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未來的路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要去哪。”
“這是為何？”蘇萱問。
“來話長。”陳二牛一臉惆悵，“我侄兒從被父母遺棄，幸虧被村裏的一位好心的叔收養，得以撫養長大，可惜李叔他年紀大，而且家中不富裕，也幹不了重活，苦了這孩子的身體。”
陳二牛拍了拍寧長陽低垂的腦袋，歎了口氣接著：“就在前幾日，撫養侄兒的老人也走了，他因此沒了依靠。聽村裏的老人外麵的世界充滿機遇，這不將他帶出來，看看能在外麵找個活養活自己。”
陳二牛一番話，將寧長陽描寫成身世悲慘的孤兒，王羽、蘇萱四人聽的麵麵相覷，還有這般窮苦地方嗎？連活下去都難？
蘇萱打量著寧長陽。瘦弱的身子，蓑衣下薄薄的衣物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不像是假，心裏相信了陳二牛所的話。
然而，蘇萱沒想到，那是寧長陽之前迷路時被山林中的荊棘和樹枝刮破的。
“師哥，能不能幫幫他們？”蘇萱湊到王羽身旁聲道，“看他們怪可憐的……”
王羽無奈回道；“你當師哥是大富大貴之人？師妹你蘇家在飛龍城也排的上號，怎不拿出一些財物接濟他們？”
蘇萱白了王羽一眼，埋怨道：“師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家裏那幾個老東西早就把我的錢控製地死死的。就連改善一下夥食都還需要找師傅寫信才同意……”
王羽將不理她，轉頭將信將疑地看著寧長陽二人，一時也想不到辦法。他雖然是靈樞院中的人，每月拿著院中分發的月費，但手中並沒有多少錢財。因為，除了寄回給家人一些，自己還要在修煉和生活上消耗很大一部分。
在權力上，實力僅有“黃玉七段”的王羽更是無能為力。
“我幫不了你們什麽。”
陳二牛微不可察地神情失落。
“但可以指一條路。”王羽語氣一轉，“再過幾就是修仙門派弟子選拔的日子，我看兄弟年齡應該不大。”
“應該是十四歲。”寧長陽
“你可以去試一試，若是被哪個門派看上，那從此就飛黃騰達了。”
“距離上次各大門派選拔已經過了三年了嗎？”王羽身旁一位身著黃色飛魚服的男子一臉緬懷的神色，“想當初自己意氣風發從書院走出來時，本以為能闖蕩出一番事業，哪知道才英傑如此之多，我等不過是萬千浮遊之一，屬實自大了……”
“誰不是呢。”另一位個子稍低的男子，“不過能趕上最後一批入靈樞院也是我們也很幸運了。”
“門派弟子選拔？”蘇萱滿臉疑問，“那是什麽？我怎麽沒聽過？”
王羽瞥了一眼，無奈解釋道：“門派選拔是地書院負責舉辦，每三年一次的挑選世間優秀弟子的大會。根骨、悟性上佳的就會被挑選入宗門作為內門弟子培養，若是普通也能作為外門弟子，不出意外，比常人多活兩百年不成問題。”
“修仙？”陳二牛曾經聽從外麵回來的人談過一些，但大多都是道聽途。今再次聽到這個詞，心中不禁懷疑王羽的靠不靠譜。
“能變強嗎？”寧長陽忽然問。
王羽一愣，回道：“當然。”
“在哪？”寧長陽心動了。
陳二牛看了寧長陽一眼。
“飛龍城。”王羽道，“到南木鎮後騎馬隻需一日可達。”
“公子，俺和侄兒些事。”陳二牛將寧長陽拉到一邊壓低聲問：“你真相信他們的那個修仙？”
寧長陽平靜望著陳二牛，眼中些許熾熱，“試一試，若是假，隻是費些時日而已。”
“俺就是怕是假，試一試，性命就沒了。”陳二牛看著寧長陽向往的眼神歎氣道，“既然你堅持，俺也不就不阻攔了。”
“謝二牛叔體諒。”
自從昨夜，寧長陽對變強的渴望越來越強烈了。
寧長陽走到王羽跟前，低頭：“寧長陽就此謝過各位！”
“不客氣。”
寧長陽從懷裏拿出多餘的一份地圖，遞給王羽，：“這是入山的地圖，就當作謝禮了。”
“地圖？”蘇萱詫異道，連忙從王羽手中搶過來，打開一看，麻布上麵彎彎曲曲的幾條紅線，其中還標了幾處山名。
“這味道……”蘇萱湊近聞了聞，“是血！”
蘇萱抬起頭時，寧長陽兩人已經走了十多步。
“師哥，是血耶！”蘇萱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要追上去問問嗎？”
王羽看著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苦笑不得地問：“不然，你認為這上麵是什麽，難道是你家中一般人用不起的黑鬆墨嗎？”
另外兩位男子捂嘴偷笑道，“師妹生的富貴，師兄甚是羨慕的很。”
“哦……”蘇萱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這樣呀……”
“可是這血像是人的……誒？師哥等等我呀……”
……
寧長陽和陳二牛兩人按照地圖快步行了兩日終於來到了狹道口——通向外麵世界的巷口。
站在兩山之間的寧長陽望向邊，那夕陽的餘暉照耀下的南木鎮已被染上一層橘紅色。沒請牛村寂靜地那般死氣沉沉，中低矮的雙層木屋，鎮口叫賣的商販，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為這偏僻的鎮增添了無限的活力。
第一次，寧長陽看見山外麵的世界，絢麗多姿的世界。
“可算到了。”一旁的陳二牛望著鎮歇了口氣，“長陽，你不累嗎？”
“累。”
為了搶先在另外三人前，陳二牛和寧長陽一路上加快了步伐，甚至連話都很少。
“但是感覺莫名的舒暢。”
寧長陽長舒一口氣後，抬腳走向新地。
……
夜幕降臨，狹道口出現了三位穿著蓑衣，頭戴鬥笠的男子。
“他們還沒到？”為首的男子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人影和符號之類的。
“可能是路上耽擱了吧。”
“會不會是他們抓住了凶手，先回去了，好三人平分那六成的賞金。”
三人臉色有些難看，不願意往那個方向想，卻又不得不考慮其中的可能性。
“再在附近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線索。”為首地男子語氣有些不快。
三人在四周搜尋了片刻後，其中一人喊道：“這裏有馬蹄印，應該有三四匹。”
“李石哥，這裏有人的腳印，一大一。”。
三人的心頓時跌到了穀底。
“回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