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金主是傅念琛
室內和室外,都是一片的凝重。
氣氛開始幹裂、開縫。
席綰綰站在原地,一隻手緊緊的貼靠在門上,另一隻手,早已緊緊的握成了拳。
她聽到文媚兒近乎絕地反擊的對喬弈說,“喬弈,我求你,你給我答案,就算你要我去死,也要我死個痛快。”
文媚兒苦苦的看著喬弈,她深知,第一次由於這個憑空冒出來的洛清舞,她已經在文家成了一個笑話,文家也因為她成為了一個笑話。
可偏偏,她找上門來,想要喬弈給她一個答案,喬弈卻這樣逃避,連一個模糊的答案都不肯給她。
喬弈也是相當的為難,他和文媚兒自小/便是相識,文媚兒找上門來求他幫忙,他因為一些不可抗力因素沒有幫她。
可堪,他都不能給她一個真正的答案,甚至還有著編造一個謊話來騙她的打算。
陡然的,他想到夏天微,夏天微剛剛認識他那會兒,是那麽熱心真誠的幫助他,甚至不索取任何的回報,和她相比,他未免自私了些。
想到這裏,他決定給文媚兒一個真誠的答案。
他想了想說,“媚兒,你不適合娛樂圈。”
文媚兒眼睛閃爍,她退後一步,擲地有聲道,“沒有適合不適合,隻有是否去適應,我已經做好準備了,相信我,我會慢慢的去適應娛樂圈的大環境,我一定會做出一番成績給大家看的!尤其是,給他!”
喬弈早已知道,文媚兒有這份堅持,而這份堅持的來源,就是那個“他”!
有多少人為情所困,有多少人未清瘋狂。
他知道,那個“他”是文媚兒心裏的一道刺,縱然他清楚他們之間的故事,他也不敢拿出來說。
他退而求其次道,“媚兒,這句話,是文伯父說給我聽的。”他僅僅解釋了這一句,他想,文媚兒能聽懂這裏麵的意思。
果然,文媚兒聽完,臉上立刻呈現出通紅一片,有憤怒,有羞惱。
她再次拽住喬弈的手臂,向喬弈求證,“我父親找過你!他跟你說了很多亂七八糟的話!你不該聽他的,我不想任由他做主!就像你,喬弈,你也不願意聽你母親的話,我也是!”
喬弈默默點頭,他很理解文媚兒的心思,繼而他又搖頭,道,“我改捧洛清舞,當然不隻是因為你父親的話,你也知道,他們老一輩的話,很難撼動我。”
“那是什麽原因!”文媚兒猩紅了眼,滿心的急迫。
喬弈將文媚兒放在他手臂上的手推開,輕輕說出心底的秘密,“洛清舞有後台,那個人,姓傅!”
“姓傅?我……”文媚兒低頭,在腦子裏苦尋著那個人名。
“轟隆”一聲,席綰綰覺得自己腦袋都炸了,文媚兒還沒有想通,可她的腦子裏,一下子就對應出一個名字。
她再也忍不住,噌地推門,衝了進去。
文媚兒和喬弈,看到失神的站在門口的席綰綰,懵了。
席綰綰對上喬弈的驚恐眼神,她也懵了,她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這麽衝動,還沒有聽完全部,就這樣衝了進來,打擾了喬弈和文媚兒的對話!
下意識的,她就連聲道歉,“對……對不起,我好像……好像忘記拿錢包了,我剛剛……剛剛落在這裏了。”她說著,就像是過街老鼠般,畏畏縮縮的移動到了沙發旁,從沙發上拿到了自己的錢包。
她緊緊的捏著自己的錢包,手指冰冷,她局促著轉身,移動了幾步路,可僅僅是幾步,她就走不動了。
她的蹩腳言行,落在了不知詳情的文媚兒眼裏,成為了一種古怪。
文媚兒走到席綰綰身旁,疑問的看向喬弈,問,“我和她見過的,難道她也是……”
僅僅是猜測而已。
她以為,自己還要排隊,不僅僅是排在夏天微後麵,還要排在這個席綰綰後麵。
一種絕望感,從腳尖襲來。
喬弈看著席綰綰的神情,就已經知曉——紙包不住火了!
當務之急,就是將事情簡單化,將人物關係簡單化。
文媚兒淨是來添亂的,他首先要打發文媚兒走。
他趕人,“媚兒,這些你別管,要不我們晚上約個時間,我們詳談?”
文媚兒狐疑,眼珠子從喬弈臉上轉到席綰綰臉上,又從席綰綰臉上,轉到喬弈臉上,最後無奈道,“隻好這樣了,喬弈,我希望你能給我帶來好消息,事情能有好結果。”
說完,她頗沉重的邁步走出這個門去。
在文媚兒走後的好一陣兒,席綰綰才緩過神來,她回過神的第一句話,就是指著門外,對喬弈吩咐說,“我現在很不爽,我不爽就喜歡喝咖啡,你讓你的美女秘書給我倒杯咖啡。”
喬弈一看這架勢,沒有到正題上,偏偏說這個心情不好,還要咖啡,他可要悠著點。
趕忙出了門,吩咐自己的秘書煮杯咖啡,一定要溫度適中,口味香醇。
待到這位秘書煮好咖啡,他才小心翼翼的端回到辦公室裏,很小心的放到席綰綰麵前。
席綰綰僅僅是瞥了他一眼,就端起了咖啡。
喬弈盯著席綰綰這些個動作,膽子都跳到了嗓子眼裏,他有種感覺,自己的小命,就在這一線之間了。
席綰綰沒喝幾口,就站起來,在喬弈的辦公室亂轉悠。
轉悠了幾圈,她正好看到喬弈的手機就放在辦公桌上,她二話不說,拿起喬弈的手機,遞給喬弈,跟喬弈聊起來說,“我生日快到了,我現在有一個願望。”
喬弈吐血,這哪裏跟哪裏呀,他該怎麽接?!
就像是武林裏的劍客對決一般,對方已經出了招,招數高明,他聞所未聞,但對方的劍已經伸出來,他隻能接啊!
怎麽接?硬接唄!
不管怎麽樣,看樣子都是死路一條了,現在做這些,就是延長死亡時間而已。
“嗨,綰綰,咱倆誰跟誰嘛,你的願望我肯定願意參與啊,你說出來,我能解決的,一定能幫你解決。”喬弈捧笑道。
“咯咯,這可是你說的。”席綰綰也笑了。
席綰綰越笑,喬弈越心虛。
他的牙齒咬了咬,才磕磕絆絆的說,“當然,當……當然。”心裏的鼓,打得咚咚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