道那是什麽心情,驚喜若狂?驚恐萬狀?彷彿在黑暗中遇到了一束光,又像是在無盡的迷宮裏找到了路。
我拿起菜刀,毫不猶豫的衝上去,向那個喪屍劈砍著。喪屍吼叫著,想要抓住我。我一個轉身躲閃了。
抓到菜刀的時候我就後悔了,我打不過一個喪屍的。也許是太著急,竟然真的有了個急智。喪屍是靠感受的,隻要不動彈就好了。
閃過去以後,我屏住氣貼牆,望向喪屍。喪屍突然不知我在哪裏,很是迷茫的四處轉悠。甚至有時與我隻有咫尺。
等待著,喪屍走過我的一瞬間,我把菜刀舉起,一下子把它的腦袋劈成了兩半。拔出刀,我癱坐在地。
喘了一會兒氣,這才有空觀察四周的模樣。顫顫巍巍的站起身,我向喪屍之前站的地方走去。一路走一路暗暗心驚,白色的金屬房間,看起來很像科研的地方。那些畫是在牆壁裏麵的,我試著把刀砍向牆壁,但是牆壁上麵,一絲痕跡也沒有。
我又試著砍燈,那燈是除了畫像,唯一在牆上的東西了。燈是尋常的圓形燈罩,在三分之一處有一個開口,開口上麵是鋸齒,我撥弄了下,發現鋸齒是可以合上張開的。這就是那個嘴巴一樣的東西了。
畫都是穿白大褂的人。難道這是一家研究所?我看著四周判定著。可當我走到喪屍之前站的地方,驚呆了。剛剛那個喪屍是個白皮膚,所以在突然亮起的燈下不顯眼。我隻顧著打架,也沒有注意,它身後就是門。
我看見門,激動的向前。正要打開門,卻被上麵的字引去了注意力。〈實驗室A1〉
這是什麽意思?我渾身僵硬,這是實驗室?那我是被什麽人拋進來的?想把我當試驗品嗎?!
一咬牙,管不了那麽多了,我扭開門把手。外麵倒是很奇怪,是一個空蕩蕩的圓形大廳。我走到中央,那裏有個半圓形的乳白色建築物。
走走停停,我觀察著怎麽打開建築物。在這時,我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所以隱在了建築物的後麵,一個渾身血汙的女人走向這個建築物。背上好像背了什麽。
她快到時,謹慎的從背上拿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我仔細一看,差點尖叫起來,是個人腿!不,這話也不準確,應該說,是個喪屍腿!那血淋淋的東西,我看見就厭惡,這人膽子好大,居然敢徒手拿。她把喪屍腿扔到地上,等了半分鍾,沒有機關,才又向前,繼續這個動作。
就這樣一步步,她離我越來越近,正在這時,我身後的門開了。聽見開門聲,她加快了速度,很快就要饒到我這裏了。
我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我就是一個廚子,哪裏會打架。看這個女人血淋淋的樣子,不像是好相處的,萬一看到我一刀下來,我就完了!
正在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時,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蘇嬈!」
「哎?」我回頭望去,是唐洛!我開心的跑了過去。問道:「你沒事吧?你怎麽在這?」
「我沒事,你被打暈以後,那個喪屍不知道怎麽了,居然有了智慧。挾持著你,向一個醫院走去。我們想要救你,但是一靠前,它就作勢要吃你。我們沒辦法,隻好跟著它……」唐洛滔滔不絕的說著。
「你們沒事啊!真是太好了!」那個女人終於饒了過來,看見我們兩個,興奮的喊著。
我仔細辨別,才聽出來,那是裴思的聲音。我鬆了一口氣,三人都沒事就好。我招了招手,喊道:「這裏,你過來吧。沒有機關的。」
裴思笑了笑,甩下包裹正要過來。我身邊的唐洛一把拉住我,問道:「不要輕舉妄動。」
又對那邊喊道:「你真的是裴思嗎?」
我愣住了,看向唐洛。一起生活的小夥伴的聲音,我還是認得出來的,唐洛應該也知道呀。唐洛為什麽要這麽問?
我又看向裴思,她撿起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