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誤會,吵架
席婠婠裝沒事兒的人,自顧自的扣著手指甲,“沒什麽。”她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一款心動的戒指而已,沒有必要來煩傅念琛,他今晚加班,她該體貼他的。
況且,她有時候喜歡一件東西,今天喜歡,明天就不喜歡了,也許今晚睡一覺,明天就把DarryRing給忘的一幹二淨了,也許未來的某一天,她還會覺得DarryRing特矯情、特虛假。
傅念琛一旦察覺出她不對勁,自己的情緒也就不對勁了,他放下筷子,將她的小手拉起來,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睛,再度追問,“到底怎麽了?因為中午的事情,嫌棄我了?”
“切,我有那麽小心眼嘛,你就這麽看我的啊。”席婠婠撅嘴,表示很強烈的不滿。
傅念琛縱使有通天本事,麵臨席婠婠不想說的情況,也同樣沒轍兒,隻能厚著臉皮追問了,“那是怎麽了,老婆,你想啊,你心情不好,還能告訴誰,隻能告訴我啊。”
席婠婠閃躲著眼神,搖搖頭,“沒什麽啊,我很好啊。”過去了這個對DarryRing的心動勁兒,應該就沒事了吧。
眼神躲閃間,視線就落到了自己的左手上,左手上還戴著傅念琛硬塞給她的訂婚戒指。
當初這訂婚戒指就是那樣被傅念琛蠻橫霸道的戴到手上的,連個正式求婚都沒有,現在想想,自己還真的虧了,要不要在結婚戒指上掰回一成呢?
她有點動搖了,要不要把想要DarryRing的想法告訴傅念琛呢!好糾結的選擇,賢妻不好當啊!
傅念琛順著她的目光看下去,心中一悸,心想這丫頭盯著戒指看啥,是不滿意這戒指本身,還是不滿意這婚事了?
如果是後者,他的命運,是不是又要接受一次重新洗牌了!
這丫頭這麽憂心忡忡的,是別有想法,卻不敢開口?悔婚?拿了結婚證也不夠保險?
“綰綰,戒指……”他不確定的問著她,希望是前一種猜想。
席婠婠麵上一紅,不好,心思又被傅念琛看穿了!
她有那麽單純嗎,為什麽小心思都能被傅念琛看穿,捂上自己紅紅的麵頰,訥訥的點頭,“嗯。”反正自己都被傅念琛看穿了,如果傅念琛再繼續追問,她就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吧,她要任性一次,結婚嘛,不能含含糊糊的,她要為自己爭取一次。
傅念琛心中又是“咕咚”一下,連下巴緊繃起來,但還是佯裝出鎮靜,呼出一口氣,沉聲問,“是這個戒指本身有問題?”
席婠婠猶豫不決,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點頭,是因為是戒指的問題,後來又搖頭,是因為並不是這個訂婚戒指的問題。
傅念琛因著她的動作,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好不容易點頭了,表示隻是對戒指本身不滿意,剛剛慶幸是這種結果,可偏偏她又搖頭了,這意味著什麽?
傅念琛的心像是過山車一樣,從頂端到最低端,又從最低端到頂端,這種滋味,簡直不是一個正常男人能夠承受的!
席婠婠糾結死了,她從小都不太會跟別人提要求,基本都是自己遷就別人,和季子越相處的時候,現在麵對霸道的傅念琛,要她跟他提要求,她心裏沒底。
兩隻手握到了一起,不安的用一隻手去掰另一隻手的手指頭,兩隻手都用了極大的力道,手指都被她自己掰紅了。
傅念琛注意到她手上的小動作,他太了解她了,她的手都被掰紅了,可見她的為難。
她在為難什麽?為難著怎麽開口說後悔了,想要離開他嗎?
今天下午,他沒有盯著她,保不齊她和季子越不會發生了什麽事情,他越想越崩潰,整個人的情緒都開始不由自己控製了。
麵部陰冷起來,如墨般幽黑的眼睛尖銳冷厲,濃黑的雙眉緊緊皺起,像力透紙背的墨跡,鐵畫銀鉤,起程轉折之處盡顯遒勁冷銳。
緊抿的薄唇終於微微開啟,低沉的聲音中壓抑著怒火,“下午的時候,你去哪兒了?見了誰?”雖然怒火沒有外露,但隱隱中,還是能被聽出來情緒。
席婠婠愣了愣,不知道傅念琛從何而問,心裏亂了,兩隻手繼續互相掰著,用力更猛了。
看著她這種近乎自殘的動作,傅念琛的雙眼滿是慍怒,她的手指都紅彤彤了,她難道都感覺不到痛!
心情不好,也不告訴他,明顯對他的不信任,他們還是夫妻嗎!
看到她這樣,他又心痛又生氣,帶著一絲決絕逼近她,用力將她的兩隻手掰開,居高臨下地籠在她上方,“你知不知道你的手都紅了!席婠婠,我問你,你到底怎麽了!”
傅念琛臉上的猙獰全數落入她的眼中,暴怒下的質問和斥責如驚濤駭浪朝著席婠婠撲麵而來,這讓席婠婠委屈的鼻子一酸,眼圈迅速紅了起來。
傅念琛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啊,竟然都這麽凶她,枉費她還一直為他考慮,剛剛還給他送了“愛心晚餐”呢!
她太委屈了,誰見過這麽委屈的新娘子啊,看著桌上的晚餐,氣死的橫手一丟,就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不給你吃了!”
傅念琛就是狼心狗肺,她憑什麽還要把這個留著!
看著垃圾桶裏的慘烈,眼淚吧嗒吧嗒的就往下掉,晚餐雖少,但也是她用心準備過的,“嗚嗚……”
傅念琛驚愕地停住,看著滾滾滑下的眼淚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慌亂地伸手捂上她的眼睛,厲聲喝道:“哭什麽!別哭!”
霸道的傅念琛,一時慌了手腳,為了不讓自己的小妻子,竟然用了命令的口氣。
可話語雖然嚴厲,卻掩飾不了濃濃的關心和疼惜。
可席婠婠卻不知道傅念琛此時此刻的想法啊,聽著傅念琛的命令口氣,她更痛了,哭的更凶了,眼淚也越流越多。
傅念琛奈何不得,懷中的小丫頭淚水越來越多,他可如何是好,隻能一邊給她抹著眼淚,一邊在在言語上服軟,“綰綰,我錯了,我不該凶你,我錯了,我收回前麵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