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挺巧
眼前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林瀟瀟聽見有人叫自己下意識的就轉頭過去看。
一張十分熟悉但是有些模糊的臉出現在了自己麵前，雖然看不清楚對方是誰，但是林瀟瀟還是下意識的打了招呼。
“好……”巧字未曾說完她就感覺眼前一黑，意識也沒了。
等在醒過來的時候，入眼的就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林瀟瀟睜開眼睛看著那白色，發愣，一時沒想清楚自己是在哪。
轉頭看了看吊著的吊瓶，又看了看自己手上插得針，反應過來了，這是醫院。
再往前想了想，貌似自己胃疼，然後眼前一黑，就昏倒了。
看來這世上還是有好心人的，在路邊還沒有露屍野外，而是有人把自己送到了醫院。
“你醒了？”
“你怎麽在這？”林瀟瀟瞪大眼睛看著倚著門欄的蘇洛衡，難道自己昏倒前看到的熟悉人影是他？！
“要不是我，你早就死在哪都不知道了，喝酒喝到胃炎你也是很了不起了。”
一邊說一邊拎著一袋包子和粥遞給了林瀟瀟，看著還在冒氣的食物林瀟瀟心裏一陣暖意。
有些甜甜的，雖然不知道這份關心是什麽目的，但是至少蘇洛衡心裏還是有自己的，雖然可能隻是朋友關係。
“謝謝啊。”
林瀟瀟小聲小氣的說了句但是並沒有得到回應，抬頭就看見蘇洛衡已經開始目不斜視的專心看書了。
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謝謝她並不打算再說第二次！
然後憤憤的咬了一口包子，似乎打算把氣全部撒在這個包子上。
“誒，你怎麽也在B城。”
“工作”蘇洛衡的視線還是停留在書本上，淡淡的扔出兩個字。
“哦”得到冷淡的回應，林瀟瀟原本那邂逅帶著幾分悸動的心，也跟著冷下來了。
“你呢？”
林瀟瀟一陣猶豫，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蘇洛衡的問題，隨即想了想也跟著回答道一樣的答案：“工作.……”
蘇洛衡終於抬眼，帶著疑惑看了一眼林瀟瀟，但是什麽也沒說又繼續低頭看書。
林瀟瀟吃了一會早點，覺得房間裏的氣氛實在讓她不舒服，想了想找了個話題問道：“誒，你在看什麽書呢？”
“你看不懂的書。”
林瀟瀟一時語塞，這蘇洛衡時好時壞的態度實在是讓她琢磨不透，那次水族館的事情莫非隻是單純的為了一個感謝，而擺出那副溫柔的態度。
現在過了就變成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這是當她到底算作什麽，不過林她又轉念一想，這蘇洛衡現在至少好心的把自己送到醫院，還幫忙買早點，可喜可賀。
要是複敏熙在這裏的話，估計要罵她沒有出息了。
說起複敏熙，林瀟瀟這才想起來還沒和她通個電話，無論如何，這酒幫了大忙，怎麽說也要把一個什麽結果告訴她一下。
“恩？”林瀟瀟從一旁的床頭櫃上準備伸手過去拿自己的包包，但是因為一隻手正在輸液，隻能動用另一隻手。
然而.……手好像有點短伸不過去。
“你能不能說一聲？”蘇洛衡已經把包包拿了起來，遞給了林瀟瀟，語氣裏隱隱透著不耐煩。
“呃謝謝……”林瀟瀟接過包包，隨後小聲的說了句：“真是的好好說話會死啊。”
“你說什麽？”蘇洛衡沒聽見林瀟瀟說的，又轉頭問了一句。
“沒……”一時間林瀟瀟又變得弱氣了一些。
蘇洛衡奇怪的撇了一眼林瀟瀟，抬表看了看時間。
“我還有一個病人等著我，錢已經交了你自己照顧一下吧。”蘇洛衡拿起自己的包和衣服就朝著門外走去了。
“哦拜.……”林瀟瀟看著那匆匆離去的身影，話還沒說完，就看不見了。
心底有一絲失望滑過，林瀟瀟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心情就開始莫名的煩躁起來。
看著那還有半瓶的針水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蘇洛衡一邊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一邊接起正響個不停的手機。
“景寧怎麽了？”邊說邊上了車。
“都說了，要叫姐姐。”那邊傳來柔柔動聽的女聲伴隨著笑意。
“怎麽了，你是準備回國了沒？”蘇洛衡徹底把方景寧的話無視，要讓他叫姐姐他才不願意的，那樣總覺得怪怪的。
“嗯，上次酒會後我沒回去”方景寧語氣裏帶著一些猶豫。
“沒回去？！”蘇洛衡蹙眉，他記得方景寧是和他說了要回法國的啊。
然後電話裏沒了聲音，方景寧遲遲沒有回答蘇洛衡。
“喂？景寧？”
“洛衡.……我要……”
“恩？什麽？”
“沒有..算了你抽個時間出來吧，你現在在哪?”方景寧開口了。
“我現在在B城，今天晚上吧。你定個時間地點，一起吃個晚飯，好長時間都沒一起吃晚飯了。”
出租車已經到了地方停了下來又和方景寧說了兩三句，然後掛了電話，就急匆匆就進了那棟民房。
現在已經到了十二月份，基本是深冬的季節了，路上的行人少的可憐，有的也是加快步伐，穿的再厚似乎也抵禦不了這冷風呼嘯著。
地上的積血已經變得很厚了，基本每天早上都需要鏟雪車來幫忙清掃路麵。
蘇洛衡仰頭，就看見白色小巧的雪花，悠悠揚揚的飄落下來落在自己的肩膀上。
稍微裹緊了一些脖子上的圍巾，以防那雪花鑽進去，不知為什麽他總有些不好的預感，對於方景寧那猶猶豫豫未曾說出口的話。
不過時間也來不及讓他想這麽多，邊走邊回想這這次病人的資料，因為心理疾病不同於其他，病人多數心性敏感。
這次病人家屬都很難說清楚，不過聽著情況大致就是會在睡著後突然醒過來，然後性情大變，並且還會失憶。
情況和精神分，裂很像，簡單的來說就是有雙重人格。不過幾重人格蘇洛衡不好說，這種類型的病人很有可能會在事後又有新的人格出現。
無論什麽情況都要看了才清楚，看了看手機上的地址，403在看了看門牌，雖然已經有些老舊不過還是能清楚的看見是403。
剛上樓梯就看見一個頭發有些白的微胖婦女在門口了，模樣看上去也就四十左右，但是那頭發都快趕上六十左右的人了。麵容惆悵，眉頭不自覺的緊鎖著。
不過蘇洛衡也見慣，很多時候精神病患者，折磨的除了自己以外，就是家人受累了。
“是蘇醫生嗎？”那婦女一看一個穿著西裝革履，外麵還有一件價格不抵的大衣，看那模樣估計也就是網上看見的蘇洛衡了，隻是沒有網上那照片看的冷冰冰，反倒是一臉和氣。
“是的。”蘇洛衡禮貌的點頭然後和那婦女握手，遞出了一張印製精致的名片\"不知病人是哪位？\"
“那個.……”婦女並沒有立即邀請蘇洛衡進門，表情有些猶豫，看著蘇洛衡吞吞吐吐不知該說不該說。
“您說。”蘇洛衡也在一旁靜靜的等著那婦女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