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夠看出來的是,隨著她的這種渴望情緒的出現,在她的身上就好像有什麽東西被打開了,這種東西已經完全把她之前的那些恐懼、不安給驅散。
裴思嚐試完了,因為還有話要說,我們兩個人便就再次往休息的地方返回,我走在前麵,在裴思看不到的地方,我已然陷入進了自己的沉思之中,之後我的這沉思的神情被好幾種複雜的神色所打破,這種神色,有喜有憂。
其實在之前的那些水柱帶來破壞,驚醒了半睡夢中的我以後,我看著不遠處被破壞了的灌木叢,當即腦海裏就閃現出了,我在我原本的世界裏所擁有的一些記憶的片段。
隨之而來的就是一種猜想,而這個猜想在剛剛裴思的第二次嚐試成功以後,也差不多被落實了。
關於這個猜想,就要說到我原本所在的世界裏,除了我這種生存係異能者外,另外一種強大的異能者的存在了——戰鬥係異能者。
他們的強大之處在於,他們識海中覺醒的精神力能量團,能夠化為他們自身的力量,然後通過他們人為的操控,轉化為一種用於戰鬥的元素之力。
這種力量分為風、火、雷、土、水五種屬性,力量外放,就是人們在生活中常見的這五種物質形態,不過一旦它們用於戰爭,那麽其威力就會變得不可估量了。
具體的就要看各種戰鬥係異能者的力量如何,這種力量,一方麵是看他們的先天能力,另一方麵是看他們後天對於力量的掌握程度,前者是先天屬性,後者是後天訓練獲得。
我雖然活在底層,但有些力量強大的人,就是喜歡拿底層的人找樂子,所以我也有幸見過,這五種屬性的戰鬥係異能者力量外放後的場麵。
怎麽形容,挺暴力血腥的。
如今背景放在了我現在所處的這個喪屍世界,如果對手換成了那些沒有了思維,隻知道不停捕食的喪屍,那麽一切就都變得不一樣了。
我已經確定,這個世界也出現了,類似於戰鬥係異能者所擁有的屬性力量了,雖然我現在確認的隻有裴思一個人有。
但是這也並不足以讓我認為,在這個世界裏,除了裴思,屬性力量並沒有出現在其他人的身上。
理由是,任何一個世界裏都存在某一種無形之力,這種力量發揮著讓這個世界,始終保持在一種平衡之中的作用。
如果屬性力量出現在了裴思身上,那麽,出於這個維持平衡的原則,屬性力量也會出現在其他人類身上。
我堅信於此。
「你醒了?」
回到休息的位置,就見著剛好醒過來的唐洛,從原地坐起了身來。
唐洛眉頭緊皺著,原本應該是低不可聞的呼吸聲,在此時我的耳裏,卻聽的格外的清晰,是粗重的,頻率急促。
此外,唐洛暴露在外麵的皮膚上,能夠發現,不知什麽時候開始,膚色變得有些不正常起來,呈現著一種並不是很明顯的青灰色,看起來有些恐怖。
就像是他在之前昏迷時候一樣,這時的唐洛,也明顯是在忍受著一種巨大的痛苦,即使唐洛在拚命地壓製著這種痛苦,並沒有使它太過明顯的表現出來。
「洛哥——這是怎麽了?」
跟上來的裴思,原本因為唐洛醒過來而欣喜著,然而此時,看著唐洛的這種樣子,欣喜的心情立馬就被衝散了,裴思問著我道。
我搖了搖頭,剛想往唐洛那裏靠近幾分,卻見著唐洛伸出了手,示意我不要靠近,並開口說道:
「我身上的喪屍病毒發作了,你們快點把我給綁起來!」
我聽言,皺起了眉,和裴思對視了一眼後,隻開口應了一個字:「好。」
說完,便就從包裏拿出了一直放在裏麵的那根繩子,我對著有些手足無措的裴思道:
「你來給我幫把手。」
「動作快一點。」
唐洛說道,從他變得越發粗重的呼吸聲中能夠判斷出來,他身體上的疼痛已經變得越來越強烈了。
我和裴思兩個人聽到他的催促聲,並不敢耽誤,互相配合著,就頗有些艱難的用繩子把唐洛給綁了起來。
因為我們兩個人從來都沒有給人綁繩子的經驗,雖然在整個過程中,唐洛都特別的配合,但是等到我們將繩子綁好後,卻發現我們綁的好像有些鬆鬆垮垮的…
似是為了驗證我們的這個想法,唐洛下一瞬,稍微掙了幾下繩子,就見著那綁在他身上的繩子,就被這麽看似特別容易的被掙開了。
唐洛看著我和裴思,說道:「你們這樣根本綁不住我,重新來,我來教你們怎麽綁。」
接下來,我和裴思兩個人在唐洛的言語指導下,用比剛剛那一次綁更久的時間,和更多的精力,才終於成功的把繩子綁在了唐洛身上。
期間,還因為唐洛幾次嫌我們綁的太鬆了,而反覆的調整了繩子綁在唐洛身上的緊度,最終緊到,連我這個硬心腸都覺得有些不忍心的程度。
結束了這個完全沒有們想像中那麽容易的工程,我和裴思兩個人都累的是一頭汗,坐在旁邊,再看唐洛的時候,卻發現他的情況其實是要比我們糟糕的不少。
不提緊緊纏繞在他身上的繩子,就光是他現在所承受的,來自於喪屍病毒發作以後所帶來的痛苦,就肯定不是普通人所能夠忍受的。
然而,就算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剛剛唐洛卻能夠完全壓製下這種痛苦,表現得像是沒事人一樣,指導著我和裴思兩個人去給他自己綁上繩子。
而他這麽做,為的卻隻是保證我和裴思兩個人的安全,光是因為這一點,我就相信,唐洛絕對是一個值得相信的隊友。
這是我和裴思第一次看到,唐洛身上的喪屍病毒發作以後他的樣子,很驚訝,也足足的是為唐洛捏了一把汗,至於恐懼,卻是一點也無。
等待著唐洛所受的折磨儘快結束的時候,我注意到唐洛有些乾裂的嘴唇,便就拿了一瓶我事先準備好了的水遞給了唐洛,讓他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