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0章 我暈血……
僅用兩根手指頭。
這一招寒匪也用過,穀向陽也用,自然倪菀就莫名其妙的學會。
招不在新,夠用就好。
下一秒一拳砸在他腹部,宋思陽哪裏遭受過這麽大委屈。
疼的叫娘。
臉色脹的通紅不說,他連說話都斷斷續續:“你……”
倪菀壓根不搭理他。
“我是不是太人微言輕,這就是我說話你們不聽的下場,再說一遍:放、開、我、朋、友!”
話是說給張檢聽的。
她對著那張令人作嘔的臉說完話便撇開。
站在一旁的小保安看得一愣一愣,他下意識沒過腦問出口:“經理咱們還幫嗎?”
愛德華瞪了他一眼,啥說都沒說。
張檢完全意外,衝著倪菀的方向吹口哨:“我還沒試過你這種女人,有機會哥哥一定好好疼愛你。”
他的眼神無意不流露出貪婪和穀欠望。
倪菀閉上耳朵不聽他廢話,警告道:“如果你的刀再往前進一分,你的好兄弟恐怕要命喪當場。”
她掐著宋思陽的脖子,隨著一字一句,手上的力度變得越來越重。
語氣裏摻雜著更多的是陰森可怖與警告。
但表情還是無波無瀾。像完全不重要的某個存在物。
傲視群雄,宋思陽在她手上不過螻蟻。
張檢還以為倪菀在開玩笑。
他習慣性的將刀對著查嚴的脖子又往裏推了一分,立刻見血。
查嚴哪裏被人這樣威脅過,尖叫著求救。
倪菀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她這不是在救他嗎?
能不能別鬼哭狼嚎的丟她的氣勢。
雖然鄙視,手裏的動作再也沒有留一絲情麵。
宋思陽剛剛還能發出幾個單個的幾個字,這下他被倪菀捏住的咽喉,像是糊住了一層水泥。
越來越沉重。
空氣中的氧氣越來越少,他好像已經瀕臨生與死的邊緣。
艱難呼吸就算了,連瞳孔都微微有些放大,開始出現了渙散。
Upintheair本來就是一所巨型酒吧,哪怕門口再低調,那燈也依然明晃晃的在安靜的深夜中矗立。
蘇烈都發現宋思陽非常非常不對勁,剛剛還能朝著他求救,現在連求救都說不出口。
可怖,可怖。
他肉眼見著宋思陽的整張臉逐漸被醬紫代替。
一個一米八五朝上的男人,相比之下那個女孩,他們的力量懸殊到……
而張檢簡直走火入魔,還覺得他跟眼前的女人絕配。
娃娃臉扭曲的吼道:“張檢你瘋了?發什麽愣,還不趕緊放人!”
張檢這才從思緒中轉變過來。
看著宋思陽的臉色慘白,還打算跟倪菀談判。
“我們一起。”
倪菀鳥都沒鳥,一拳又打在宋思陽的胃部。
打的宋思陽酸水都往上翻騰。
脖子又人掐得喘不過氣,從來沒這麽狼狽過,自產的惡心酸水在嗓子眼,要上不上要下不下,他通過鼻翼都能清晰的聞見放大的餿味。
是他自己身上的。
青筋暴起,因為宋思陽的頭發寸頭,看的很明顯,還有手背。
極力的隱忍,剛剛還在嗷嗷叫的查嚴和田秦被這一幕整懵逼了。
有些殘忍,不過好喜歡。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女戰士,她是《神奇女俠》的加朵,是《古墓麗影》的朱莉。
查嚴逗比的想,她是不是小時候被去少林寺,要不就是峨眉。
怎麽出招的他愣是沒看明白,就見到他們仨中的領頭被抓住了,還相當的群龍無首。
想換人?
做夢。
田秦也被震懾住,他的偶像是李小龍。
所以……
冥冥中自有天意。
嗷嗷叫的查嚴現在也消停的將他那顆跳到嗓子眼的心暗暗的又塞了回去。
滿滿的安全感。
倪菀有些犯困。
章嬸還在家等她呢,不想再繼續糾纏。
“也罷,那一換二。”
What?
娃娃臉第一個不同意。
倪菀挑眉:“你有意見?”
捏著宋思陽脖子的手動了動,“我不能保證下一次是不是用錯了力氣,直接把他的脖子給扭斷。”
蘇烈顫顫巍巍的指著倪菀:“你……你……無法無天,知不知道這是法治社會。”
哼,現在跟她說法治社會?
她下手有分寸的很。
“不是你們說的麽,我有價格隻是多少,那他的命也是如此,隻要買得起——”
宋思陽此時已經像一隻快要折斷的風箏。
大腦完全不受他控製。
年輕的女人長了張天使麵孔,她有一顆比魔鬼還恐怖的心。
這樣的女人,宋思陽再也沒心思考慮有沒有能力hold住。
張檢再也不敢耽誤。
他親眼看見自己的好兄弟被人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容易,他內心深處也恐懼著。
今晚他們仨出來是逮人的,也要給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個教訓。
他們算準了一切,完全沒算出來這個女人的戰鬥力值爆表。
話極少,心極狠。
終於查嚴跟田秦走到倪菀身後。
宋晨陽也被她一把推向兩人懷裏,別提多狼狽。
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此時弱雞的雙腿都在打顫。
被娃娃臉險險的扶住身子後,都快要把肺咳出來的架勢。
蹲在地上發呆,雙眼無神,那種感覺太糟糕,他剛剛好像看見死神來了。
勾住他一半的靈魂,然後又被得救。
半天回神,他看著倪菀,像是要把她刻入靈魂。
他活了二十六歲,從未受過這樣的罪。
這個女人,傷他至此,他差一點小命就交代在她手上,所以無論如何他必須得到她,一洗剛剛的掐脖子之恥。
查嚴同情地看著宋思陽,脖子疼。
他下意識的手伸上去,摸了摸,燈光下四指上映襯著淡淡的水紅色,“啊啊啊啊啊,我流血了,好多血,我暈血……”
他跳著跑著湊到倪菀身邊,又是伸手又是伸脖子,朝倪菀控訴。
“菀姐替我報仇。”整張臉哪裏還像先前固執的要跟夥伴一起送她回家的男子漢。
就是隻流浪狗。
一旁環臂的愛德華都看不下去,朝他懷裏扔了盒雲南白藥:“讓你朋友幫你貼上,再遲一點傷口就愈合了。”
都已經鬧成這樣,他們這一撥人不可能站在門口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