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們三人再次返回到住的地方,途中我問著裴思和唐洛道:
「你們有沒有感覺,剛剛王安傑麵對我們的時候,表情有些不對勁啊?」
裴思如此聽著我說的,開始仔細回想剛才見到王安傑時他的樣子,半晌後裴思搖了搖頭,有些苦惱的說道:「我剛才沒注意觀察誒。」
我聽言點了點頭,通過這段時間我對裴思的了解,我是知道她的,她有一個習慣,不知是出於恐懼還是什麽,她很少會把目光放在別人的臉上,尤其是並不是很相熟的人,如此,剛剛見到王安傑時,她肯定也是沒怎麽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的,更別提去觀察他表情上是否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了。
我看向了唐洛。
「確實是有點,如果我沒判斷錯的話,他麵對我們時有些慌亂,還有些不安。」唐洛說道。
「我也這麽覺得。」
原本隻是自己的一種感覺,現在跟唐洛的相吻合,感覺有些在向事實的方向發展,我眉頭越皺越深。
但是不管心裏怎麽懷疑和疑惑,我們三個人都並沒有怎麽把這個放在心上,就算真有什麽,那也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事情,犯不著現在就開始各種猜測。
我和裴思想要去基地裏逛逛,見識一下基地裏麵的人都是怎麽生活的,唐洛自然是要陪同,以防有什麽不測發生。
然而,就在我們三人打算再次出去的時候,卻有人從外麵敲響了門,我過去開門,外麵是三個男人。
其中一個我認識,就是我們昨天剛來這個基地時,給我們帶路的那個男孩兒,名字隻記得叫什麽向陽的。
跟男孩兒站在一起的,那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最吸引我的目光,因為這個人長相很怪異,一看十有八九就是變異人。
這個男人,渾身體毛旺盛的有些誇張,半張臉都被又長又茂盛的鬍子所覆蓋著,但即使是這樣的鬍子,也蓋不住他嘴裏露出來的兩根又長又尖的獠牙。
而在他的雙臂上,胳膊格外粗壯,上麵同樣也布著長長的體毛,特別是在雙手,或者應該說是雙爪上,體毛最為濃密,他的雙手已經完全變成了,野獸才會擁有的那種充滿攻擊性的利爪了。
這個人注意到了我注視著他的目光,十分不懷好意的沖我猙獰一笑,然後用舌頭舔了一下他的獠牙。
另外一個男人,站在這兩人的身前,一看身份就是很不一般的。
男人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其實很普通,雖然長的算是不錯,但畢竟沒有什麽特點,他身上唯一富有特點的地方,或許就是他的一雙眼睛了。
這雙眼睛似乎天生帶有一種邪性,即使他表現得再怎麽和善,也會讓人感覺到一些不友好的情緒。
就比如現在,這個男人沖著我禮貌一笑,視線同時從出現在我身後的裴思和唐洛兩人身上掃過,然後沖著我們三人打著招呼道:
「你們好,我是這個基地的大首領,歐明凡。」
…
此時,一共六個人,都在客廳的沙發上落座,一共兩邊沙發,一邊坐了三人。
「本來我昨天就想來見見你們了,但是考慮到你們可能都需要休息,也就沒有過來打掃了。」歐明凡如此說道。
唐洛的位置跟他正對著,「首領過來找我們是有什麽事?」
無心於各種無聊的周旋,唐洛把這一點表現得很明白。
我和裴思兩人坐在他旁邊,都沒有開口的打算,很信任的把一切都交給了唐洛來應對,即使這並不是什麽好差事。
昨天到了基地以後,王安傑已經把他一家人,以及我們三個來到基地,不同的目的告訴給了那位叫什麽向陽的男孩兒了,之後,這個男孩兒也應該是把這個告訴給了他的首領才對。
然而現在,他們突然專程過來,其中一位還是這個基地的大首領,我想,不光是我自己,裴思和唐洛兩個人也不可能認為,人家這是閑來無事兒,單純跑來串門的。
肯定是有什麽目的。
歐明凡對於唐洛的直接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麵上神色不變,開口道:
「我聽向陽說,你們並不打算在我基地留下?」
「是這樣的。」唐洛回應。
歐明凡點了點頭,「這樣的話,那就有些可惜了,昨天王安傑告訴給了我,一些關於你們的情況,我聽了以後,其實是非常捨不得放你們走的。」
唐洛聽言皺眉,我和裴思也有些驚訝的抬起了頭來。
「他告訴你了什麽?」唐洛問道,語氣是平靜的。
「唐洛。」「蘇嬈。」「裴思。」
歐明凡每喊出一個名字,目光都準確的移向名字對應的人身上。
「你是風屬性異能者。」對唐洛。
「你是水屬性異能者。」對裴思。
「而你——」麵對我,歐明凡頓了頓,「你就更有意思了,你擁有可以使人憑空消失和出現的能力,我對你的能力最好奇。」
麵對歐明凡帶著探究意味的目光,我麵色鎮定,「沒什麽好好奇的,現在世界變化這麽大,可能還有很多像我這樣的變異人,是你不知道的。」
我這話間接的告訴了對方,自己其實隻是一個變異人。
「或許吧。」歐明凡聽言聳了聳肩,然後雙眼微眯,「我還知道,你們身上有一種東西,可以對付喪屍病毒。」
歐明凡說到這裏,我們三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不好看起來,歐明凡嘴角勾了勾,背往後靠在了沙發背上,態度表現出來的,似乎對於那個能夠對付喪屍病毒的「藥水」,並不感興趣的樣子。
最後目光注視著態度重又變得冷淡的我們三個人,歐明凡再次開口,「不得不承認,你們這個隊伍雖然人數少,但是戰鬥力是很強的,起碼潛力不可估量。」
不像歐明凡,他的坐姿就像是自己身上沒有骨頭一樣,唐洛的坐姿恰恰與他相反,就像是渾身上下都被訂上了木板,背是挺直著的,兩腿自然彎曲,明明應該是很輕鬆的動作,卻也像是蓄著某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