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幕僚
宮菱本能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對麵前的人有一些提防。“什麽事?”
闕霍義直接就把目光落到了院子裏麵,就看見了站在一旁遺世獨立的顧長致。“顧先生,在下添文庫先生博學多聞,不知有沒有興趣能夠做在下的幕僚呢?”
宮菱聞著這個男人身上的香味,隱隱約約的覺得這香料絕對不是平常人能夠用得起的,按照自己前一世對話本小說的了解,這個人一定是來自非富即貴的家庭……
顧長致慢慢的轉過身子對著門外的闕霍義抱拳。“不好意思,在下沒有這一方麵的抱負。”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闕楚奇一臉驚喜的樣子對著宮菱。“宮姑娘……你也住在這裏啊你和這位先生是?”
宮菱一點都不掩飾,非常坦然的回答,這是我的丈夫。在場的幾位男士一下子神色都變得個不一樣了起來。
顧長致:這丫頭怎麽一點臉紅的樣子都沒有呢?
闕楚奇:她居然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完全就看不出來啊。
闕霍義:光天化日之下一個女人一點點的羞恥心都沒有居然說這樣的話……
宮菱一個痛快的一說之後,這才意識到自己身處於哪一個時代,於是隻能夠開始有一些尷尬的自圓其說了……“你們來這裏找我的丈夫是有什麽事情嗎?我們兩個人是沒鎖之言,父母之命有什麽問題也可以跟我說的。”
闕楚奇看了一眼自己自家大哥闕霍義。“我不過就是出來溜達一下,看到我大哥在這裏,在後麵叫了幾聲大哥,沒有聽到,於是我就走近了,然後就看見你們兩個人了。”闕楚奇有一些尷尬的把頭轉到另一邊去。本來還覺得這小丫頭挺有趣的,想跟她深交一個朋友,竟然沒想到已經是成親了的……
宮菱一下子就明白了。“哦那真的很抱歉呢,剛才我丈夫也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
闕霍義早就帶來的時候已經想好了自己所有的托辭了但是在看見闕楚奇,跟來之後想說的話,全部都用咽在了喉嚨之中,臉色陰沉沉的似乎是在說都怪你壞了我的好事。
“既然顧先生沒有這樣的想法,那我們也就不再登門打擾了,就先走了。”早就打聽了國師大人和這家人的關係不簡單,能夠得到國師大人的支持對於自己以後的道路來說肯定是要簡單一些,絕對不能夠讓自己的這個三弟平白無故的撿了這樣的一個便宜。闕霍義說完就做出了一副稍微有一些生氣的樣子,拂袖而去了。
闕楚奇看著闕霍義走遠,遺憾的對著宮菱和顧長致一笑。“這次我大哥上門高低是有一些莽撞了,等改明兒我再單獨請你們夫妻二人吃個飯吧。”
徐蓮蓮在屋子裏麵聽著門外那若有若無的抽咽的聲音,感覺實在是煩躁的很。正想把手上的東西給咱,出去的時候突然看見門外有人進來了趕緊就把要扔出去的東西又抱了回來。“長順,你終於回來了。”
顧長順掃了一樣徐蓮蓮。“我看你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樣子怎麽了?”
徐蓮蓮立刻就做出了一副非常委屈的樣子把頭給埋了下去。“湘兒整日在門外抽抽搭搭的讓我睡也睡不好……懷著孩子本來就有一些不太好控製情緒所以我這個時候就有一些格外的暴躁了。”
徐蓮蓮本來以為自己的這番話能夠得到顧長致的憐惜,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對方還是一臉冷漠似乎肚子裏麵的這個孩子和他一點點的關係都沒有。“長順,最近我是做了什麽事情,讓你感覺不開心了嗎?你最近對我真的好冷漠呀。”
顧長順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一樣,僵硬的搖了搖頭。“沒有。”完全就沒有人注意到了他緊緊握著椅子扶手的手掌都在泛白。
徐蓮蓮雖然依舊心中有一些奇怪,但也是暫時壓住了疑惑。“哦……你最近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在外麵幹些什麽事情呢?”
顧長順感覺自己渾身都有一些疼痛,自己去好幾個員外的家裏麵做事都沒想到都被趕了出來……於是他沒有辦法隻能夠去碼頭幫別人扛沙袋去了。“我去他媽帶去了,你以為誰都有你那麽好命啊,懷了一個孩子之後就什麽都不用做了。”
徐蓮蓮一愣……自己也不過就像是平常的小女孩子跟自己的丈夫撒嬌一樣怎麽就莫名其妙的惹怒了他呢?都說懷了孕的女人性格會變得古怪,但是顧長順似乎才是脾氣更古怪的那一個了……
湘兒好不容易把所有人的衣服都給洗幹淨了,甚至來不及擦幹淨手上的水,剛剛進屋屋子裏麵就看見顧長遠非常享受的模樣,躺在床上,手上還搖晃著那個香囊。
湘兒麵無表情的靠近了椅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進去這才感覺自己似乎氣兒都順了一些。“要我說呀,你就是太矯情了,哪個女人不做這些事情啊?你這才做了幾天,就把自己搞成了這樣,簡直就是太沒用了一些,虧我家還好吃好喝的給你候著。”顧長遠也注意到了推門進來的湘兒,但是全程都沒有打算站起來關心關心她的模樣,而是一直都把少爺的姿態擺得足足的。
湘兒聽了之後王瑞的話還會頂嘴幾句可是這個時候卻一個話都說不出來了。已經好久都沒有吃頓飽飯了……
夫妻二人之間的氣氛算是徹底的陷入到了尷尬之中,而這個時候突然就有人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你個小賤蹄子洗了衣服之後就又跑去旁邊玩了。!”顧趙氏罵罵咧咧的走了進來手上都還拿著一根細嫩的柳條。
湘兒看見那個柳條就好像是一下子被人紮了一根針一樣,打了一個猛的寒戰。“娘……你讓我做的所有事情我都做了。”湘兒說話的聲音就好像是從地獄裏麵爬起來的一樣,帶著一些嘶啞和無力,但是眼神卻一刻都不敢落到顧趙氏的身上。似乎多看一眼都是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