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有狗啊啊啊啊
倪菀像個箭,嗖的一下,離弦了。
肇興侗寨的景色不同於大城市裏的街景。
早在來之前,倪菀就做了一堆攻略:
肇興侗寨地處於貴州的黔東南州黎平縣東南部,別看寨子不小,居民隻有6000人,是全國最大的侗族村寨之一。
你能想象出這裏十分原生態的“侗鄉第一寨“,處於山穀之間,位於白雲深處,依山傍水,風情種種。
“這也是為什麽《人生南北》會在這裏取景。當明星其實也挺爽的,可以去不同的地方,見不同的風土人情。”倪菀自言自語。
寨子的主街道上,路麵也很幹淨,逛起來很舒服,倪菀享受著這樣的狀態,拿著單反拍拍拍。
從屋簷到街燈,從溪水到路人……
不知道是不是淡季的原因,人不多,遊客更少,人們很是親近。
讓倪菀印象深刻的還屬寨子裏的鼓樓。
鼓樓是肇興侗寨的標誌建築,在漢族應該等同於部落的宗祠,商討村寨的大事和各種活動的場所。
肇興侗寨有仁團、義團、禮團、智團、信團五個團,每個團都有自己的鼓樓,共有五座鼓樓。
相對應的也有五個花橋——風雨橋、廊橋。
花橋以前是用來作為過河的交通,還是人們的聚會場所,現在的更多的是遊客如織,鄉親們也一直改不掉在花橋上閑聊的習慣。
花橋叫“花“橋還是有來源的。
橋身上畫了各種各樣的彩繪,侗族故事,漢族有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侗族有“珠郎娘美”真實的愛情故事。
倪菀感歎侗寨的居民建築,幹欄式樣的吊腳樓建築,基本上都是沿水而建的,錯落有致。
摸著那些杉木建造的房屋瓦舍,既有歲月靜好的感覺,又有對年代洗禮的敬畏。
“看來,今天到這裏的時間不合適,看不見硬山頂覆蓋小青瓦了,不過這邊的建築古樸實用,村民都相當友好,也可以四處晃晃。”
這邊的倪菀玩嗨了。
那邊的翟牧要瘋了。
打了幾個電話,電話都處於關機狀態。
翟牧急的滿頭大汗,難道要向萬特助報備?
這樣自己的工作怕都是要丟了。
王韞柏和韓匪已經結束拍攝,各自收拾東西回住的地方。
王韞柏好奇:“翟牧,你怎麽還在這,你妹妹到了嗎?”
翟牧麵露難色:“不知道,到現在還沒聯係上,確定的是已經坐上車,往這裏趕來。”
“嗯呢,那你今晚放假去安頓她,我跟其他人回去。”
翟牧感激的朝著王韞柏點點頭。
直接奔去寨子口等。
倪菀一路走一路當個觀光客。
貴州地無三尺平,肇興侗寨四麵環山,寨子建於山穀盆地中,兩條小溪匯成的一條小河穿寨而過。
倪菀就順著小溪一路前行。
途徑的街道上走來三三兩兩身著侗族本民族的傳統特色服裝的女孩,一下子吸引了倪菀的眼光。
要知道,倪菀的老本行可是學服裝設計的。
倪菀有種走不動路的感覺。
侗族的服裝用傳統的侗布做成本民族服飾。
旁邊的侗族姑娘看出倪菀的好奇心:“這些是侗布,是我們不可缺少的生活用品。”
倪菀拿著手上的侗布,“這種顏色太難形容了,像是水藍色的鋼筆水,不對,明度還再強烈一些。”
侗族姑娘笑嘻嘻的:“這些都是植物染料浸染出來的,你說的這個藍色是澱草,就是你們說的板藍根,也叫——藍靛根,我們也稱藍靛色!”
“天啊,大自然真的太神奇了。板藍根都能當染料,不過還是你們這裏的人厲害”
倪菀還在這侃大山。翟牧和帝都的人都急瘋了。
自打翟牧跟萬特助報備後,萬小煥就開始坐立不安,總是擔心倪菀會出什麽事。
萬小年他們一行也是急得不行。說了第一時間就跟大夥報備的人不見了。
翟牧在寨子口看著行駛的車輛。
旁邊的售票員大叔:“小夥子,你在等人嗎,還是……”
“對,我妹妹說要來這裏的,到現在還沒有她消息。”
“大概還有半小時有最後一趟車,你等等看有沒有你家大妹子,這邊人很好應該沒什麽事,你也別擔心。”
萬恩也聯係了翟牧,如果最後一班車沒有倪菀,就回到定的酒店客棧看看,沒有再保持聯係。
倪菀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這邊夜裏沒人帶還真的不好找回去的路。
走著走著走到了一截有點漆黑的小路。倪菀拿出手機準備打開手電。
黑屏——
沒電了?
倪菀還不確定,還強製開機,“看來,你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了。”
去不去呢?趟過這條路說不定又柳暗花明又一村。
倪菀大著膽子——萬一,走了3分鍾還是漆黑一片就掉頭回去……
心裏沒底又好奇。
還是硬著頭皮上。。。
走著十幾二十步,倪菀就有點害怕了,周圍靜悄悄的一片。
越來越靜……
越來越靜……
越來越靜……
好像還有一絲絲的喘息聲。
在後麵……
倪菀不敢回頭了。
前麵還是很黑。
喘息聲越來越靠近。
心裏作祟,倪菀隻得瘋狂的朝前奔跑去,後麵的喘息聲更近了,跟著她的腳步亦步亦趨。
沒忍住,回了個頭。
“有狗啊啊啊啊啊啊啊。”
瘋狂的奔跑起來,還沒跑到三米開外,直接大力撞到一個人的身上。
倪菀膽子都嚇沒了:“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韓匪也嚇了一跳。
更讓自己的胸口撞得五髒具廢,什麽東西這麽重。
一旁的倪菀早早就摔在了地上。
注:
清道光年間,口寨有一位勤勞聰慧又美麗如仙的侗族姑娘,名叫娘美。與口寨遙遙相望的朵帕寨上,有個聰穎俊秀的孤兒名珠郎,小名秀郎。兩家田地相連,在共同的勞動中,兩人結成一對戀人。
可是,娘美的母親卻將她許配給定達寨的舅家人,後來,竟將她鎖在房中不準出來,並準備強行將娘美完婚。珠郎得知娘美被關後,氣憤不已。但自己勢孤力單,隻好每天晚上徘徊在娘美房前屋後,不知如何是好。
農曆四月十八日,即距舅家來娶親的前三天深夜,娘美趁母親熟睡之機,打破窗戶,跳出房間,與肝腸寸斷的珠郎相會,兩人抱頭痛哭。他倆決定遠走他鄉,以“逃婚”的方式,向封建婚姻製度抗爭。兩人摸黑爬上九十九堖,曆經千辛萬苦,走到七百貫洞。
貫洞寨的鄉親非常同情兩人的不幸遭遇。可是,財主銀宜卻起了歹心,因寨上人都說娘美比他小老婆孟亮漂亮十倍,銀宜便想霸占娘美為妾。於是,他假裝熱情收留他倆到家中落腳,並與珠郎結拜為弟兄。
本寨的“款首”蠻鬆給銀宜出了一條毒計,即聚眾“起款”時,讓珠郎吃“槍尖肉”,趁機殺害他,娘美孑然一身,必然束手就範。
珠郎和眾人被逼上江箭坡參與“聚款”,在吃“槍尖肉”時中計被刺死。
娘美得知珠郎遇害,痛不欲生,直奔江箭坡找到珠郎的遺骨。她返回貫洞寨上,猛烈擊鼓。寨上人聽到鼓聲,紛紛向鼓樓集中。娘美當眾宣布:“我的愛人珠郎已被人殺害了,現在我找到了他的屍骨,誰願意幫我埋珠郎,我就嫁給誰!”銀宜一聽大喜,連忙搶先答應幫她埋珠郎。
寨主當眾說:“鼓樓議事,不可兒戲,既然一個願埋,一個願嫁,這事就這樣定了。”議事完後,娘美要銀宜隻身跟她上山,銀宜暗暗得意。
娘美讓銀宜在珠郎吃“槍尖肉”的地方挖坑,他挖了一尺深就不想挖了,娘美說:“死於刀槍的人要深葬才好,再往下挖三尺。”當挖到三尺多深的時候,銀宜累得喘不過氣。就在他彎腰想休息時,娘美眼明手快,迅速拿起鋤頭,對準銀宜的腦袋,狠狠一鋤打去,銀宜猝不及防,當即歪倒一邊,娘美又趁勢補了幾鋤,直到銀宜再也不動了,才把坑口兩邊的泥土往下刨,把銀宜埋在他自己挖的深坑裏,為珠郎報了仇。
失去珠郎的娘美悲憤至極,她背著珠郎的遺骨,順著兩人當初逃婚的山路,一路哭著回到三寶侗鄉,親手將珠郎的遺骨安葬在朵帕寨旁,讓自己時時伴著他。
珠郎娘美演繹的愛情悲劇,在黔、桂、湘侗鄉廣為流傳。娘美姓楊,1955年,廣西三江縣編了侗戲《娘美秀郎》,三江侗族有姓秦的,就給娘美安了個“秦”姓。1956年,貴州在創作(或改編)這個戲時,仍沿用“秦”姓。
如今,珠郎娘美雖然人去音消,但當年娘美與寨上姑娘們捶侗布的大青石依然靜靜地擺放在故居遺址,她當年佩帶的銀飾依然熠熠生輝。三寶侗寨的鄉親們,在古榕下為珠郎娘美立了雕塑。2003年4月18日,珠郎老家——王嶺寨上的鄉親們,為珠郎墓立了石碑,珠郎娘美故事將千古流傳。
作者有話說:
撞見了誰,大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