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咱倆不合適
而此時,席綰綰坐在家裏的沙發上,等著傅念琛回來。
她允諾他,等想通後會回來的。
現在她已經想通,便遵守著對傅念琛的承諾,回到了這個家裏。
這個家裏的擺設,和以前並沒有什麽兩樣,並沒有外敵入侵過的樣子。
她這樣想著念著,心裏竟然還有點兒僥幸。
是呀,在她不在的時候,並沒有薇薇安,或者洛清舞來登堂入室,她該嘉獎傅念琛才是。
想到這裏,她不禁笑著搖了搖頭,對自己自嘲了下。
正想著,家裏正廳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傅念琛挺闊的身子走了進來。
他進門第一眼,便看到了她,不禁驚喜喚她,“綰綰……”
但是,他麵上的喜色,也僅僅就是一瞬,等到深看到席綰綰蒼白的臉色的時候,他的臉色,也一下子沉了下來。
席綰綰看著他走近,雖然他叫了她的名字,可是她並沒有心情理會他,而是稍微站起來,等著他靠近自己。
男人的腳步微微停了,他停駐在原地,等候了會兒,並沒有等到她的回應,嘴角慢慢的繃了起來。
不算寬敞的空間裏,氣氛已經變得凝固起來。
最後,男人還是斂了眉,像是往常一樣,將西裝外套脫下,而後走到她身邊,擁住了她,低聲誘哄著問,“綰綰,你還要跟我別扭到何時?”
男人的語氣裏,有嗔怪,但更多的,卻是寵溺。
然而,在席綰綰聽來,卻是那般的不適應。
這個男人,在掩耳盜鈴吧。
她要跟他離婚,這並不是鬧別扭,而他,想用鬧別扭搪塞過去,將之前的一切都當做沒有發生過嗎?
對席綰綰而言,這不可能。
和傅念琛這樣的高智商男人對峙,一向費勁兒,但是此番,她已經最好了最壞的打算,來這裏之前,她就已經有了決心,那就是——離婚。
席綰綰抬眸,看向他,輕輕地搖頭,然後用手掰男人放在自己細腰上的大手,說,“別裝糊塗了,我是來找你離婚的。”
“我要理由。”傅念琛沉默了半晌,才道。
“我們不合適。”她甩了一句話給他。
“哪裏不合適,我覺得很合適。”男人依然故我,堅持將手擁在了她的腰肢上,無論她的手怎麽跟他纏鬥,他始終沒有讓她得逞分毫。
席綰綰沒有將傅念琛的大手掰開,反而被他更緊的擁著,她心裏本就蓄著火氣,又聽到他這麽說,她更惱了。
直直的抬眼,看向他,“我們哪裏都不合適,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嗎?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你怎麽就沒有看出來呢,嗬嗬。”她冷冷的諷刺著她,訴說著自己的心酸無奈,譴責著他的“無知”。
男人驚,唇線繃了又繃,僵著臉說,“所有人是哪些人!我可以找他們一個個的對質!那些人的說話,完完全全就是胡說八道,你別放在心上。”
“你要我怎麽可以不放在心上?”席綰綰垂頭,無力的諷笑著,“所有人都說咱倆不合適,說白了,就是說我配不上你,婚前的時候,薄濟川來貶我,婚後的時候,你媽媽也總覺得我不好,薇薇安和洛清舞也總是含沙射影的跟我說……我以前天真,那個時候,我總覺得,我努力,就可以縮小你跟我之間的距離,但是你我走到今天,我才明白,我想錯了,我再怎麽努力,都及不上你的分毫,甚至……甚至我都看不透你。”
她娓娓說著,整個腦海都沉浸到了自己的無奈中,她委屈至極,在傅念琛麵前,她尤其委屈。
她低低的垂著頭,淚珠從眼眶裏滑落下來。
“綰綰,不是這樣,他們都在純屬胡說!”瞧見她這樣,男人激動異常,雙手改換位置,掐在她的雙肩上,腦血上衝,紅了眼睛,強調著說,“我不會管別人眼中的我們,我隻在乎你!”
她哪裏聽得進去他說的,她太過委屈,一時之間,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裏,無法自拔。
席綰綰的油鹽不進,男人看著焦心不已,他的手所按住的她的肩頭,一直在顫抖著,她整個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就顯得異常的孱弱。
傅念琛不知道該怎麽做,按照喬弈那套做起來,也算是死馬當活馬醫。
“唔……”席綰綰立即吃痛。
這男人是用了狠勁的,她的力氣遠遠不如他。
“疼啊……”這男人這麽用力咬她脖子幹嘛,簡直是狼性發作!
慍怒的她,口不擇言起來,“傅念琛你欺負女人算什麽男人!”
他猛抬起頭死盯著她,眼裏是奔湧翻滾的洪濤。
此時席綰綰才看清他的模樣有多狼狽,臉上胡渣全冒了出來,眼底血紅。
“我是不是男人,你最清楚了。”話音剛落,孟浪的動作隨之而來。
她的手在他背後拍打著,他渾然不覺疼,誰知道這幾日來他有擔心?
她離開家的時候,他自己守在家裏,整個家裏,到處都是冷冰冰的。
他將手機不離身的放著,就怕漏了她撥給他的電話。
可是,等了好久,都沒有。她可真的夠狠心,連個電話都不打給他。
他無法忍耐,就提著東西去了肖瀟家,卻被肖瀟攔在了門外。從來沒有人給他吃這種閉門羹,席綰綰是第一個。
當然了,她破了他好多例。
而他為她做的這些,她會知道嗎?
她的心怎麽這麽硬,他都說了自己和洛清舞已經過去,說隻有她是他的妻,她為什麽總是不信他?
她說她的季子越已經成為了過去,他就相信她,決定給她空間,她和傅念煜在單位裏傳緋聞,他也自動自覺地相信她,可是輪到他的事,她對他,就隻有不信任。
為了傅念煜,她可以跟他吵架,她是那麽堅定地站在傅念煜那邊。
在整件事情上,他的妻子,竟然和自己的死對頭弟弟站在了一邊,而他,僅僅是孤家寡人。
“綰綰,你為什麽從來不信我,偏偏信了他……”他埋在她的頸窩,這一句問得萬般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