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靈性的人們
木遲和劉璿鈺兩人一走進寨子裏就感覺被一股氣息籠罩。
“喂,你感覺到了嗎,什麽東西?好難受啊。”劉璿鈺扯了扯手中的鞭子,示意木遲,自己是在跟他話。
“大概是那個寨主吧,話你修為不應該比他高嗎?怎麽他的氣息還能讓你不舒坦嗎?”木遲毫不在乎的回了一句。
“我也覺得奇怪,你是不是他的血脈高等,把我壓製了?”
木遲看了看自己的劉姨,想來她腦子也還行嘛,還以為隻是個笨驢子而已嘞。
“嗯,十有八九吧。老木頭也沒這寨主是啥變得,也沒叫啥,長啥樣。嗐,這不是給我找麻煩嗎?”
“啪。”劉璿鈺一巴掌拍在木遲頭上。
“臭子,不給你找點事做,難不成叫你蹲在家裏發黴嗎?也不想想,你爹教你那麽多本事是為了啥!”
“嘚嘚嘚,又是我不對,不該我爹,有人又急眼咯。”
“嘿?臭子,找打不是?”著,劉璿鈺揚起手,佯作一副要打木遲的模樣。
“等等。似乎,我找到那個家夥了。”木遲突然停下,收起臉上吊兒郎當的表情,眉頭微微起皺。
“怎麽了?”
“我找到了,應該不會差了。妖力和你差了點,但是妖威可比你強多了。”
“誰?那個寨主?”
劉璿鈺聽見木遲的回答,驚訝之餘不禁喊了出來。引得周圍寨民都把視線集中了過來。
木遲心中暗道:完蛋,本來想不驚動凡人就去解決了這件事的。駭,笨就是笨,無藥可醫啊。
隨即,木遲朝前一踏步,跟人多的一邊拱了個手,問道:“諸位莫疑,子來自東土大唐,是一個雲遊商人,這個是我的夥計。此番來這裏,是為了和諸位做些買賣換點盤纏。畢竟路途遙遠,身乏腳軟,帶的幹糧淨水也有些不夠了。”
東土大唐是時候父親給他講的故事裏的,由於不能自己真正的出身,一時間又隻想到這個,想來這月貘寨人也不知道,就隨口胡謅了。
寨民互相看了看,但是沒有一個人應話,場麵陷入了尷尬的寂靜。剛才沒仔細看,現在這些人圍過來倒是看出來這群人和其他地方的人不一樣的一點,缺少人族該有的靈性。但是木遲看過每個人,身上的靈氣都差不多的。也就是,這群人比其他的地方的人更蠢。
陷入沉默良久,還是木遲打破這片寂靜。
“敢問諸位,這月貘寨寨主在哪呢?我這裏有個買賣想先與他作了。”
奇怪的是,一到寨主,那些寨民的眼裏突然像是閃起了光芒,缺少的靈性也似乎回來了些。
“我知道!我帶你去。”
“不行,我知道,我帶他們去。”
“不成不成,該我去了。你們都去過了,我這個月還沒去過呢。”
“這……”
劉璿鈺看著眼前的場麵,一點也不敢相信是之前那群人。這些人為了帶他們去見寨主仿佛瘋了一樣,男男女女幾人成群罵在一起,聽那激烈程度,打起來了劉璿鈺也不會覺得奇怪了。
“木子,這該怎麽辦啊。這還得等到他們吵到什麽時候啊?”劉璿鈺眨了眨驚訝的雙眼,問道。
???
你是真傻嗎?
“劉姨,你秀逗了?他們願意吵就讓他們吵唄。我不是我感覺到了那個寨主了嗎。”
“……”
“走吧。別大喊大叫又吵到他們!”
話我一個妖怪都感覺不到妖氣,你一個人憑什麽感覺得到?老木到底給你了多少好處?
劉璿鈺帶著滿肚子疑惑跟在木遲後麵。
“誒,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
子,你在幹什麽?
原來因為背的貨箱太大了,那群人吵架站在路中間,木遲過不去,無奈隻得要求讓路。
但是,不怕他們反應過來嗎?
事實告訴她,不怕的。
木遲推的那個人連聲:“不好意思,您請過。”等二人走過去以後,又投身到誰帶木遲兩人去見寨主的辯論吵架中。
劉璿鈺驚訝地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等好不容易在幾次借過以後,兩人穿過了人牆。
劉璿鈺忍不住問道:“子,他們這是怎麽了?”
“獸化!”木遲揉揉眉心,一臉的擔憂。
“獸化?這怎麽能是獸化呢?一點獸化的標誌也沒有啊。”
“靈性缺失就是獸化!”木遲一巴掌拍在腦袋上,解釋道:“你們妖怪不是要修煉出靈性才算是妖嗎,人不一樣,我們人生就有靈性,但是這個靈性和你們修成妖的獸類一樣,可能褪去的。一旦先靈性褪去,就是披著人皮的野獸。”
劉璿鈺一把把木遲放在腦袋上的手拍下去,罵道:“野什麽野?老娘先前也不是野獸好嗎?怎麽就不會是這個勞什子寨主圈養的?”
木遲抬頭饒有趣味的看了劉璿鈺一眼。“確實,你是我老爹養的。”
“你。”劉璿鈺臉突地一紅,欲要打他。
“等等,還是先走吧,客人等急了!”
“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要是這些人是家畜,也不會是我這個急匆匆要見我的客人圈養的。”
“他可是個萬中無一的好妖呢!”
……
走了一會,木遲領著劉璿鈺停在了一個破落宅子門前。
“咚咚咚。”
“商人木遲,請問先生有何需求?”
……仿佛有回應,但又似乎沒有。
等了一會,木遲又敲了兩下門。
“咚咚。”
這時裏麵才傳來清晰的聲音:“進來吧,門沒鎖。”
分明是個女人的聲音。
木遲和劉璿鈺詫異地看了看對方,千想萬想也沒想到這寨主會是個女人。
“嘎吱。”破舊的門在推開的時候甚至還掉下來一條木片。
走進去一瞧,映入木遲眼簾的隻有草,和人一樣高的草。
“我的媽呀,這要吃到什麽時候啊!”劉璿鈺咽了一口口水。
???
阿姨,別這麽饞好嗎?萬一隻是人家家裏的裝飾呢。
也就是這麽一想,木遲是知道的,無論什麽人家也不可能用這樣的青黃不接的草來做裝飾的,更何況是滿滿一院子。
“先生您進來吧,順著那紅線。摸著進來,勞煩您了。”是那女人的聲音,這一邊聽來,顯然是一個老而欲殆的夫人。
木遲看了咽口水的劉璿鈺一眼。
還是帶上她吧,別把人院子吃幹淨了。
“走吧,別看了,你真是驢改不了吃草。”
罷,劉璿鈺一隻腳就踢了過來,“兔崽子,別太狂了,心風大硌了牙。”
“哎呀,劉姨,你下手太重了吧!”
“哼。”
等穿過草林,木遲二人才看見了那寨主的真麵目。
真是一個垂死的夫人,模樣隱隱可以看出來,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代美人。
隻是,她的靈氣??
“很少。”木遲用眼神給劉璿鈺遞話。
一隻靈氣很少的妖,哪來的比劉姨還盛的妖威和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