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隻為相思老
兩個人輾轉到了玉涼真在帝都的別墅。
玉涼真有點緊張的按著密碼。
完全沒有擋著Ella韋翠的意思,韋翠也是第一次來他家,隨便一瞥,密碼是他們第一次認識的日子。
那是一個雨天,自己被派到日本采訪當時紅極一時的男模特,中國人,在日本出道。
而玉涼真剛剛被星探挖掘出道,和這個男模特是一個經紀公司。
在離公司路口處,taxi把車停下來,她頭頂著自己獎金賺的錢買的第一個愛馬仕,擋雨。
卻不小心撞到了從公司剛出來的玉涼真。
都沒有帶傘,當下兩人撞得人仰馬翻。
從小都是含著金湯勺長大的玉涼真上下打量著這個女生,都淋成了落湯雞,一般這種情況的女生第一個關心的都是自己的包,要麽自己的發型衣服,隻有她關心的是包裏的文件,這種條件反射他還真是意外,畢竟剛進入娛樂圈,身邊的女明星哪個不是對一個奢侈品過於關注,要不就是外在的皮囊。
這個女孩一身狼狽還在……
而自己長相應該算是出眾的,就這麽被這個女人無視。
“Ella,你還記得當年在日本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情景嗎?”玉涼真突然好好的問她,她倒是很誠懇的回答:“當然記得,你說我暴殄天物,文件再貴也沒有我的包貴。”
那年封存的記憶好像又回來了。
Ella韋翠自從那次情傷後,對任何男人都不感興趣。
玉涼真看見撞到自己的的女孩,直接把她帶著一起拉到了公司樓下,
“どうしたか、ぶつかったか?”(怎麽了,撞上了嗎?)
Ella韋翠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自顧自的檢查自己的文件,有沒有被雨水打濕。
被人忽略的感覺很不好受。
以為她沒聽見,個頭很高,隻能略微低著頭又繼續詢問:“助けが必要か?”(你需要幫忙嗎?)
“youshutup?”(你能閉嘴嗎?)
小辣椒的聲線很好聽,不是天籟也挺有分辨度的:“Girl,yourtemperist!”(女孩,你的脾氣太衝了!)
“AreyounotJapanese?Koreaora”(你不是日本人,韓國還是中國?)
Ella是和別人約了下午三點的時間,再不去時間就來不及了。
偏偏不巧還被這個男人給阻擋了前路。
頭發也淋濕了,Ella韋翠隻能用紙巾快速的擦了擦臉上的水漬,齊肩發被自己三下五下的抓成了大背頭,掏出口紅,就著玻璃門旁邊的鏡子迅速補妝。
正紅很適合這個小辣椒,直接氣場全開。
素淨的臉上幹淨的讓人迫切想要擁有,玉涼真知道自己淪陷了,他需要第一時間知道這個女孩的所有信息。
誰都不知道兩人就因為這次的碰撞撞出了這麽多年的糾纏。
所以那段時間也是Ella韋翠很煩惱的時間,有一個跟屁蟲甩都甩不掉。
“我記得當時你可煩了,“Don"tfollowme.”(別跟著我)是我那段時間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其實你不知道我心裏一度以為你是鴨子。”
玉涼真也挺驚奇的:“當年你以為我是……是鴨子。”
“因為你的眼裏充滿了對我的**。。那時候我剛情傷沒好透,我根本不了解你,想著我去日本隻不過是去采訪。順便雜誌社也想讓我去散散心才把我派去日本的。”
玉涼真也陷入沉思:“真的沒想到你對我的評價竟然是這個,我還以為你迷戀我的**,怪不得我想了好久,為什麽我們第一次發生關係的時候,你會在床頭櫃上放了一疊錢。”
這句話引得Ella韋翠一聲輕咳。
“你那個時候,一身白色襯衫,牛仔褲,相貌姣好,像是從漫畫裏走出來的校草,我一直都是濃顏的終身迷妹,你對我的死纏不放,那段時間我也很困頓,反正都去了日本,來個Onenightstand又怎麽樣,我的人生已經到了這個穀底,再差也不過如此,要不是你的這張臉,我們可能真的沒有交集。”
即使過了這麽多年玉涼真也不允許Ella韋翠這麽形容自己。
握著她的手,深情並茂的:“在我心中你永遠是珍寶。就算沒有那次,我們還有無數個下一次,我會創造機會。”
某人害羞道:“你真的是,我當年還以為我招惹了什麽不能擺脫的人,你也太強勢霸道了,無法招架,無法還擊。”
Ella韋翠看了眼牆壁上一把油紙傘,“這個你還留著在?”
“嗯,買了這套房子,與你相關的所有東西我都帶過來了。”
看著這個黑眸深邃的男人,刀削斧闊般的麵龐,還有一點絡腮胡添加一絲野蠻味道。
這個男人這麽多年為自己犧牲的太多,放棄了該有的身份地位,以及唾手可得的所有。
其實他要強迫自己完全是可以。
就是他覺得自己年輕的時候吃過太多苦,所以他在等她回頭看見自己,等她發現他一直在原地。
不能再當鴕鳥,定不負相思意。
“晚上倪菀說的你聽見了嗎,我想考慮考慮我們的未來順便找你聊聊天。”
“我們的未來從來都是你說了算。你知道你多久沒來我的店裏,最近你都是一個月才來一次,有時候2個月才來我的店裏,持續了一年之久,在有の家每天我都不敢離開,我怕你來找我的時候我等不到你,錯過你,而你的所有消息我都是通過網絡微博了解。
你跟我約定過不讓我主動找你,這段時間我酗酒有點嚴重,失眠也很嚴重,一度我以為你要斬斷我們最後的羈絆,丟下我。”
Ella韋翠看著這個男人,字正腔圓的吐著每個平常的字。卻是像鈍刀一樣打在胸口。
曾幾何時他的中文說的這般好,好像是剛來帝都的那段時間,他家人說過自己不是日本人,又加上不能生育,她收下了這輩子來自他家族的白眼,和異樣的目光,甚至他家裏人說過隻要他倆在一起,就把他踢出家譜。
誰知道他豈非一般男子,竟然主動和家族斷絕關係和一切來往,自己隻身來到帝都。
再次聯係自己的時候,玉涼真換了另外一個身份在這邊起了個有の家的店,一開就是這麽多年。
最近她也迷茫過,放手舍不得,又下不了決心跟他繼續走下去,一直這樣也許是最好的辦法。
自己的想法,像一個磁場一樣影響著另一個當事人。
玉涼真一直在等她給自己的最後判決。
該來的總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