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普通款迎戰仙女款
是溫婉打來的,因為擔心席婠婠,也就當著她的麵接了,“媽,對不起,綰綰突然肚子疼,我們走得急,又怕打擾你休息,所以沒有跟你說。”
不知那邊說了什麽,傅念琛的眉頭皺了皺,“媽,你想到哪裏去了,不是懷孕,我保證。”
和溫婉再三保證,又解釋了半天,才掛斷了電話。
傅念琛看著手機上“通話結束”的界麵,疑惑的想起剛才,在他說綰綰不是懷孕的時候,溫婉似乎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也不知道是自己多疑還是敏感,他總覺得不太正常。
來不及多想,轉眼看向席婠婠,在她旁邊坐好,“醫生說,最好住院觀察一晚,我陪你。”
席婠婠臉色微變,揉了揉鼻子,斂下眉,“不住,我要回去。”
拒絕的果斷,傅念琛看她這樣,想了想,決定道,“好,等點滴打完,我帶你回去。”
席婠婠看著還剩下的點滴,勉為其難的答應。
終於輸完液,傅念琛把護士叫來,辦好出院手續,帶著一些藥離開醫院。
黑色悍馬開上車道,白天喧囂的馬路此時安靜不少。周圍的車輛密度稀疏,車速也能開快一些。
副駕駛的人,將頭靠在車窗上,定定望著外麵駛過的景物,也不說話。
單手握著方向盤,傅念琛轉頭盯著她沉寂的臉,開口問她:“為什麽,不在醫院住一晚?”他能感覺的出來,她似乎不喜歡住院,至於原因,他也很想知道。
他無法和季子越一樣,直接參與她前麵的人生,但是他想可以通過她的演說而知道。他是她的丈夫,他有權利知道。
席婠婠上半身側著,眼睛依舊望著窗外,臉上的表情沒什麽變化。她紅唇輕抿,手指緊緊的扣著,許久後才低聲回答,“我不喜歡醫院,因為那段我痛恨的記憶。”
傅念琛沒再問,修長的手指隨意搭在方向盤上,他雙眸望向前方的濃稠夜色,俊臉的線條分外冷硬。
這種事情,急不得,若是她想詳細的講,她自然會講給他聽,他給予她充分的自由。
車內一片靜謐,她看著傅念琛的側臉,他的唇緊緊抿著,似乎也在壓抑著什麽。
她心裏一動,還是緩緩開口,“知道為什麽我沒有爸爸媽媽嗎?因為他們離婚了,在我六歲肺炎住院的時候,我的爸爸,出軌東窗事發,我的媽媽,發瘋似得要跳樓,他們沒有一個人來理我,再後來我的爸媽離婚了,因為這些,我特別的討厭住院。”
她也時常在想,假如她沒有住院,她是不是就能阻止爸爸媽媽離婚,是不是就能有個溫暖的家。
在那很長一段時間內,她就不願意麵對父母離異這個慘烈的事實,然而,無論她多麽的不願意,任何事情都在繼續,她的親媽媽另外一個有錢人嫁了,嫌棄她是個拖油瓶,離開她之前,發誓一輩子都不要見到她,而她的爸爸,卻因為執意要和那個女人結婚,在一場意外車禍中,永遠的離開了她。
就因為這件事,她差點失語自閉,在爺爺家治療養護了一年後,才漸漸地恢複,她挺過那一段最黑暗的日子後,換了個人似的,越發變得沒心沒肺,凡事都不在意了,隻不過,也是因為父母的事,在她對男女情事的認知裏,最深惡痛絕的就是小三。
所以,盡管她在大學的時候,那麽的癡戀季子越,恨不得將自己整顆心都掏給她,可當她看到韓茹墨和季子越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想,她隻會把這份愛默默的放在心裏,不去打擾他們,直到後來,韓茹墨和季子越分了手,她才真正的去靠近季子越,而後來看到韓茹墨重新和季子越出現在一個房間裏,她就知道,自己又沒戲了,因為她不想當那個連自己痛恨的小三,所以結婚嫁人,和季子越斷得一幹二淨。
傅念琛沒想到她會說,同時也被她說的震驚到,騰出一個手,握上她的小手,“放心,還有我。”
他的體溫,通過手上的溫度,過度到她的手上,她的心裏。
抿了抿唇,悠悠的請求,“你停一下車,好嗎?”
傅念琛以為她又不舒服了,慌忙將車停靠到路邊,踩了刹車。
她側頭,看向他,緩緩地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另一隻手依舊緊緊的握著他的手,小聲的說,“傅念琛,我今天不高興了,是真的,我覺得是真的不高興了,不然我也不會告訴你。”
“怎麽了?”傅念琛臉一僵,誰惹自家媳婦不高興了?格殺勿論!
“你聽我說,真的,我不高興了,當我看到你和薇薇安並肩站在一起的時候,我很不舒服,也不高興,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介意。”
她討厭死小三了,也不管薇薇安到底是不是小三,反正她已經把薇薇安列入對抗麵了!
傅念琛:“……”
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也會當麵跟他說不高興了?從這一方麵講,應該是可喜可賀的,但反過來說,他挺怕席婠婠小宇宙爆發的,不過偶爾爆發一下,似乎滋味也不錯。
她想了想,還是鼓起了點勇氣,說,“如果你和薇薇安那麽親近,我會不舒服的,你要記住。”話說到一半,其實她自己都鬆懈了,本想警告他的,可話到嘴邊,她自己就先軟弱下來了。
傅念琛太了解這丫頭的脾氣了,可能這丫頭害羞,所以才沒有把話說明顯,他是人精,頓然就領悟到了自己媳婦話中的真意,連忙拍拍她的後背,應道,“不和她見麵,放心。”
席婠婠一聽,果然是做領導的,應答的不差分毫,心情也舒暢了許多,勾著他的脖子,就在他的下巴上親了親,“好,給個獎勵。”
傅念琛唇角微動,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嘴角,“還有這裏的,別忘記了。”
席婠婠一看,傅念琛這絕對是得寸進尺呀,不過她今天心情好,免費賞給他一個也不錯,身子往前拱了拱,就往他的嘴巴上靠。
親了一下,還連帶著咬了一下。
“啊——”傅念琛吃痛,摸了摸唇角,那裏已經被席婠婠給咬出了血,有點憤恨的看向她,“這是獎勵?”
她絕對是屬狗的,看到傅念琛就像咬,不能白白虧了傅念琛身上的每一塊好肉。
傅念琛嘴角抽搐了下,最終還是沒有言語,啟動車子,重新上路。
開車回到住處,席婠婠洗好澡出來,換上幹淨的睡衣。
她站在鏡前將長發吹幹,蒼白的臉色也逐漸緩和了過來,她癡癡的看著鏡子裏自己紅潤的臉蛋,心裏嗤嗤的想,裏麵還有傅念琛一半的功勞。
因為,她吸了他的血!
正巧,傅念琛推門進來,見她從浴室出來了,長發披散,還對著鏡子嗤嗤的笑,忍不住蹙眉,這個丫頭,又在想什麽鬼玩意兒。
“把藥吃了。”傅念琛將藥片放進她手心裏,把水杯遞給她:“按時服藥,這樣才好,以後不要亂吃東西,尤其是那種小攤小販做的食物,尤為不可信。”
傅大少爺內心很憤恨,上次席婠婠給他吃地溝油,給他喝免費豆漿的陰影還在,妥妥的。
“唔……知道了。”她無話可說,自己確實被夏天微拐帶著吃了不少雜七雜八。
不過她特別想替那家豆漿油條店解釋一番,因為後來她每次路過那家小店,老板和老板娘都對她笑嗬嗬的,她每次都覺得由衷地親切。
用溫水吞服下藥片,席婠婠掀開被子上床,須臾,他也掀開被子上床,躺在她的身邊。
“以後你不舒服,要說出來。”憋了半天,他終於說出這句話來。
明明是極關心的話,卻這麽難開口。
男人的麵子大過天呀!
席婠婠背對著他,明亮的雙眸暗了暗。真的要說出來嗎?
她不說,一是因為習慣了,從小是爺爺照顧她,為了不給爺爺添麻煩,她生病了、磕傷了,都盡量不告訴爺爺,都是自己咬牙堅持住。
要是真的要她說出來,貿貿然的,她都不知道該找誰說。
現在她有老公了,不是一個人了,她該對傅念琛說嗎?可想想也不對,傅念琛不是她一個人的,他有血有肉,有父有母,他要關心愛護的,不止她一個。要是她凡事都跟他說,豈不是要麻煩死他!
一向自主的席婠婠,心裏竟沒有了主意。
身邊的男人,沒有察覺出她的情緒異常,見她不說話,一把將人拽進懷裏,手臂搭在她的腰上,強勢的不容反抗。
被他這麽強勢的一抱,席婠婠真的沒力氣反抗了,感受著他溫暖的胸膛,她默默地叮囑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沒的,珍惜現在就好。
就這麽想著,隨著藥性的發作,她很快就睡著了。
……
清早睜開眼睛,席婠婠精神不算好,但想起昨天傅念琛叮囑過要一起做早餐,她就硬撐著掙紮了起來,身側,傅念琛早已不在,她有些失望。
洗漱過後,就打著嗬欠往廚房裏走,卻不想,廚房裏竟然有人的。
傅念琛正用勺子慢慢的攪拌著小米粥,似乎正在用小火加熱。
“早。”席婠婠走過去打招呼,掃了眼桌上擺著的小籠包,微微吃驚:“你買的?”
“鍾點工剛剛做好的。”傅念琛將火關掉,轉身往樓上走,“你把小米粥盛出來,我叫媽出來吃早餐。”
“哦。”席婠婠接手,心中感覺詫異,愣了愣,為他突然轉變的態度。前兩天還拚命讓她學菜譜,今天竟然大轉彎?
她撇撇嘴,心想這算是對她生病的優待嗎?!
而且昨晚才約好一起做飯的,今天怎麽就變成請鍾點工做飯了。
莫非——因為溫婉?
來不及多想,席婠婠按照傅念琛說的,將小米粥盛好,然後將碗筷擺好,見溫婉一出來,就連忙拉開椅子,請溫婉就座。
溫婉悠悠的走出來,利眸一瞥,很嫌棄的看著她拉開的椅子,走到了和她相對的另一邊。
席婠婠覺得一盆冷水直接從自己頭頂澆了下來,溫婉的眼神和行動,無一不刺傷了她,這種伺候人的事情,她做起來並不順手,但是為了和溫婉相處好,她也不得不做了,雖然做起來別別扭扭的,但是在溫婉麵前,她還是盡量壓抑著自己做了。
可沒想到,迎來的竟然是溫婉這樣的態度。
拉著椅子的手冰涼冰涼的,差點都抬不起來,她垂下眼瞼,將椅子推回到原處,小手正打算離開椅子,就被一張溫熱的大手撫住。
男人幫她將椅子重新拉出來,很輕柔的說,“媽一向不喜歡這個位置,有避諱,那這樣吧,為了懲罰你昨天生病也不說吧,這個位置就由你來坐。”
她正忐忑著,整個人就被傅念琛扶到了椅子上。
這一頓飯,和溫婉在一起的這頓飯,因著這個不愉快的開頭,吃得磕磕絆絆,難以下咽,她何嚐不明白,傅念琛說的位置問題,隻是安慰她的話,溫婉一直都看她不順眼。
一頓飯下來,她的頻繁性動作就是咬筷子。
關鍵是她這種小家子氣的動作,溫婉看不過眼,悠然的放下筷子,指著筷子,緩緩道,“用筷子這種小細節,是最體現一個人的教養的小事情了。”
席婠婠愣,吧唧放下筷子,頓時束手束腳起來,小心謹慎的拿起旁邊的牛奶,小口輕抿著。
……——
桃花扇子——作品——
席婠婠緊趕慢趕的來到區政府,將包包裏麵的東西一股氣的甩出來,也算是出了一口氣,氣急敗壞的坐到座位上,痛苦的捂起臉來。
教養這種事情,若較真起來,可真是欠揍,而且還有,她從來都不覺得小口喝牛奶很優雅,很美麗!
不過痛苦隻能持續一陣,工作還是要賣力的。
勉強打起精神來,給文件分門別類,可手頭上這個密封的牛皮袋,左看右看,橫看豎看,都不像是她經手的,她都懷疑自己被氣悶到記憶錯亂了。
扶著腦門想了想,才想起,今早她氣急敗壞的收拾東西,估計忙亂中也把傅念琛的所有物收羅進了自己的包包裏。
情緒化的人最容易犯錯了!看著手上的燙手山芋,她懊惱死了。
匆匆忙忙的打車到了市政府,抱著兩份文件便快步穿過前邊的廣場,忽然,身後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似乎是在叫她。
席婠婠腳步一頓,猛地轉過臉,看向站在自己身後右方不遠處的女人。
是仙女款,最近遇到的有點頻繁了,緣分就是折磨奇妙!
奇妙到奇怪!
仙女款對著她盈盈一笑,伸手指了指她抱著的文件,“你是來工作的?送文件?真是太巧了,那你可不可以帶我進市政府找一個人?”
席婠婠有點發愣的看著眼前的仙女款,仙女款眼中盡是自信的篤定,看起來仿佛像是在求她幫忙,而可眉目間卻是一種篤定,仿佛一定不會被拒絕一樣。
美女都這樣,有著超乎尋常的感染力,而這種感染力,更多的就說來源於她的美色。
就像肖瀟經常感慨的那樣,奶茶妹妹之所以優秀,之所以能將活動辦得有聲有色,顯得能力超強,很大程度上還是得益於她的美色,沒有人能拒絕掉一個美女,有的是人願意為沒人鞍前馬後。
市政府,辦公樓——
傅念琛剛從會議室走出來,就見劉謙匆匆忙忙的拿著手機遞上來,“領導,剛剛你開會的時候,我接了一個電話,好像是夫人的,他說你有東西落在了她那裏,她馬上就會送來,現在正在路上。”
聽見劉謙的話,傅念琛的目光早已從手中的卷宗上離開,接過手機,看著上麵的通話記錄,確實她有打過來,“她現在在路上?”
“是的,剛剛夫人還說路上不塞車,應該能很快趕到。”
傅念琛將手機握在手裏,朝著淡淡的點頭,起身走到正對市政府廣場的落地窗前,向外眺望起來,他想看看她不在自己視線裏時候的身影。
劉謙妥帖的交代完,正要安靜的退出去,卻同時驚見傅念琛忽然轉身疾步走出辦公室,在他閃身而過的瞬間沒注意到他的表情,唯有身前帶過一陣疾風。
……
依舊站在市政府前的席婠婠,因仙女款的要求而想入非非了半天。
仙女款又要來這裏找人,上次找傅念煜,現在這次要找誰?傅念琛嗎?
以她女人的第六感來看,她咋感覺來者不善呢!
“唔……我是來這裏送文件的,但是因為我並不隸屬這裏的編製,所以很抱歉,我沒有權利帶其他人進入,如果你想找什麽人,可以通過其他方式,他們應該不會為難你的。”
拒絕別人是件很困難的事,可她這次,還真的是坐到了大方得體的拒絕了仙女款。
她太不清楚麵前這個看起來笑的很美的仙女款存了什麽心思了,當初韓茹墨變色太快,她都有點提防不住,現在長了記性,不得不提防起來。
一回被狗咬,不代表要回回被狗咬吧!
仙女款的目光在她身上微微一轉,視線忽然瞟向她右手上的婚戒,卻是神色未變,微微勾了勾唇,整了整裙擺。
麗眸一瞥,剛好看到市政府門前走出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時,她才偏轉了目光,眼裏帶著幾分笑,幾分興味,幾分得意,就那樣以著毫不怯然的目光迎向那走出來的男人的視線。
席婠婠一看見傅念琛竟出來了,心下上來的首先是驚喜,連忙抬腳,就想迎上前去,可再稍微一想,她的腳步就停住了。
他出來?他是看見了她?還是因為他看見了仙女款?
就這樣,她眼看著,仙女款奔到了傅念琛身邊。
答案,一覽無餘,仿佛不需再去考慮,不需去問,隻是一刹那間她便幾乎已經知道了答案。
席婠婠刹時便有一種渾身都被冰凍住的感覺,寒意自心頭向外四散,冰涼了她的四肢,讓她動彈不得,她好像已經知道了,這個仙女款是何方神聖!
傅念琛以前就說,曾經喜歡仙女款,是她不長心,沒有將這位仙女款鎖定到洛清舞身上,要是她現在還不明白,她估計就是真傻了。
她的手,就緊緊的攥著文件,腳步一點都邁不動,連呼吸都仿佛被人勒住,就在剛剛,她看到了什麽。
看到傅念琛那麽急切往這邊奔來,卻是那麽快,她第一次看到他這樣!
他何曾為什麽事這麽急切過?
這次,他為了洛清舞!
卻是忽然,手上一暖,傅念琛驟然在她身旁停下,拉住她的手,以著比往日任何時候都堅定的力度將她緊緊握住,視線移到她身上,見她臉色發白,頓時眉宇一皺,輕聲問:“怎麽了?把文件給我拿吧。”說著,她手裏的文件就被他給搶了去。
她猛地意識到,他,停駐在了自己身旁。
他,並未在洛清舞身旁停駐,若說停駐,那也是以前!
隻是這麽十幾秒的時間,心從高處跌落深淵,再又從深淵躍回原點,觸到他眼中的關切,感覺到手上的溫暖和力度,席婠婠竟感動到說不出話來。
早晨在溫婉那處受的委屈,也揮發而去了。
“念琛,好久不見,昨天我收到你的短信,很是驚喜,所以趕來看看你。”
不待席婠婠回應傅念琛一句,洛清舞的不嬌不弱,很能撩動心弦的聲音忽然在她身旁響起。
席婠婠下意識的先看了一看傅念琛,見他已將目光轉向洛清舞,視線沉靜淡然,“這並非是我們約定的時間,也並非是我們約定的地點。”
席婠婠震驚,剛剛洛清舞那句,分明暗示了傅念琛和她收發過短信的事實,而且兩人還有所揪扯,而傅念琛剛剛一句話,就撇清了利害關係。
洛清舞卻是笑容未變,竟大大方方的打量了一眼他身邊的席婠婠,沒有因為他們的相識親昵而驚詫,反而看著席婠婠的眼光更加柔和了。
席婠婠明白,洛清舞就算領悟力再差,也能看得出來她和傅念琛的關係,可洛清舞卻未曾表現出一點或反感或憂傷的情緒來。
此時此刻,她很想搓搓眼睛,想認清自己是不是有看錯,她和洛清舞,明明該是敵視的吧。
要是看錯了,那就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能剛才洛清舞提到的短信,也是無心之過吧。
可要是沒有看錯的話,那說明——洛清舞和傅念琛本就臭味相投,兩人都懂得以笑容來隱藏真實情緒,最終騙過所有人嗎!
“怪我,是我太著急了,多年未踏近這裏,是我太想看看這裏的樣子了。”洛清舞說話時,目光在傅念琛臉上定了定,才慢慢移開,然後看向席婠婠,對她微笑著說:“原來你也認識念琛,我就是想讓你幫忙帶我進去找他呢,沒想到會這麽巧,真是緣分呢,你好,我是洛清舞。”
席婠婠腦袋裏“轟隆”一片!果然,傅念琛呀傅念琛,你心心念念的洛清舞終於找上門來了!席婠婠呀席婠婠,你日日夜夜擔心的洛清舞終於正式登台了!
隻有可笑的她,還以為仙女款是夏天微的仇敵,是她的仇敵才對!
洛清舞大大方方的伸過手來,席婠婠亦也從不會顯得小家子氣,失了教養,很禮貌的回應了一個笑容,和仇敵友好的握了一個手,“你好,我是席婠婠。”
洛清舞點點頭,沒有再看她,轉眼去看傅念琛,黑白分明的剪水雙瞳裏映著他清俊的臉,“突然過來,實在是冒昧了,不過令我驚喜的是,你竟然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自己跑出來接我們了。”
這語氣,輕鬆流暢,就像是關係密切的熟得不能再熟的朋友。
席婠婠聽著,從心底感到膈應,用尖尖的指甲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席婠婠,你個慫貨,自己不早開口宣示身份,被仙女款搶先了吧!
活該!慫貨就是慫貨!
傅念琛靜靜的看了洛清舞一會兒,唇邊漸漸浮現一抹淺莞,拉起席婠婠的手,“並沒有那麽巧,是綰綰提前給我打了電話,所以我提前出來接她,主要是怕她迷路,我了解,她有時候足夠路癡,主要是怕她迷了路。”
“這樣?”自己好聽的說法被當場推翻,洛清舞臉上並沒有慍色,反而輕鬆一笑,一雙秀致清麗的眉毛彎起,“那這麽說來,是我來得巧了……”
傅念琛握在席婠婠手上的力度加大,微笑道,“是呀,你來的比較巧,所以是沾了我妻子的光,現在正式給你介紹一下,席婠婠是我的妻子。”
其實並不需要介紹,婚禮的時候,洛清舞就來過,他的新娘叫什麽名字,長成什麽樣子,洛清舞都知道。
所以剛剛他在樓上看到席婠婠和洛清舞談話,他就慌了,洛清舞和他極像,城府極深,要是再任由席婠婠不知不覺下去,恐怕這沒心沒肺的丫頭早被洛清舞啃咬到隻剩骨頭了。
席婠婠聽著傅念琛的介紹,心底平和了許多,至少傅念琛是承認她的,她無論在表麵上,還是在傅念琛口中都是名正言順了,所以在與洛清舞坦然對望時,又平添了一份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