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高跟鞋砸到高富帥
夏夜的風,裹挾著悶熱的氣息,讓席綰綰直喘不過氣來,她歪歪斜斜的走到一棵梧桐樹下,斜靠著梧桐樹幹,將半瓶子酒喝進腹中,腦子裏開始消化起那個混蛋前男友的話來。
什麽大學校園裏的愛情就早該結束在校園裏,什麽席綰綰沒有考取到市裏的公務員,兩人不能經常見麵,距離隻能產生距離,早晚要分,若不是肖瀟早給她打了預防針,她估計至今還要被蒙在鼓裏。
校園裏的愛情不可靠,這是真的,可那混蛋狗眼看人低,也是真的!那個混蛋,早就搭上了交通局局長的女兒,其實早就有意甩掉她了。
席綰綰恨啊,恨自己當年瞎了眼竟然看中了那混蛋,更恨自己不爭氣啊。
她使勁搖晃著手中隻剩下半瓶酒的酒杯,仰頭一口灌下,“席綰綰,再讓你自己不爭氣,再讓你自我陶醉,罵醒你,喝死你!”
“混蛋,我席綰綰雖然不是什麽國色天香,但論才論貌,我總比那個什麽變態的醜女交通局局長女兒強啊!”
……
差不多喝夠了,也罵夠了,席綰綰這才勉強撐著身子站好,搖搖晃晃的往路上走,身子就像是秋日的落葉一樣,飄啊飄啊,席綰綰也不顧路況,就半睜著眼睛,半斜著身子往前走。
“大半夜的,也不注意看路,沒素質啊!”伴隨著指責聲,一陣尖銳的橡膠與地麵的摩擦聲響起,一輛銀白色的保時捷在她是麵前急急地刹住了車。
刺眼的燈光直直的射進席綰綰迷蒙的眼中,席綰綰本就心情不好,又是猝不及防,再聽到那陌生人的指責,她頓時淩亂了,順手就將手中的酒瓶子朝著保時捷的方向扔了去,“我不是沒素質,你們才沒素質,你們都欺負我,我討厭你們……”
“砰”一聲,酒瓶子正中的砸在了車頭燈上,頓時,燈毀瓶碎!
“唉,你怎麽回事啊,大半夜挑事兒啊!”司機又是一陣指責。
席綰綰在酒精的刺激下,反而越戰越勇,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脫下腳上的白色高跟鞋,朝著那輛車又砸了過去!
反正已經惹了事兒了,反正已經要賠償了,還不如給自己來一場痛快的,就當成一種發泄了!賠錢買發泄,這交易,仔細想想還蠻劃算的。
思慮定,席綰綰索性一屁股坐到了車前,十足十的無賴架勢。
可那高跟鞋卻邪乎的很,隻見那高跟鞋朝著車門方向飛了過去,正中的砸在了正在打開車門的車主的頭上。
司機老吳一見不妙,連忙下車,扶住已經喝醉了又被倒黴的砸到頭的傅念琛,關心的問,“少爺,你還好吧。”
傅念琛今晚因為應酬被灌了酒,路上又遇到這樣一茬子,自然是極度不悅的,他皺了皺眉,不發一語。
司機老吳暗叫今天倒黴,傅家大少爺被這樣一個野丫頭砸了,說到底還是自己的責任,他看了臉色難看的傅念琛一眼,快步的走過去,將那野丫頭從地麵上攙扶起來,大聲吼道,“你怎麽回事啊,不要命了嗎!走路走的東倒西歪,還用高跟鞋砸人,真是目無法紀。”
席綰綰早就是豁出去的架勢,看著被她砸壞的車,忍不住喃喃,“反正我東倒西歪了,反正我也砸了,你把我送到公安局吧,我無家可歸,就去公安局湊合一晚上吧。”
她想,要是真的被送進公安局,她就讓那個混蛋前男友來撈她,她就要給他這個未來的交通局局長的女婿抹黑,讓他丟臉!
就算那混蛋不來接她,她也隻能勉強在公安局撐一晚了,因為她確實是無處可去了,也沒有什麽臉去找肖瀟了,這樣說,公安局也未嚐不是一個好去處。
聽到她說自己無家可歸,司機老吳的整顆心都被她牽動了半分,仔細瞧她的眉眼,似乎這丫頭年齡不大,為人父的不由得聯想到自家的孩子,司機不免心軟了幾分,忍不住給席綰綰求起情來,“少爺,這姑娘無家可歸啊,怪可憐的……”
傅念琛早就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嫌惡的看了一眼正在低著頭的席綰綰,皺著眉頭,對司機說,“讓她讓讓道,我們走!”
司機低聲應下,體貼的將席綰綰扶到路邊上,“我們家少爺心腸好,不讓你賠償了,小姑娘年紀輕輕,別鬧什麽離家出走,跟爸媽說句好話,事情就過去了。”
席綰綰哪裏聽得進去司機的好言,她借著酒勁,甩開那司機,走了幾步,還沒有站穩,“咚”的一聲,整個人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麵上。
剛要回到車中的兩人應聲回頭,“噗——”司機不由得笑出聲來,“這野丫頭,可真不省心啊。”
傅念琛摸了摸自己剛剛受傷的額頭,點了點頭,跟司機交代,“是很不省心,麻煩丫頭,先拎到車上去,馬上回家。”
“是,少爺。”司機無奈的將倒在地上的席綰綰拎到後車座上,傅念琛隨後上車,就在司機剛要發動車子的時候,他卻突然下車,將那“凶器”撿了上來,順手扔進後車廂,自己才跟著鑽進車內。
司機見傅念琛對席綰綰並沒有太大的厭惡和距離,才放下心來,一踩油門,快速的往淺水別墅開去。
後車座上的席綰綰並不好受,酒精起了作用,外加暈車,一時候,頭暈腦脹的很,胃裏也早已是翻江倒海,車速很快,她差不多都要坐不穩,隻能左手捂著胃,右手勉強抓住一個支撐物。
迷迷糊糊的席綰綰並不知道,自己抓的支撐物是傅念琛的大腿!
傅念琛僵著臉,看著自己大腿上的小手,麵色相當的不悅,可沒一會兒,感覺就變了,神誌也開始不清晰了。
隨著車身的搖晃,那隻嫩白的小手在他的大腿上時輕時重的磨蹭著,被酒精刺激的他,全身細胞更加的敏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