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媳婦的手被摸了
出了包廂,在外邊繞了一圈,卻沒看見傅念琛。
買辦法,隻好真的先去洗手間,總不能倒退回去和喬弈獨處吧,結果剛從這一側的走廊出去,剛到了前方的拐角,募地,視線裏便撞入了那修長挺拔的身影。
“事有輕重緩急,先讓他將這件事處理幹淨。”
“可以,這件事批複不下來,必須等。”
“嗯,我自有分寸。”
聽不見他電話那一端的內容,但聽他那從容鎮定的聲音,似乎與工作的什麽事有關,她正朝他看著,知道他有正事,便沒有過去打擾,隻是自己在一旁摳手指。
“明天這件事該有結果。”
“好,別改了,就這樣。”
正聽著他幹練的聲音,沒想到他忽然掛了電話,看向她……
她還沒開口,他便一把將她拖了過去,在走廊間較為僻靜的拐角,她瞬時被傅念琛牢牢抵在牆上。
“唔,你……”
雙唇相接,兩人的情緒互相感染。
耳中嗡嗡做響,能感受到他的怒氣,他在生氣,而且是很生氣。
席婠婠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怒氣在勃發,傅念琛給人的感覺從來都是從容不迫又溫文爾雅的感覺,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這是她第一次在他身上直接感覺到他的怒意,一時間有些錯愕。
她趁機忙深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聽見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她一陣心驚,便抬起已被他放開的手,推在兩人身體之間,幾近央求的說:“哎呀,有人來了……”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還怕人看見?”他冷冷說道。
他很少用這種語氣說話,她明顯意識到,他這次被氣得不輕。
上次在婚禮上,因為有賓客在,麵對韓茹墨的挑釁,為了她的麵子,傅念琛忍了不少,也算是給了她足夠的麵子,更為她在韓茹墨麵前扳回一成,今天沒人在,傅念琛的情緒明顯外泄了。
席婠婠正在為難,忽然,右手被他握住,同時抬了起來,他將她那隻手抬到兩人靠的及近的臉之間,淡淡的看著她:“這隻手被握過,嗯?”
她這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臉色一僵,傅念琛終於要秋後算賬了嗎,雖然當時不動聲色,可氣沒有少生。
“嗯。”她悶悶的點頭承認,她知道的,傅念琛那麽精明的一個人,肯定看清楚了是那隻手,他這麽問,就是為了讓她再反思一下。
“你確定?”
傅念琛果然是腹黑帝,再重複一遍,讓她再反思一次。
是這樣的,傅念琛是位好老師。
席婠婠像委屈的小媳婦一樣點頭,知錯就改,首先要承認,“是。”
兩人對話到這裏,走廊那頭正好走過來一個人,她猛地回頭,原來是個清掃的清潔員,那清潔員看見了他們,卻是沒什麽反映,仿佛在酒店裏已經見慣了男女之間的打情罵俏,見怪不怪直接轉身去了另一邊。
席婠婠鬆了一口氣,轉回臉看向傅念琛,卻見他眸色極淡。
這家夥,氣還沒有消呀!
都到這份數上了,她都低頭認錯了,已經很乖很乖了。
“是喬弈他……他非要看戒指,我一時沒有防備……”她有些為難的低下眼,看著無名指上那枚戒指,內心把喬弈撕了個粉碎。
“沒有防備?”傅念琛很用力的抓著她的手,淡淡的說道:“對其他任何一個男人,都沒有防備嗎?”
席婠婠被噎住,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下,“你又不是不知道喬弈,他玩世不恭,粗線條,隨隨便便的,我……我以後不會這樣的。”
傅念琛擰眉,一副莫可奈何的表情:“那好,不準有下次,熟人也不可以!”
“嗯。”
“包括念煜。”傅念琛格外強調。
“啊?念煜?”
“對,包括他。”
“哦。”
聽到她這麽保證,傅念琛的臉色好了許多,鬆開抓著她的手,就徑直往洗手間走去,“跟我來。”
席婠婠屁顛屁顛的跟在傅念琛身後,看到“洗手間”的牌子,第一反應是,傅念琛好體貼,可轉念一想,他剛剛還在生氣呢,轉變這麽大,不太好吧,她簡直是受寵若驚呀。
旁邊匆匆的走過一對男女,男女都衣衫不整,席婠婠遐想連篇,“唔……”傅念琛不會是惱羞成怒,把她抓緊洗手間做那種事情吧。
傅念琛,你好歹顧及一想你的公眾形象吧。
雙手捂住自己前胸,眼裏含著淒楚,忌憚的看向傅念琛,“你別這麽懲罰我,打我罵我都行,可千萬別這樣,我……我……”她都不知道怎麽說了,總之,在男歡女愛方麵她有自己的原則!
請原諒她被肖瀟講述的“霸道總裁虐我千百遍”給荼毒了,又見到相似的情景,她也是不得不多想了。
傅念琛轉過頭,疑惑的看著她奇怪的動作,“你怎麽了?”
席婠婠依舊雙手抱胸,“你說我怎麽了!”小白兔楚楚可憐。
傅念琛沒有問過來個門道來,直接發話了,威逼命令,“跟我過來!”
眼見傅念琛又耍起了霸道,她的步子就更邁不動了,腳不自覺的就往後挪,一點一點,她的第一想法就是,腳底抹油趕緊逃,可無奈傅念琛在前麵的氣場太過於強大,她的步子就像被膠水粘住了一般,一點都邁不開。
傅念琛見席婠婠在後麵墨跡,再好的耐心也被磨沒了,直接拽起來她,“走!”
她使勁,試圖掰開他的大手,“你別這樣,傅念琛,我告訴你,我是有原則的,青天白日的,你做這種事,羞不羞呀!”
傅念琛一聽,霎時明白了席婠婠想成了什麽,又聯係到她剛才那些古怪行為,唇角輕輕抽了抽,很平淡的說,“你想多了。”
“啊?”
傅念琛也不回話,直接把人拉進洗手間,席婠婠剛要掙紮,就見傅念琛伸手打開水龍頭,將她的右手塞到水流下,“給我洗,洗幹淨,不少於二十次!”
“唔。”席婠婠頓悟了,不好意思的用另一隻手捋了捋頭發,兩隻手放在水龍頭下搓了起來。
本來以為會被傅念琛禽獸,現在隻需要反複搓手就可以了,搓搓搓,搓的好歡樂,不過不少於二十次?這要怎麽計算呀!
“那個,二十次,太多了吧,意思意思就行了。”
“不行!”傅念琛在一旁,親自督工,堅決不容許討價還價。
媳婦的右手被喬弈莫名其妙的摸了,他怎麽咽得下這口氣,這隻手必須洗幹淨,不然他握起來會膈應。
席婠婠慫了,“好吧,洗就洗。”
傅念琛眼皮也不抬,遞給她一瓶洗手液,“嗯,洗幹淨。”加了洗手液,應該洗的更幹淨。
席婠婠啼笑皆非,傅念琛真是執拗,怎麽不拿瓶消毒液給她用呢!
“記住,不少於二十次,不許偷懶,我會檢查!”傅念琛扔下這句警告,看也不看這小丫頭,就抬腳往外走去。
傅念琛回到包廂,喬弈像是沒事兒的人一樣,翹著二郎腿自己擺弄碗筷,等著開飯。
人家夫妻倆都跑出去溝通了,他就沒啥事兒了,甩手掌櫃就這麽當定了!
瞅見席婠婠沒有進來,幸災樂禍的起哄道,“你咋沒有把你媳婦領回來?吵架了,跑了?”
傅念琛則是不以為然的揚了揚眉峰,直到坐下,才緩緩開口,“我讓她把手,仔細洗二十遍。”
喬弈癲狂,“哇,不至於吧,這麽狠,那麽嫩的小手被泡腫了可不好了。”
傅念琛:“……”
“琛哥,吃醋了?哎呀,別用你的亮眼瞪我,我怕怕,別盯著我看呀,你在瞅我,我會覺得你愛上了我喲。”喬弈調侃中帶著壞笑。
傅念琛若有若無的挑眉,斜飛了他一眼,“你這小子,皮又厚實了!”
喬弈嗤嗤笑,“琛哥,別把焦點亂放哈,我今天和綰綰,完全就是湊巧,湊巧,你知道不!你真正該提防的,還不是你那個莫名其妙的弟弟。”
“念煜?”傅念琛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眉頭微皺。
“嗯。”今天上車之前,他早就看出了些端倪,現在自己被傅念琛盯上,他隻好拿傅念煜做擋箭牌了——
桃花扇子——作品——
下午下了班,時間尚早,席婠婠當即決定今晚就大展廚藝,勢必證明自己的學習能力。
立刻掏出偷偷收藏的夏天微給她寫好的紙條,來到超市,按照上麵所列舉的,一一選購了最好的食材,什麽都是最好的,都是為了籠絡那位嬌生慣養的老爺。
回到家的時候,屋子還黑著,不知道為什麽,最近她的想象力空前的強大,一看到他不在,心裏就悶得慌。中午剛剛有聽到說他和薇薇安一起,現在他都沒有按時下班,她的想象力就開始勃發了。
把購物袋放回到廚房的台麵上,去換了衣服,這才鑽進廚房。
因為有夏天微寫的紙條,席婠婠磨刀霍霍,看了看紙條,決定先做一個西紅柿炒雞蛋,有素有葷,搭配得當。
洗好西紅柿,放在案板上,開始練切工。
傅念琛從外麵回來,推開家門,看著客廳廚房的亮光,微微怔愣了下,須臾,他才適應過來,捏著車鑰匙走了進去。
踏進大門,他脫下外套,換了鞋,就看到在廚房裏手忙腳亂的自家媳婦,嘴角輕輕勾了勾,墨眸泛起笑意。
自家媳婦似乎變乖了,既沒有給他吃地溝油,也沒有送他免費豆漿,而是親自操刀下廚了,隻是,他觀摩了一下她的架勢,覺得這頓飯還是很玄。
席婠婠做的食物,今晚能吃嗎?
雖說食材沒有問題,衛生也沒有問題,可關鍵是,做菜的人有很大的問題!
席婠婠一個勁兒的犯難,西紅柿切好了,雞蛋也打在碗裏了,夏天微說雞蛋和西紅柿最好分開炒,也沒說不可以放在一起炒的,為了節省時間,還是一起炒比較好。
“到底分開炒,還是一起炒呢。”抓耳撓腮。
“分開炒。”
身後傳來了男人低低的嗓音,席婠婠當時就嚇了一跳,尷尬的回頭看他,“唔,你回來了呀,好早呀。”因為飯菜棘手,所以她一點都沒有覺得已經很晚了,反而覺得時間過得太快。
傅念琛看了看腕表,“七點了,回來的不算早,因為一個緊急會議,加班了。”
席婠婠本就緊張的手心裏冒汗,自己的話又被傅念琛否認了,就像小妖精一下子被打回原形,她既尷尬又惱自己,“哦,可能是因為我也是下班太晚吧。”
傅念琛看著她緊張的樣子,勾唇輕笑,上前幾步,一邊看她的進度,一邊囑咐她,“別讓自己太累了,工作上的事情慢慢來,有問題,可以來找我尋建議。”
傅念琛就站在她的身後,她的一舉一動都能被他看到,她更加緊張,忙不迭的將他往外推,“你先休息一下,馬上就能吃飯,我保證。”
傅念琛瞅了一眼案板上的西紅柿,唇微微勾起,很給麵子的應了聲,就往客廳裏走。
席婠婠看著他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總算鬆了口氣,偷偷拿出藏匿好的夏天微的紙條,拍拍自己砰砰砰的心髒,“好險好險。”
依照這張紙條做菜,就像是學生考試做小抄,而傅念琛就是監考老師,幸好剛剛她夠機靈,在傅念琛進來之前就藏好了小抄,才避免了被抓包。
摸著胸膛口,邊炒菜邊偷窺,透過玻璃,剛好能看到傅念琛的身影,老公加班後按時回家,沒有去拈花惹草,還等著吃她做的晚餐,這是多麽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想著想著,她心裏泛起了一絲的甜意。
“砰——”腳下一個不妨,竟然把垃圾桶給踢倒了。
她忙低聲去扶,卻意外看到垃圾裏有一抹新鮮的紅,像是一個紅包的冰山一角,她揪著那個紅角,慢慢的將全部揪了出來。
仔細看了下,的確是個紅包,而且這個紅包裏麵鼓鼓的,並沒有拆封。對這個紅包,她記憶深刻,這是在他們婚禮那天,傅念琛的老爸送的,當時傅念琛交給了她保管,但是她並沒有來得及拆開看。
現在怎麽出現在廚房的垃圾桶裏?
要不是她意外碰倒垃圾桶,估計這些就被當成垃圾丟掉了,她捏了捏,感覺裏麵的東西並不像是錢,不拆開看,真不會猜透裏麵是什麽。
家裏沒有外人來,難道是傅念琛扔掉的?
按照傅念琛的高智商,應該不太可能犯丟錯東西的低級錯誤,越想越撲朔迷離了。
看著手裏的紅包,席婠婠的眼神呆呆的,半天都沒有動。
傅念琛正看著報紙,就聞見廚房裏散發出一股子焦味,忙起身,朝著廚房就喊,“什麽味道?”
“啊!我的菜!”
席婠婠咻的回過神來,又眼見著傅念琛就朝著這邊走來,嗖的一下將紅包塞進自己的圍裙大口袋裏,站起身子,轉身回到鍋前。
她掀開鍋蓋,看著裏麵的雞蛋燒焦了,一個個都變成了爛橘子狀。
“唔……,慘了。”她果然不是做菜的料,手忙腳亂的就胡亂拿起鏟子,卻沒想到慌亂中手背碰到了滾燙的鍋蓋。
“啊——,疼死了——”席婠婠最怕這種灼傷痛了,捂著手背,蹲到地上,不住的甩手。
傅念琛眼疾手快,連忙跑過去,利落的關掉火,將她的手按到水龍頭下麵,打開涼水快速衝洗。
“真笨,中午不是教過你嗎,將手洗二十遍,舉一反三,你不懂?”傅念琛不滿的低語,語氣裏都是對她的嫌棄。
席婠婠出了洋相,又被傅念琛嫌棄了,她覺得很丟臉,也很湊巧,這次自己燙傷的剛好又是右手,這隻手怎麽這麽多病多災的呢!
她惱氣的推開他的手,自己給自己衝涼水,“還不是夠怪你,中午逼著我洗手,皮膚都被泡紅了,比以前嬌弱了,所以現在燙到特別疼。”
其實她怕灼傷痛,特別想哭,但是被傅念琛這樣一刺激,她反倒堅持住了,就把眼淚抑製住了,專心對付傅念琛。
隻是她想不到,論腹黑程度,自己根本不是傅念琛的對手。
“根源在,你這隻手欠揍。”傅念琛沉著臉反駁,眼睛卻直直的盯著她的燙傷部位,觀察傷勢,“差不多了,問題不大。”說著,就擰上水龍頭。
想起中午的不愉快,席婠婠就慫了,手似乎不那麽痛了,立馬趕人,“出去出去,別影響我做飯,連累我。”
她自己笨手笨腳,還說自己影響她的廚藝水準?傅念琛沉著臉離開,自己悶悶的坐到了餐廳裏,就等著開飯。
廚房裏一片亂糟糟,也顧不上圍裙裏的紅包,開始動手重新做。
搗鼓了半天,終於弄齊了三菜一湯,端起盤子,一一擺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