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價值
我撿起方才被他踢遠的純淨水瓶，慢步走過去時，扔在了他身上，“現在好玩嗎？舞蹈老師好像對你很不滿意呢！”
那廂大概是練了很長時間，整個人連同聲音都軟綿綿的，“就這麽回來了，你還是想想一會兒該怎麽找借口和顧恒解釋吧！不要笑，你的下場肯定不會比我好。”
“一部戲而已，死不了人的。”
他事不關己的揚起細長的手臂擋在了眼前，“薑年，你比我想象中認真呢。”
“這不就是你期望的嗎？隻是我就算讓出來了，演的人也不會是你，你自己心裏明明很清楚顧恒不會把私人感情放在工作上。”
那廂愣了好一會兒，才揚著懶懶的調子，“好累啊，我足足跳了幾個小時，他也沒有滿意，這才剛剛第三天，我就覺得自己快完蛋了。”
想起出道前練習過的那些日子，我輕巧的答了一個“哦”字，便不再多言。
畢竟努力是不能被忽視的。
劉子曜卻將中指和無名指張開，露出剪刀一般的縫隙看我，眼神狡猾的就像狐狸，“薑年，你到底在什麽環境下長大的，才能受得了這麽折磨？”
“大概吧！”
“還是你幹脆告訴我一些對付舞蹈老師的方法。或許我可以拿這個和電影對換，你覺得怎麽樣？”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確定自己的目的不是想耍著我玩？”
“這麽說你不願意嗎？這條件明明很誘人呢。況且我不是在拿收服顧恒的技巧做對換，已經很對得起你了吧。”
我挑了挑眉頭，看著他壞笑，“要不然等他來了再說，估計快了。”
聽完這話的劉子曜，仿佛被電擊中一般的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是嗎？我很相信你的猜測呢。”
尾音剛落，練習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來人的心情迫切的讓劉子曜斜長著眼，緊張的轉不了眼。
他是衝著我來的，明明已經怒紅了的眼，卻強迫自己壓製住。
“你怎麽回來了？據我所知，你想現在應該在xx吧？”
每每想起自己對他的那些心動，就恨不得把所有的壞情緒拿出來麵對他，說到底不過是埋怨自己，為什麽要做些不切實際的夢。
“我不拍了，反正在這之前，我就說過不拍了，是你強行接下的。”
“導演那邊在找人，我不管你突然之間因為什麽事情不滿意，但你現在該做的是給我回去，至於導演那邊我會解決，你不用擔心回去會看他的臉色。”
顧恒就差伸手過來將我拉出公司，再塞進車裏送去拍攝的城市。
“我說我不拍了，你聽不懂嗎？”
“小年，我說過不要把私事和公事混為一談，你最好聽我的話，不然我隻能親自送你去，如果你想接下來的時間都和我待在一起的話。”
這個人連命令的語氣都文縐縐的，一點也沒有氣勢。
我諷刺的笑，而後將目光轉向正專心致誌看著顧恒的劉子曜，他眼睛裏怎麽能有那種心滿意足的感情，顧恒明明從頭到尾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竟然沒有發覺到我的側目，“你們這樣真的挺有意思的啊，”我試著用手去摸顧恒的領帶，邪魅的說：“你就算用其他方式，我也去不了，倒不如讓劉子曜試試吧，反正他早晚會代替我，何不早點行駛義務呢？”
“薑年，平時你不管怎麽鬧，怎麽玩，隻要你的心思還在工作上，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次的事由不得你做主。”
“是嗎？可我老了，真的沒有辦法勝任呢。”
我就這麽死不知趣的吊著顧恒的耐心，偏偏他在盡力讓自己看上去十分淡然。
不料在觀眾席就能全勝，坐收漁翁之利的劉子曜，卻多事的站了出來，而他的天平顯然是傾向於顧恒的，“薑年哥，顧總既然這樣說了，你就乖乖聽顧總的話吧。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怎麽能不理解他的苦心，反而還和他爭論呢？”
我無可奈何的甩著頭笑，然後摸著他的後腦勺，看上去是愛憐的樣子，“要麽說你有意思呢，果然是顧總看上的人，真不賴啊！”
“薑年哥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不太明白。”
“沒什麽意思，誇你而已！”
我大概是真的說錯了話，顧恒才會一把將我放在劉子曜肩膀上的手臂拿開，厲聲責怪道：“小年，小曜和這件事無關，你不要發難於他。”
猛然被握住的手腕，疼的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卻來不及為自己感到可悲的盯著他好看的眼睛問；“我為難他？”
“你到底想做什麽？你告訴我？”
“我不是已經做了嗎？”
“薑年，適當收收你的脾氣，你現在的處境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究竟還要我多清楚的提醒你？”
“我知道，用不著你提醒，你把自己看中的人顧好比什麽都重要，何必要解救一個快要耗盡自己價值的人呢？”
“我告訴過你，不要輕易猜測我的想法，更不要擅自算計自己的價值。為這一切買單的人不是你。”
“那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麽做？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嗎？”
“沒有，你滿意了嗎？”
劉子曜又是不管氣氛有多惡劣的參與了進來，這次的演技比起以往稍微過關一些，弄的我差點以為他是真心的勸說：“好了，薑年哥顧總，你們不要再吵了。”
我輕笑了一聲喝止他，顧恒越是拿他當寶貝一般的護住。我就更加阻止不了心底那跟貓抓一般的難耐感，硬是逼著去針對。這種成年式的逆反心思，幾乎害得我變成了一個跳梁小醜，“吵？誰跟他吵啊。你沒看見我跟顧總是在正常討論工作上的事嗎？”
近乎哀求的聲音，看上去是那麽可伶又在眼底帶著無可救藥的快意，“薑年哥，你不要再頂撞顧總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好嗎？我真心拿你當朋友，你們不要這樣好不好？”
“你確定是在真心希望我回去拍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