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老公,掏錢唄
後來季子越就改發短信了。
——綰綰,聽我解釋。
——綰綰,你不要誤會,因為茹墨剛剛來本市,所以需要地方落腳,所以讓她借住一下。
——綰綰,生氣了嗎,我道歉。
席婠婠心想,這些你都可以解釋,可你解釋不了,為什麽韓茹墨明明來了,你卻不告訴我一聲,讓我一直蒙在鼓裏。
沒一會兒,她又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的短信,她一看內容,她便知道是誰了。
上麵說:對於屬於我的東西,我會誓死捍衛。無疑的,這是韓茹墨,這個女人太厲害了,她想,恐怕再多一個席婠婠,都不一定能PK掉韓茹墨。
她有點絕望的將手機放在一邊,盡量無視那些短信,繼續埋頭吃東西。
她一口一口地往嘴裏塞東西,明明不想吃,明明吃不下,還是瘋狂地硬塞著,就像是吞下自己的眼淚一樣,她從小就無父無母的,從小不會柔弱地哭泣,心情不好就化悲憤為食量,可是不知道這次為什麽不靈了。
傅念琛看著她一口一口的吃,雖然心痛,可還是沒有阻攔,他想,發泄出來就好了。
沒過多久,席婠婠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又震動起來,她雙手死命的握著筷子,拚命地阻止自己想要看短信的欲望,硬逼著自己低下頭吃東西,不去看,也不去想。
傅念琛深吸了一口氣,將她的手機拿到自己這端,索性關了機,一了百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吃了多久,可能很久,也可能沒多久,反正隻記得,是被傅念琛從飯桌上硬生生的扒拉開的。
她其實還想吃,在傅念琛結賬的時候,她趴在人家的收銀台上,用手指戳著身旁的傅念琛,眉眼彎彎的對收銀員問,“我還想吃,可他太小氣了,怕我把他吃窮了,你說,這種男人,慫不慫啊。”
她沒喝酒,其實蠻清醒的,可她就是存心讓人看傅念琛的笑話,幼稚的很,覺得自己心情不好了,全世界的人都要隨著她心情差起來,連傅念琛都不例外。
其實想想,在這點上,她還真的壞啊,對的,她就是個壞姑娘!
收銀員既怕得罪席婠婠,又怕得罪傅念琛,兩邊都是為難,唯唯諾諾的都說不出話來。
傅念琛了然,很有深意的看了席婠婠一眼,轉而從收銀員手中把餐費收了回來,扮出很無辜的眼神,對席婠婠說,“你看,我也必須承認,我真的很慫很小氣,就連這點餐費也舍不得出了,你說,這該怎麽辦呢?這樣說吧,席婠婠很大氣,而且隻有你在消費,所以,把賬單付了吧。”
席婠婠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下意識的摸口袋,可身上一分錢都沒帶,傅念琛是假慫,她倒成了真慫了。
收銀員小姐沒有收到錢,把目光都投向了席婠婠,一副“你是吃霸王餐”的指責神情,席婠婠看著心裏直顫抖,連老天都知道,她可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公民啊。
隻能把楚楚可憐的小眼神投向傅念琛,揪著他的衣角,諂媚著求他,“哎呀,我剛剛很明顯開玩笑的嘛,傅大少爺哪會是個慫貨呢,大少爺英明神武啊,大氣開闊著呢,哪個小姑娘見了大少爺都是花枝亂顫的呢。”
傅念琛哪會理會她的小把戲,不為所動,錢包還是妥妥的放在褲子口袋裏,愣是一副“喲,你還需要再求我”的架勢。
席婠婠頓時可憐的緊了,幾乎都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一會兒拉拉他的手臂,一會兒又給他整了整領口,一會兒又給他捶捶肩,“來來來,給你捶捶捏捏了,熨帖不熨帖啊,掏錢唄,少爺。”卑躬屈膝的,都差給他當丫頭使喚了。
傅念琛眉毛一挑,冷哼一聲,“不叫老公不給錢。”
席婠婠一愣,喵了個咪的,死無良,都這樣了還剝削我!哼,不就是一聲老公嘛,看我怎麽肉麻死你。
用力咽了一口唾沫,攢了攢氣息,幾乎是擠著聲線,嬌氣的將身子靠在他身側,柔柔軟軟的叫著,“老公,掏錢嘛……”
至上的肉麻,瘋狂程度可達十級,可偏偏我們的傅家大少爺十分的受用。
傅念琛指著自己的耳朵,很無恥的對某人說,“沒聽夠,再說一遍。”
席婠婠本就受了不少氣,可這個死無良還是賊心不死,壞心不改!
這下她可真的火了,當場就吼他,“傅念琛,你有完沒完!”
傅念琛並不動容,雙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眼神瞥向門外的保安,示意她,“被這裏的保安扔出去,麵子上應該不會太好看。”
席婠婠承認了,死無良正中她的命門,看來傅念琛是鐵定心了,就是要拐著法兒想要占她便宜啊,好吧,這一次,她隻能忍了。
小手摸上他的褲袋,撫摸著裏麵可愛的錢包,朝著傅念琛就是一個勁兒的含羞帶笑,“老公,給點錢花花吧,我很喜歡軟妹幣的。”
傅念琛這才緩和了下臉色,從褲袋裏將錢包掏出來,就朝著席婠婠的方向,不慌不忙,一張一張的數著紅紅的人民幣,存心挑戰著她的耐力。
看著他數錢的動作,她早就吞咽下了好幾口的口水,可憐的席婠婠就這樣被傅念琛製住了,她也看出來了,死無良就是存心折磨她到底了,心橫了橫,眼疾手快的從他手中搶過錢包,抽出幾張軟妹幣放在桌上就往門口跑。
“綰綰,你——”跑出這飯店的時候,她就隻能聽見傅念琛緊張的尾音了。
席婠婠得意洋洋,從傅大少手中搶到了錢,幹得好!
傅念琛追出來的時候,席婠婠手裏還緊緊捏著贓物,傅念琛攤開手,眼神瞥向她手裏的錢包,很自然的說,“還不給我?”
尾音上揚,聽起來讓人如沐春風,撥動對方的心弦。
席婠婠卻恰恰不吃他這套,霸王起來,“搶到了就是我的,我要消費,我要去花軟妹幣。”水眸隨便一瞄,看到旁邊的一家酒吧,興致盎然的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