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會幫我報仇吧
如果同樣的事發生在倪菀身上,相信她隻會玉石俱焚,或者鬥智鬥勇。
傑西因為她說的話,摩挲著拐杖上雕刻繁複的龍頭陷入深思。
“怎麽,幹爸你不準備幫我報仇?”
她這個死丫頭,發生了這麽多事還是絲毫沒半點長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跟在自己身邊長大,腦子都被狗吃了?
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還記得你幹媽是怎麽死的嗎?”
她當然記得她的幹媽,傑西的初戀,十幾年前和自己一起被綁架,當初綁匪看上幹媽的美貌要行苟且之事。
她太小不懂事,隻知道在拉拉扯扯中幹媽倒在血泊裏,很慘烈,雖然沒得逞倒在地上的她衣不裹體。
當時太小又是被保護的很好的千金之軀,根本不懂他們拉扯間發生的叫男女情事,連人都快不行了,她還以為她隻是累了,想要休息會。
地上的一灘血跡灼傷了眼睛,她隻覺得很好看,血的顏色她好喜歡。看見仿佛就會心跳加速,然後便是傑西幹爸來了。
她童年的大英雄。
醫生說她是太小看見了這個場麵,才會生病。
要不是幹媽的臨終托孤,她跟傑西隻不過是兩條平行線,永遠沒有相交的那天。
回去後,她昏迷不醒,再後來據他們說是精神方麵跟一般的人不太一樣。
神經病是從來不會承認自己是神經病的。
隋雯如果沒有喜歡上王韞柏,沒有遇到除了家世什麽都比自己優秀的倪菀,她的一生比大部分的白富美都要幸運和一馬平川。
跟萬小年鬥的這些年,都相安無事,倪菀一出現,她便以順雷不及掩耳之速,節節敗退。
心有不甘才會惹出這麽多事端。
她在乎的一切變成倪菀最看不上的東西,她才會想要用盡一切手段毀了她。
哪怕她什麽都不做,隻要純粹的站在那微笑,她也覺得刺眼。
像個小太陽可以溫暖所有人。
憑什麽?
憑什麽她滿腹才華,長得又比女明星還好看,甚至她吸引了她唯一認可的玩伴和敵人,將她徹底質變,最後又趁著自己不注意奪走了王韞柏所有的注意力!
有段時間,她是羨慕萬小年的,她倆都是一樣家族出來的,朋友真的沒有,在倪菀跟她成為朋友,互道姐妹後,她表麵上尖酸刻薄,私底下拋出了幾次橄欖枝,是她有眼不識珠,次次嚴厲拒絕。
在商場那次倪菀的護短她第一次認真把她放在心上,比起黃文熙的明哲保身,她欣賞這個叫倪菀的女生,第一次她有些羨慕萬小年。
而跟王韞柏的地下戀情她絞盡腦汁都未能撼動分毫,反而惹來了三封嚴正聲明。
她隋雯何德何能,花了兩年的時間都沒讓王韞柏記住她的臉她的名字,卻讓他從憎惡開始了解自己。
後來再想到倪菀她總是能第一時間想到她那張桀驁又幹淨一塵不染的臉,怪不得王韞柏會喜歡,她不止是臉幹淨,她的心也很幹淨,她還有一個兩個三個甚至更多的願意為她挺身而出的人。
這些就足夠讓她醋到發狂。
傑西淡淡的聲音把隋雯拉回了現實。“你說的是韓匪?”
隋雯熟練的吐了幾個煙圈。“對,就是那個小明星,被倪菀捧起來的。”
傑西眯著眼,兩人吞吐著溫熱的氣息盤旋在車廂之間,氛圍有些奇怪。
“你知道嗎?你口中的小明星是寒家人。”
隋雯一個千金大小姐,平時隻知道買買買的無腦少女她怎麽會知道寒家人代表著什麽。
“什麽寒家人?”
“就是神秘了多年的寒家,半個東南亞的財力都跟他們家有關,黑白兩道通吃,我跟他比簡直是小魚和大魚。寒家少爺跺跺腳整個帝都一半的經濟都要受到影響或者寒冬。”
說完他把手機遞給她:“看看最近的熱搜。”
隨後他便分毫不給機會,直接從她嘴裏順過叼著的煙,狠狠的摁在車上簡易煙灰缸內。
帶著橙色忽明忽暗的煙火逐漸逐漸的消失。
傑西語重心長的說教模樣:“女孩子家家的抽什麽煙?”
之前他想過要給隋雯找個男朋友或者企業聯姻生個孩子,他現在更有此打算,隋雯現在這種情況極需替她找個適合的男朋友,甚至是老公。
隋雯這看著也是扶不上牆了,女孩就讓她下半生安慰的過一輩子,趁著他還年輕的時候,趕緊讓隋雯給自己生一個孩子,這樣他也就有繼承人了。
他還年輕,至少可以活個二十年,可以好好的培養培養孫子,一來他百年之後,被調教好的孫子就能繼承家業,守著他的財產和幫派,二來自己生的孩子肯定孝順隋雯,沒有一種關係比血緣的紐帶更為牢靠。
他再也不用擔心隋雯的後半輩子,不出大幺蛾子,也能享福到晚年。
“傑西幹爸。”
隋雯乖巧的叫著,眼睛卻看向遠方,漆黑的夜視力再好也看不清三米遠,尤其還是這種地方。
她看著荒涼又紙醉迷金的地方,心裏越發的悲涼,她可是帝都名媛,不能讓人知道她曾經出現過這裏。
還好李念被扣下來,除了她以外再也沒人了解她的黑曆史。
傑西還沉浸在培養一個孫子上,被隋雯喊著,他隻能不悅的探探水:“幹爸,我這次受了這麽大的委屈,您會幫我報仇的吧?”
如果真是韓匪,隋雯可就真的給他出了個大難題,連他自己都沒有半分跟寒家人鬥的把握。
怪不得電話那端年輕人跟他說話的語氣能與如此狷狂,這是寒家人才有的底氣。
李念在他們三人走後癱坐在地上,她覺得這一生都毀了,都是自己認人不清,眼瞎站錯隊。過於相信了隋雯的話。
黃文熙也不知道在什麽地方,不會跟她倆一樣吧?
想到這件事李念這才自嘲的笑了一番,她不可能像自己一樣,知途迷返還不忘記勸阻她,也難怪她拎得清,在最後關頭改變方向。
黃文熙始終比自己計高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