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你還活著
隋鍾濤手指著戴帽子的男人:“打扮的神神秘秘,你又是什麽人?”
韓匪他要尊重,萬小煥不敢看輕,萬小年和倪菀那麽鬧一出,都是有人撐腰的。
而這個神秘人……總不會再給他個下馬威了。
為此他又強調了一番。
帽簷下的男人將臉遮得嚴嚴實實的。
氛圍果然是被烘托出來的,離他最近的萬小年從他唇角譏笑又帶著一絲輕微上揚的弧度,看不出他接下來的動作。
隻見他緩緩將帽子摘了下來。
靠近他的人,自是能感覺到幾分的熟悉,可又說不上來是哪裏的熟悉感,包括萬小年,她總不可能認識這個人吧,可偏偏她也能莫名的察覺出一絲絲的親切感。
剛剛還被隋鍾濤一巴掌打趴在沙發上,處於氣憤邊緣的唐美玉第一個認出他,這個人她化成灰都認識的孩子。
睜大的瞳孔,站了起來,手指微微顫顫的指著那個男人說道:“隋顯!你居然是隋顯,你還活著?”
隋鍾濤聽聞也震驚的看著那男生,他變了長大了,棱角不似從前那般的書生氣少年,反而多了幾道滄桑和成長的痕跡。
幾乎跟隋昊有五分相似的男孩,甚至更年輕。
他回來了?
失蹤多年的孩子終於回來了,隋鍾濤老淚縱橫,他想好好拍拍他的肩膀,告訴他這幾年辛苦了。
神秘男是隋顯,順帶著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隋昊。
“你是我顯弟?”
他有些喜悅,雙手握住隋顯結實的肩膀,這孩子現在身材長得真好,“你知道我們找你找得多辛苦嗎?你居然還活著!”
隋顯顯然不買賬,兩根手指,將握著他肩膀的雙手一點一點的掰開,“是啊,我居然還活著,你們是不是很意外?尤其是我的好二叔好二嬸。”
站在一旁的萬小年都快要激動地捂住嘴巴,這個男人竟然是自己的隋顯哥哥。
小時候她跟隋家是鄰居,隋家除了讓她討厭的隋雯以外,她的親哥哥她自然也是帶著一層討厭的濾鏡,唯一對自己好的,她親切的就是這個隋顯哥哥。
他是隋雯大伯家的孩子,因為一場意外,父母在車禍中意外身亡。
明明在讀大學,放暑假回來的隋顯哥哥,在那次意外中突然失蹤,當時她聽到這個噩耗還難過了好久,沒想到他居然還活著,她是真的很開心!
不因為多年未見而生分了,上前親密的攬著隋顯的手臂:“天啊!真的是你!隋顯哥哥,你還活著,真好!!!”
比起隋家,萬小年才像那個真心希望他還活著的人。
隋顯給她一個安慰的笑容,也許這個世界上,希望他還活著的人,不是他的親人,而是他從小給過一點溫暖的小姑娘,他輕輕的拍了拍萬小年的手背:“等會找個合適的時機再跟你細細說。”
萬小年的小腦袋瓜子,點的跟撥浪鼓一樣,今天吵死吵活要來,看來是真的來對了。
以後不止有萬小煥這個大哥,還有隋顯小哥,還……還有倪商傑這個臭小子。
真好!!!
側到身後韓匪倪菀身邊,朝著韓匪豎了個大拇指:“妹夫,你可真厲害,隋顯哥哥該不會是你的王牌吧?簡直是4個2帶雙王,王炸!王炸!這下可真的有好戲看嘍!“
她說得輕巧,一句話卻不重不輕的打在了隋家人的心間。
誰都知道,隋家的家產,如果隋顯的爸爸還在世,至少有大半是他們家的,最多隋鍾濤也隻是個執行董事,掌握生殺大權成為CEO的人隻會是隋顯離世的父親。
如果不是出了意外,根本不會輪到第二順位繼承人隋鍾濤頭上。
就好像上天開了個玩笑,隋昊拿走了本該屬於隋顯的一切。
至於隋鍾濤還沉浸在隋顯已經長這麽大的震驚中,仿佛又回到了記憶深處,他小時候抱著自己西裝褲腿,奶聲奶氣的喊他二叔要抱抱的場景,什麽時候距離感一下子拉了好遠。
有些情緒失控,拍了拍隋顯的手臂:“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呐。”
又好像想到什麽:“你現在在什麽地方工作?既然已經回家,接下來我安排你進給星耀集團,你想做什麽職位?”
他怕他情緒激動,沒敢問他現在的學曆是什麽,當年的事他清楚地記得發生在還是小顯大二的時候,想來學業肯定是中途荒廢了。
都是他對不起他們家。
唐美玉趁大家不注意,一把捏在隋忠濤後背的肉上,帶黑色刺繡字體的迪奧襯衫,硬生生的被她揪出了褶皺痕跡。
他強忍著疼痛,又絮絮叨叨了幾次:“回家就好,今晚讓吳媽把你的房間收拾出來,待會讓吳媽帶你看看你喜歡哪個房間,以後這裏便是你的家。”
說著說著幾乎要哽咽:“吳媽還認識吧,她是家裏的老人,還有你的房間其實我一直給你留著在……讓她給你做你最愛吃的菜!”
在一旁局促不安的吳媽看著消瘦的隋顯,她幾乎是忍不住的落淚。
隋顯對著二樓打量了一番,他們的新家,難得還留了他的房間……
“今天是少爺讓我過來的,他要收購星耀天地,當然我也得盡心盡力的出力。”
這話一出口,周遭的空氣幾乎都凝固了。
唐美玉心髒幾乎都要“嘭”的一聲爆炸,本來就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現在刺又回來了,還插得更深。
她才做的造型好看的纖長指甲,狠狠戳進掌心肉。
疼?
有心口疼嗎?
該死的!
當初怎麽就沒讓這個小兔崽子跟著他父母一起命喪黃泉!
還有隋鍾濤居然要把他這匹狼給帶入公司,公司是她兒子和女兒的,他算哪根蔥?一回來就想分她昊昊和雯雯的一杯羹,做夢!
衝上前,趁大家不注意,一巴掌扇在隋顯的臉上,這一巴掌夾雜著她的恨意以及剛剛隋鍾濤給的那一巴掌,幾乎用了全部力量。
臉被重重的打偏在一側,嘴角流出了一絲血跡,甚至劉海有幾縷都落在額頭處,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