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8章 要去工作

  這幾年,她沒少頂風作案,狐假虎威。


  能正常呼吸陽光下的生活,愜意!


  如果不是偶爾被嫌棄,不幹正事,也不會被傳喚替他賣命。


  否則,她還蠻願意這樣一輩子保平安。


  就算那個國際大佬請了排行前三的狙擊手又怎樣?


  寒匪麾下保護的人,誰敢招惹?

  立體花紋的玻璃酒杯被舉高,女人絕色的顏透過杯中琥珀液體,看向遠方,唇角微勾。


  今晚的目標,恭候多時。


  目光並沒有剛跟寒匪聊天時的柔情蜜意。


  轉換成冷若冰霜,像是刺骨的風雪刮人生疼。


  其中不乏有鄙夷的成分。


  觀察了很久,那個男人一個人在喝悶酒,也喝了很久。


  早就進入夏季,他居然帶了件風衣,似乎很怕冷,真要解釋更像沒安全感。


  不得不帶在身邊。


  先是小口小口的啜飲,後來覺得不夠,豪爽的使喚服務生換大杯。


  照這樣喝下去,絮兒看不下去,可別等她還沒開始實施行動,人就先醉了。


  總要做些什麽轉移全場焦點。


  絮兒今晚穿的很好看,是特地為了晚上的工作,她喜歡夜場生活,但不迷戀。


  一雙漂亮的柳葉眉,在酒吧的燈光下如一簇火光,滾燙灼人。


  穿的也分外撩人,A字型改良版旗袍,極短的款式,淺淺能蓋住大腿,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的過膝高跟靴。


  從某種程度上,她將端莊複古與時尚完美糅合起來。


  高領盤扣,肩膀的縫合處,微微開了兩道口子,勾了黑色蕾絲,若隱若現。


  為了方便行動,後背處更是露得有些敞亮。


  隨著她的步伐,一走一停中隱隱約約還能瞧見優越的蝴蝶骨。


  極品,尤物,無疑是整個“幸”夜場裏,今晚最野最靚的妞,鎖住所有男人女人的目光。


  倪菀從心底滋生的危機感不無道理。


  單單憑借絮兒那張天顏,和寒匪從某種程度上來看還真不是一般的般配。


  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至少從外表上,是最直觀的感受。


  旗袍是墨綠色的蘇繡,繡了大片大片的銀杏葉,單這件衣服就價值不菲。


  又加上她難得一見的相貌。


  膚如凝脂,喝酒時端著酒杯,微微勾著蘭花指的禦姐範兒,坐著不動也吸引周圍大部分人的目光。


  酒吧裏的人,紛紛猜測,她今晚將會成為誰的盤中餐?

  絮兒來的很早,這個時間點,酒吧人很少,甚至連駐唱的鼓手樂隊還沒開始準備充分,就一個年輕的男子在打碟,大家紛紛自嗨。


  台子上恰恰好沒什麽人,她抻了個懶腰,可以在工作前抓個緊。


  趁機好好放鬆一番。


  找來服務員將音樂換成另一首快節奏。


  獨自站在舞台中央跟著節拍尋找著律動的規律,酒吧的人不管多遠全被舞池中央的女孩吸引住所有目光。


  明明長著一副大家閨秀的容顏,做出來的動作又那麽離經叛道。


  人呢,還好看的過分。


  就在大部分的人因為舞池中極品的女人,欲要湊熱鬧的一擁而上。


  更有膽大的躍躍欲試,打算跟她現場來斷貼身熱舞。


  而她?


  忘我的舞動著,滿頭是汗,頭發上都沾著隱隱的的汗漬,出門前噴的香水,差不多到了中調。


  說停就停,毫不戀戰,活動夠了!


  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人群密集,趁著混亂,她要工作啦!早完結早收工回家,安心睡美容覺。


  撥開人群,朝著前麵穿著一身兔女郎工作服的女服務員打了個響指。


  兔女郎走到她身邊,她從托盤上指著其中最貴的酒,語氣輕佻:“待會送到前麵那桌。”


  服務生順著她指的方向,看著臉生的男人,點點頭。


  還真是好運!

  被今晚酒吧最美的女人相中。


  她不知道的是送酒的對象不是別人,是最近被離婚纏身的元一。


  等著兔女郎走後,絮兒挑了個正對的安靜位置,不遠不近的距離,不親近也不疏離。


  嘴角掛著淡笑和寒匪如出一轍的清貴雅致。


  等。


  ……


  元一很少來酒吧。


  酒也喝的差不多,應該能回去睡到昏天暗地不死方休了吧?

  他失眠,本以為清心寡欲,遇事不慌張,能自我克製。


  可事實證明,他高估自己太多,最近從隋雯的別墅搬出來後,過得不好,特別不好。


  尤其是打聽到元圓的墓地,他每天下午隻要沒課,都會過去跟她說說話。


  單方麵的輸出,更像是懺悔。


  夜裏很難入睡,不得不靠酒精催眠。


  每天清晨又趕在第一縷陽光到來之前,睜眼醒來,然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後悔。


  他一個大男人天天被後悔兩個字一直持續不斷的折磨。


  多希望能一覺睡死過去,可他又怕去了那邊,遇到妹妹會責怪他不珍惜別人求不來的生命。


  又怕妹妹恨他沒有替她照顧好父母。


  多希望一覺醒來,一切的隻是一場噩夢,到現在他還沒獲得父母的原諒。


  絮兒看清楚他早就淩亂的心。


  也見到他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消費單,和服務員交談幾句,準備離開。


  還沒等他拿上風衣,走幾步,差點而踉蹌一下。


  步伐淩亂,顯然喝上頭了,也還沒怎麽醉。


  正好!


  絮兒先一步走到他麵前,攔住他的腳步。


  元一頓了下,還沒掀眼,就聽見耳畔有個好聽的女聲,溫溫柔柔。


  “介意我坐在旁邊嗎?”


  元一有些介意,他向來潔身自好。


  看清楚那張不熟,但也知道是誰的臉,更介意。


  他們,有間接的過節。


  可現在他就突然不想回去,回冰冷的學校職工宿舍。


  太早,都不知道他回去還能做些什麽,還不如找個陌生人喝酒。


  說不定別人身上也同樣有著不輸於他的淒慘故事。


  還是原來的座位,絮兒先他一步坐下。


  元一躊躇了會,拎起桌上的那瓶酒,坐在她對麵,晃了晃沒拆的酒。


  “謝謝。”


  絮兒對他這個人很了解,畢竟當年是她的醫患,隻不過說話還是初次。


  “不值幾個錢,看你準備走,酒是存起來還是現在喝光?我看你心情不是很好。”


  微微抬起臉,正視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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