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愛而不得
“你應該要相信不管怎樣，隻要我心思在你身上，那以後不管發生什麽，我絕對不會放棄你。”
“你這話說的可真嚇人。”
“不要擔心，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待在我身邊就行。”
對啊，一切都是源自於占有欲和那點多多少少都讓我無法忽視的喜歡。
第二日顧恒走的很早，似乎是在他接到電話的那一刻，就匆匆洗漱完離開。當看見他熟練的從衣櫃裏拿出留宿後換洗的衣服時。
突然之間就氣不打一處來的嘲諷著：“你想的倒是周全，到底存放了多少衣物在外麵，以備不時之需啊？”
在扣寸衫紐扣的那人，從容不迫的抬起精明的瞳孔掃了我一眼，“不是你說，讓我找別人嗎？”
“是啊，你在這一點上十分聽話，我真的很驚訝呢。”
“小年，模棱兩可這種把戲不適合你玩。”
像是被戳破的氣球般，一把拉過被子連頭也蓋了上，毫無理由的置了氣。
我想，我隻是在厭惡自己種種對他超出犀利言語以外的在意，而不是他意思裏所謂的吃醋和兩麵三道的做法。
閉上眼呼吸吐露在被子間，有些透不過氣來。下一秒聽不見動靜，便打算掀開被子。被觀摩到鬧小脾氣，就我的年齡而言，難免有些丟臉和別扭。
於是隻能熬著等其走，大概是腦子在缺氧的時候，意識就容易不清醒。
明明沒有聽到任何打開房門的動靜，才敢釋然的掀開了被子，第一反應是大口的呼吸，不想被放大在眼前的臉，驚的皺起了眉頭，嘴便呈自然張開的狀態了。
嚇唬人的那廂，卻完全不感覺到愧疚，反而彎著嘴角在臉頰上落下一個吻後，自如的說：“我去上班了，你再睡會兒吧！”
我翻了個白眼，又是下意識的拉起被子，隻是這次擋住了下半張臉，露出兩隻眼睛盯著他瞧。
原本不覺得異樣，直到顧恒再一次的投來笑容，“小年，就是你這個樣子，我才不能有讓你離開我的可能。”
話完根本就不在意我的回答，便出了門。
總是把錯歸咎到是我身上這點，他從來樂此不疲。
再閉上眼睛，怎麽也入不了眠。
猛然想起昨晚讓李正哲放在樓下客廳的手機，立馬從被窩裏彈了起來，然後飛奔一般的往樓下跑。
但願宋準昨晚沒有打電話來，李正哲這貨更沒有插一腳進來。
結果在我握上手機，快速查詢了一番，發現沒有未接來電時，終於鬆了口氣。
嘀咕著：“還好！”
“好什麽？”李正哲一頭蓬發，整個人沒睡醒的一副鬆散樣從廚房拖著步子走出來。看了看我握住手機慢反應的樣子，不鹹不淡的說：“哦，手機啊，昨晚宋準有給你打電話，我接的。”
我感覺手心在發抖，死死的盯著他，憤憤的問：“你跟他說了什麽？誰讓你接我電話的？”
“你凶什麽啊？我就正常接電話，怕他擔心你而已。”
“我再問一次，你跟他說了什麽？”
拿著水杯的手被我大吼的聲音嚇的抖了抖，仍舊事不關己的口氣，“我能說什麽，就是報告了一下你的情況，跟誰喝酒了，被誰送回家了，以及.……被誰帶回房間了。放心吧，他很大度，什麽都沒有說，由著你。”
“李正哲。”我嘶著嗓子吼，就差把手機甩在他的臉上，“我讓你住這兒不指望你能感謝我，但麻煩你先看看自己什麽嘴臉？”
李正哲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料到我會這麽說，然後嘴角擒著似有若無的譏笑，輕佻的挑了挑眉，那雙桃花眼就盯著我不放鬆，“薑年，你幹嘛這麽生氣？”
“你就這麽喜歡顧天啟？”
“是啊！所以才變著法子的報複你一下，愛而不得，多痛苦呀。你也該體會體會，我相信宋準跟我抱著的是一樣的心情，我真懷疑你為他想過嗎？”
“這樣好玩嗎？”
李正哲眼神裏的淩厲，是我不曾見的。“不好玩，但是薑年，你再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會得不償失的。”
我知道他是想幫我麵對心思，可有的事情，不是兩個選項題那麽簡單。即使心底窩火，也盡量平靜的說：“你的事與我無關，那我的事自然也與你無關。”
話音剛落，一直被我捏緊到快要流汗的手心，因為來電提示音，終於緩和了片刻。
來人正是宋準，按下通話鍵，才體會到李正哲說的那種得不償失的心情。可是明明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逃離那個人的身邊，怎麽在他人眼裏，反倒成了留戀。
“中午有時間嗎？咱們一起吃飯吧！”輕鬆的語氣，和前幾日見麵時無疑。
如此便證明李正哲剛剛是故意惹怒我，他根本沒有接到宋準的電話，更加不知道我和顧恒同床共枕。
全部都是李正哲為了提醒我再拖下去，即使感情再堅定，再深情，他的耐心和容忍也會耗盡。
午飯約好的時間，在因為愧疚提前到地點，然後透過所在位置的單向玻璃，從上往下，看見他絲毫不避諱的走進情侶餐廳。
心底突然洛噔了一下，他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迎接我的一切。而我竟然還在猶豫和徘徊，甚至對另一個有所心動。真是罪該萬死，一點也配不上他的癡心。
入座在身前的人，愉快的看著我打趣，“好久不見。”
我掩嘴竊笑，“對啊，有四天沒見麵了。”
“那你想我嗎？”
我乖乖的點頭，又繞著圈子，“大概吧！”
不予理會我的傲嬌，招手叫店員的那人，細長的手臂緩緩揚起，見最近的店員過來後，便放下來看向我，歉意的解釋著：“手邊的事情忙完了才敢來見你，我們薑年這麽懂事應該不會埋怨我吧。”
我應付的點了點頭，而後小心翼翼的溜著神色試探,“這次的事解決起來恐怕會很麻煩，顧恒那邊會不會采取措施，畢竟崔藝生好歹是他力捧的新人，他應該不會放任不管吧！怕隻怕輿論的導向會指向你一個人。”
從走近的店員手裏接過菜單，詢問我的意見後點了一些簡單的菜式，故意逗我，“薑年可真好養活。”
見我心思放在方才的問題上，沒有給出反應，垂下的眼簾的稍稍變幻了神色，說了一長串的情話，“咱們這短時間見麵的機會少之又少，每天工作的時候也在想著你，看著你照片的時候也在想著你，打電話的時候也在想著你。所以啊，難得見麵了，就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那些我根本就不在意的事情上了。我也不想要你參與到那些由我引起的爛攤子裏，你要是真的過意不去，那就早點處理完事情來和我過二人世界吧。”
我肆意的扯起嘴角，邪氣的看他，“我倒是沒意見，甚至巴不得早點。但是我媽那裏，你想過也要怎麽做嗎？”
終於是沉下了臉色，為難的看我，“隻要我無條件的對你好，傅阿姨她，總有一天能理解我們的。”
我在打著其他的主意時，就容易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這一刻本該避嫌才是，卻不由自主的附上了他隨意放在桌前的手背，“萬一沒有這一天呢？”
宋準若有所思的淺笑後，反手握住了我的手心，“那我就把它變成有可能的事。隻是薑年你，相信我嗎？”
我堅定的直點頭，“無條件的相信。”
“這就夠了，一切都值得。”
這樣一餐飯待在一起的時間，花去了兩個小時之久，最後尊重我的意見前後兩個人前後腳離開餐廳。
恐怕下一次的見麵又要幾天後了。
自從上次存了劉子曜的電話，就沒有停止過想打給他的念頭，盡管我知道他隻是和木飛長得很像僅此而已，可每當想起，便克製不住想要見麵的衝動。
我知道這樣很病態，所以沒有放任自己打給他。
難能可貴的是，竟然在出電梯門的時候遇見了。
簡單的穿著，像個大學生的樣子。看見我便笑的樂開了花的喊：“薑年，薑年！”
我熱情的回應，周邊沒有第三個人。我看他握著手機轉身過來，隻麵對我一個人時，不禁想，他若是木飛，倒也奇怪。
於是在走近前，果斷的收起了前幾日不切實際的想法。
他真的就如顧恒形容的那樣，是個看上去簡簡單單，幹幹淨淨的學生，但願僅次而已。
我問他，“你一個人來吃飯？”
“是啊，本來和朋友約好的，結果被放鴿子了。”
“什麽朋友？”
我發誓我隻是象征性的問一下，畢竟要簽公司，戀愛什麽的不太可能。當然來情侶餐廳，也不一定意味著就是和戀人一起。
或許我可以用前輩的身邊給他兩句忠告也不錯？
誰曾想，掛著一張無害如童麵容那人，竟然半點沒有玩笑成分的問：“你問的這麽清楚，看起來真像是在吃醋呢！”
話完他就那樣肆無忌憚的觀摩我的慌張，我這時才反應過來，之前在顧恒麵前乖巧無比叫我薑年哥的他，這會兒直接把哥字省下，薑年薑年的叫，到底表達著與外貌不同的什麽心思？
“還是你怕我和顧恒一起來？”他又是如此直擊我的心事，“放輕鬆，有些東西是你的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