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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9章 談婚論嫁的好年紀

  “我們已經開始新生活,再說穀子她也該係統接受教育,至於你說的回去……”


  穀向陽看了她,似乎要從她的臉上看出異樣的內容。


  “你忘了當初拚了命要逃開寒匪,如果你隻是單純的想發揚SUI穗品牌……”


  “……我可以幫你。”


  粟薇搖搖頭。


  “你們是朋友,不要因為我的事徹底鬧掰。”對誰都不好。


  穀向陽煩躁的要命。


  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想著眼前的女人不喜歡煙味,又把手縮了回去。


  不斷地把玩著手中的摩擦輪打火機。


  “你什麽時候又抽起這玩意?”


  她印象中穀向陽至少有四年沒碰過,剛開始她懷孕期間,他煙癮重的嚇人,也隻是聞著煙味嚼著薄荷糖。


  沒被倪菀誘惑,也沒被他少鄙視。


  後來孩子生了,他也因為穀子小將煙長久擱置,猛然被他的動作愣住。


  不用問也知道他近期過得糟糕。


  蹭一下摩擦輪滾動,打火機裏的火光映入她眼底。


  “粟薇,寒匪不是好人,他早就有未婚妻,你跟他還準備再次糾纏?四年時間都不夠你死心,當初跑什麽??”


  當初跑什麽?

  麵對直截了當的質問,倪菀麵色一頓。


  被人戳中痛腳,小臉立馬慘白,抿唇不語。


  他斂去內心的戾氣:“離開他吧!”


  他從來都不是好人,過去不是,現在更不是,隻是在他假象的“和睦家庭”裏扮演著一個不屬於他的角色。


  她是要離開他,至於什麽時候離開,沒有任何人有權利去置喙去幹涉。


  這是她的感情生活。


  瞬間煩躁無比,聲音孤冷到極致,比他先前的音調還要低沉,“一年後。”


  一年後她便會離開他,到現在連一年都沒了,為什麽她的愛情永遠都得不到祝福?

  “所以你不必做無用功,今年我都會在帝都。”果然是被星巴克冰鎮的口感。


  怕他聽不懂又重複解釋:“就算將來跟他陌路,我還會守在帝都,守著我的品牌,你有你的人生,回歐洲吧。”


  女人微卷的長發落下幾縷,遮擋她小半邊側臉,眉眼精致動人。


  他眼神上下掃著她,這般女子說話的嗓音也是溫柔十足,話聽進耳膜,轟鳴。


  天塌下來的那種。


  “你年齡也不小,我記得你跟寒匪同歲,32歲是個談婚論嫁的好年紀。”


  他……


  怎麽不明白她表達的意思。


  你過好你的日子,我過好我的,咱們沒有關係。


  該死的談婚論嫁,他們不就是夫妻。


  是他入戲太深,還是她從不給機會?

  怎麽可能沒關係?

  急了:“粟薇做人不能太自私,我是穀紫易爹地,照顧你們四年的男人,你現在說扔掉就扔掉?”


  倪菀“……”。


  他話說的太難聽,什麽叫扔?

  抱歉,她沒辦法接下去,帶上標準的偽善麵具,是保護自己的武器。


  “想太多啦!就當我自私。我隻覺得為什麽要依托男人生活?女孩就不能自己創造人生?還有我們隻是朋友,如果你來看我,我真的很開心……”


  穀向陽的眼神停在她細滑的肌膚上,視線更是在她那張嬌媚的臉上久久不走。


  還用分辨她話外之音麽。


  從來都是涼薄之人,一直被她這張純善的臉欺騙。


  過自己的人生,指她一個人的人生,還是指寒匪、王韞柏和他,他們都不是?


  他媽的,還真是舔狗。


  心裏又生出希冀,如果是,他還是願意等。


  然而,所有的堡壘崩塌在瞬間,不小心將目光遺落在她鎖骨處,美豔又性感以及多出來的刺眼吻痕。


  無名火比熱天還要熱:“你又跟寒匪好上了?”


  完全不給她麵子,更像妒夫。


  倪菀陰沉著臉,她避開寒匪好意相見,不是為了專程來吵架。


  兩人打開方式都不對,話不投機半句多。


  說罷要拿起包包:“你還是先調整心情,倒個時差後再聯係我。”


  話音剛落,直接走人。


  把在外頂著不透氣的熱一直吃瓜楊楠整的一愣一愣。


  這是……夫妻大戰?

  還是有要離婚的傾向?

  難道……


  少爺之前的各種小動作難道已經開始奏效?


  看見如此賞心悅目的一幕,他得立馬告訴少爺,想著穀向陽千裏迢迢從國外趕回來,吃了一個大憋,爽啊!


  電話回撥過去,一直無法接通,好遺憾這麽好的消息。


  也許都看錯了倪菀,奧利給!


  她開門,被伸出來修長又骨節分明的大手直接阻擋。


  “粟薇你等等,我最近確實狀態不行,拜寒匪所賜,家裏兩條航線被重創,我連生意都不要跑過來接你們回去,也許隨時會被寒匪發現。隻要你點頭我願意為你拚盡全部財力。”


  倪菀尋聲朝後看了一眼,在他挽留中停住腳步。


  “班森你那麽優秀,不要把目光遺落在我身上,我們不是一路人,從來都是,而你也不是我最終考慮的對象,抱歉。”


  一臉被傷害的表情,落寞又可憐,倪菀無奈的明了明春,長睫覆下,悻悻收回腿。


  她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說的太過直白,傷人心。


  但她必須這樣做,否則他隻會越陷越深。


  穀向陽盯著玻璃門上倒映出來的身影,他朝思暮想的女人,那麽近,近得觸手可及,可又那麽遠。


  她眸光裏盛滿淡淡的嫵媚纏綿。


  從來他都是跟寒匪一較高低,任何東西他都要爭個你死我活。


  可他在去澳洲的時候,他整日裏患得患失,明白一些早就察覺的道理。


  粟薇不是物件,他好喜歡,好想把她留下。


  也許做錯了,四年都等得起,此刻不該如此操之過急。


  估計是被寒匪逼狠了,失了分寸,也被逼到跳腳。


  緩緩收起情緒,他不能再操之過急,四年的“夫妻”情分,未必是三個人裏最劣勢的那個。


  上天在四年前把粟薇送到他身邊,所以他不信隻是讓她短暫的出現在他身邊。


  無論如何,也要做最後一次努力。


  嘲諷的勾了勾唇角,忽視她身上歡愛後的痕跡,更壓下眼底不斷翻滾的陰鶩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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