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不一樣的季子越
肖瀟聽著席婠婠的語氣,頓時眉頭一皺,她很少聽到席婠婠是這種語氣,這意味著——不同尋常,麗眸一瞪,冤有頭債有主,都是因為這對狗男女!
“喂,綠茶婊,給你提個醒兒,以後搶男人,要記得將這個男人的心和身都奪過去,別弄得不幹不淨的,還禍害我家綰綰啊!”肖瀟牙尖嘴利,一點餘地也沒有給韓茹墨留。
韓茹墨又氣又惱,季子越在近旁,她也沒法撒潑,隻能繼續裝出好人樣子,委委屈屈的立在一旁,梨花帶雨,惹不知道的人憐愛,惹知道的人嘔吐。
眼睛發紅的季子越幾乎站立不住,身子一個前傾,又往席婠婠那邊倒去,“綰綰,你真的是綰綰。”
“哎……唔……”席婠婠有點措不及防,手忙腳亂撐住季子越的身子,兩人四目相對,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席婠婠心裏藏著事兒,緊張的很,“季子越,你……”
“綰綰,送我回家,咱們回家……”季子越似乎拚盡全身力氣,才煞有意識的抱住了她的身子,嘴唇貼在她的耳邊,央求著她。
席婠婠沒有想到,季子越會這樣說,求助似的看向肖瀟,像是征求她的意見。
肖瀟還在自責著自己的烏鴉嘴,接到席婠婠的求助信號後,她斜睨看了一眼旁邊的韓茹墨,提意見說,“你先把他送回家,把他弄醒,也好把你倆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處理掉,省心!”
要是再不處理幹淨,指不定在婚後某一天,席婠婠腦子抽筋再和季子越糾纏到一塊兒,讓傅念琛看到,那豈不是要天下大亂,為了以後的安定和諧,肖瀟就替傅念琛作了主張,決定把今晚的席婠婠讓給季子越!
韓茹墨當然不依,伸手就要阻攔席婠婠,卻被肖瀟大力攔住,“你都黑木耳了,還好意思往他床上爬,羞不羞啊!”
“你!”
“我什麽我,我就是我,喬弈是我的好朋友,你的那些醜事,他知道的我都知道,你還敢拿指頭指著我嗎!”肖瀟想的很明白,她可不能把季子越送進這個韓茹墨的手裏,那還不是送入狼窩的事兒,到時候韓茹墨趁著季子越酒醉,指不定以後還能作騰出什麽沒天理的事情呢!
“好!算你狠!”韓茹墨氣急敗壞,拿著手機就氣憤著往洗手間跑。
在肖瀟的幫忙下,無奈之下的席婠婠隻好將季子越扶出酒吧,肖瀟幫她攔了一輛計程車,席婠婠吃力的將人塞進車裏,自己也坐上後車座,和肖瀟揮了揮手告別。
門口處,韓茹墨一邊看著車子的駛離,一邊和那頭講電話,“對,我確定他們是在一起的,傅二少爺,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呀……”
席婠婠在車上卻是悶得喘不上氣來,看著車窗外的夜色,她似乎有點觸景傷情了。
剛來這座城市,就被那個混蛋前男人用莫名其妙的理由分了手,幸好沒有什麽感情基礎,自己隻是因為被欺騙而恨得牙根癢癢,後來她慶幸來到這座城市,因為季子越,可現在倒好,人事全非,成了這般光景。
醉著的季子越就像害怕她跑了一樣,一路上,兩隻手臂緊緊地箍著她的手腕,唯恐被她逃了,席婠婠試著掰開,可每次都會被他不屈不饒的再次抓住。
看著季子越超乎尋常的執著,她不由得低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這句話,是說給季子越,也像是說給自己的,想著想著,淚水就不由自主的往下掉了。
車子很快駛到了季子越的住處,她和司機合力將季子越拖下車,然後自己又費勁的將他托上樓,扶進了房間裏。
她沒有照顧過醉鬼,隻能憑著常識,將季子越小心的扶到床上,然後用濕毛巾給季子越擦了擦臉,這裏沒有醒酒的藥,她隻能出門去買。
剛剛起身,準備給他買點藥,卻被季子越一把擒住手腕。
季子越還是半醉半醒的狀態,他勉強抓住她的手臂,眼神迷茫的看著她,近乎哀求道,“綰綰,你別走,我不想要你走……”
“我……我不走,你放心。”到底還是麵對曾經心愛的男人,她心軟了,節節敗退。
聽到席婠婠的承諾,季子越這才放心的點點頭,倒頭又再一次睡死過去。
席婠婠守了一會兒,覺得他好像已經睡安穩了,才抽身離開,給他下樓買了藥。
其實她一走了之也是可以的,可她覺得自己和季子越這檔子事情,還是親口在婚前和他說明白比較好,免得以後不清不楚的,影響她和傅念琛之間。
肖瀟說得對,要是她再繼續用心不專,早晚有一天東窗事發,她的小家庭也會毀於一旦。
給季子越喝了藥,席婠婠就去了浴室,想要再擰個濕毛巾,讓他醒醒酒,可剛踏進浴室門口,就聽到身後砰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她連忙回去去看,原來是季子越翻了身,因為暈沉,整個人都從床上摔到了地麵上,好在床並不高,應該沒有摔到。
她把季子越扶起來,想要查看了一下他身上有沒有不易被察覺的小傷,還沒有看出來個仔細來,就聽到季子越說,“綰綰,你真的還在……”
席婠婠一驚,驚慌的眼神看向他,躲閃都沒處躲,隻能回答說,“我還在你,你今晚喝醉了,現在感覺還好嗎?”
“還好,這一摔,把我摔醒了。”季子越說,可說完這話,心情重新陷入了低落中,他醒了,席婠婠估計也要走了,他的整個夢都醒了。
席婠婠撐著他,將他扶到床上,垂下頭,低聲說,“明天我結婚,你記得要來,請柬我早就寄給你了,你沒有忘記吧。”
“綰綰,我們……還有沒有一種可能。”
“沒有了,你保重。”說著,她就起身,試圖往外走,心想,這次總算跟他說明白了吧,她明天就可以安安心心做傅念琛的新娘子了。
“綰綰!不要嫁給別人!”季子越見她要走,心裏一急,心裏最想說的話,就這樣脫口而出,他拉住她的手腕,近乎絕望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