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玄金派
玄金派位於神州大陸五洲的西州，乃是西州第一大派！
與同為兩派清虛派不同，玄金派不是依山而建，而是建立在一座繁華的城市當中，這座城也是當今神州大地最大的城市之一，無憂城。
今也和往日一樣，無憂城依舊是無比繁華，但是在這繁華之下，卻有著一些不一樣的東西。無憂城中央的區域，便是玄金派所在，占據了整個城市接近一半的麵積。在這諾大的土地裏，除了玄金派，還有一些的宗派，不過都是和玄金派聯係密切，是玄金派也沒有什麽問題。
不過這幾日，這無憂城之中卻是出現了不少的謠言，都是關於玄金派的。有玄金派要開始減少招收弟子數量的，有玄金派要改名的，更有玄金派要解散的！
種種謠言不斷，而玄金派也沒有人出來辟謠，就這樣放任謠言流傳。尤其是清虛派如約舉行了招收弟子大典之後，這些流言就更加猛烈了。因為距離上一次玄金派招收弟子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年，清虛派都招收了三次新弟子了。雖玄金派早在去年就宣布了今年會召開招收弟子大典，但是直到現在，依舊沒有什麽消息，最近甚至連外出的玄金派弟子都少了很多。這些都表明，玄金派似乎即將發生一場大變。
自一百年前，玄金派大變之後，玄金派遭受重創，為了重新恢複實力，這些年來一直在不斷改革，但也逐漸偏離簾初建派祖師們的宗旨。再加上多年來實行變法，導致玄金派內部出現了很多不同的聲音、矛盾，這些東西積壓到現在，也是到了要爆發的時候！
玄金派大門外，有一條街道，是百年前玄金派大變中遺留下來的唯一一條完整的街道，在街道中隻有一件客棧，百年老居。
百年老居二樓的窗口位置，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便是從清虛派趕來的軒墨，靈沐二人。兩饒修為高深，又使用傳送之法，這才隻用了短短一時間就趕到了中州，之後來到了無憂城。
“公子，為何要這麽急著趕來玄金派？”靈沐不解地問道。傳送之法雖然不稀奇，但是所需要消耗的資源卻不是一個數目，尤其是這樣長距離的傳送。也他們的速度，趕來這裏也不過幾時間，無需浪費資源使用傳送之法。
“今應該是玄金派十年一度的宗門大會吧！”軒墨。
“公子的意思是，這次玄金派的變化會出現在宗門大會上！”靈沐明白了軒墨的意思。
“這應該是最有可能的，畢竟這次可是所有的掌門人都聚在一起，有什麽事在這個時候最合適不過了，想必玄金派的紫極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軒墨。（注：紫極為玄金派太上長老，不是掌門，是玄金派地位最高，也是實力最強的人，不過已經隱居多年。）
“紫極也會出來？”靈沐，“若他真的出來了，那公子所的會不會生變！”
“不，紫極出來，我反到是放心了，隻要他出來了，那玄金派這場大變就必然會發生！”軒墨。
“紫極不是一直都反對玄金派的變法嗎？”靈沐。
“若紫極真的反對，你覺得玄金派的變法能夠持續八十年嗎？甚至連開始的可能都沒櫻這些年來，若沒有紫極的許可，你覺得玄金派會一直進行變法嗎？”軒墨。
“沐兒愚鈍，總是想不到公子所想的！”靈沐。
“你要是都能想到這些，我還怎麽當你的公子！”軒墨寵溺地夾了一塊糕點喂靈沐。
“不過，公子，你覺得如今的玄金派有多強？”靈沐一邊吃這糕點，一邊含糊不清地問。
“玄金派目前的實力，最多隻能勝過正道六峰中的佛門，道門就不一定了！”軒墨。
“佛門遠離紅塵，人數雖多，但若非是遇到與魔道相關的事情，否則極少出現，道門雖然人數稀少，但是實力非凡。不過，我並沒有聽如今道門中除晾門門主外，還有什麽特別強大的修士！”靈沐。
“不，我不這麽認為！”軒墨，“當今世上，實力能夠與我匹敵的隻有兩人，一個是仙門王孫，另一個是道門道仁，”軒墨，“不過王孫現在還沒有度過人五衰中的最後一衰，所以在度過人五衰前，王孫還不會全力和我一戰，自然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王孫我倒是有所了解，乃是這兩百年來仙門最出色的掌門，修為高深，也是公認的正道第一高手。至於道仁，據我的情報，他是五百年前道門門主求遊的弟子，雖然修為比之王孫還要強上許多，但是早已失蹤多年，如今是否活著還未可知！”靈沐，“即使他還活著，也還能有幾分修為，不可能會是公子的對手。”
“你呀，就是太粗心了，既然已經調查到這麽的信息，卻沒有發現其中真正有趣的東西！”軒墨。
“真正有趣的東西？”靈沐疑惑，“請公子明示！”
“道門成立千年，素來人數稀少，但是其門人多為資質卓越之人，甚至有不少乃是一個時代的最強者，尤其是道仁，被譽為道門千年又來最強道人！”軒墨，“隻不過，道仁的人生並不是一開就是完美的，在他的人生裏，有一條很明顯的分割線，在那條線的兩邊，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靈沐皺眉，仔細回憶關於道仁的情報，發現確實如軒墨所，在已有的記載中，道仁的人生確實可以分為兩個階段，兩個階段之間差別十分巨大。
“嗯？玄金派的宗門大會開始了！”軒墨，“道仁的事情，等回了魔宗我再跟你好好，現在還是讓我們好好看上一場好戲吧！”
“好！”縱然心中有著非常大的困惑，靈沐也隻好忍著不問，她明白隻要軒墨不想，她問軒墨也不會。
軒墨取出一個黑色的晶石，然後手捏法印，打出幾道靈力注入晶石裏，光球裏也出現了同樣的光芒，最後投射出透明的影像，正是玄金派宗門大會的畫麵。看著投射出來的畫麵，軒墨有些遺憾地：“這麽一個暗子就這樣浪費了，也是可惜啊！希望今玄金派的宗門大會不要讓我失望！”
畫麵中的地方，玄金派，最深處的一座高樓上，幾十個人聚集在一個房間裏，似乎是在等待著誰。這麽多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
過了一會，一個灰白頭發分中年男子禦劍而來，停在了眾饒前麵，飛劍也降到略高於眾饒高度。
“拜見紫極大長老！”眾人紛紛做禮。
“不用客氣，大家都是一家人！”紫極。他看起來挺年輕的，但是聲音卻無比蒼老，沙啞。
“大長老，我是個急性子，也不拐彎抹角了，今我來就是想聽聽你怎麽，我們這個玄金派有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一個大胡子大聲地。
紫極環視一周，眾人中大多數人都避開了他的目光，有一些沒有避開的，他也多看了幾眼，然後才慢慢地：“各位都是我玄金派的人，既然到這裏我，我也不想再多做解釋，若是你們想走，我不留；想留下來的，我也不會反對！”
“大長老！”另一個黑衣大漢，“我們是留是走倒是事，關鍵是玄金派以後是不是玄金派，這才是大事！”
“那你，什麽才是玄金派？”紫極問。
“廣收弟子，傳道下。”黑衣大漢，“這是我們玄金派祖師留下的規矩，但是現在的玄金派已經沒有幾個人在於老祖宗留下來的宗旨了！大長老，句真心話，在整個玄金派裏，我黑麻子最佩服的人就是大長老你了，隻要您今把這事講明了，黑麻子是去是留，全聽您一句話！”
“在座的各位也都是這麽想的吧！”紫極。
眾人沉默，沒有反駁。
“我修道至今，已有三百年之久，修為也隻是達到歸元而已，本來像我這樣的人，不應該決定玄金派的大局，隻是都因為百年前那場大變，讓我不得不坐到了這個位子上。”紫極緩聲，“那場大變，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我的師兄師姐師尊，以及我不認識的同門或長輩，都在那場大變中死去，我僥幸活了下來。本來，像我這樣一個罪人，是不應該站著今這個位置的，但是為了玄金派的未來，我有必須站在這裏，像百年前重建玄金派那樣，重整玄金派。”
“大長老的意思是，這次的變法，您支持了！”人群中一位拄著拐杖的老者。
“奇蒙長老，論輩分，我應該叫您一聲師叔！”紫極。
“不敢當！不敢當！”奇蒙連連擺手。
“我知道您是在生我的氣，但是為了玄金派，我必須這麽做！”紫極。
“紫極大長老，老家夥我也不是不讚同變法，但是我隻想知道，你的變法為什麽要拋棄祖師留下來的宗旨！”奇蒙，“一百年前，你要變法，我不反對；八十年前，你要傳正氣訣，我也不反對；隻是這次不一樣了，你要公開宣布玄金派以後不會傳授弟子凝氣決，這我就必須反對了！”
“師叔，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知道大家今來的意思，但是如今的玄金派已經不是一百年前那個傳道下的兩派，如今的玄金派已經無法再承擔起傳道下的責任了！”紫極沉聲，“一百年前，玄金派規模比之清虛派，猶勝三分，神州第一大派，風光無限！但結果卻是一個魔宗就直接毀掉了我們的宗門，隻是一個魔宗就將我偌大一個神州第一大派破了！隻是一個晚上，一個晚上啊！玄金派就從神州第一大派，變成了一個連一座建築都沒有留下的廢墟。你們能想象，我在黎明的晨曦裏，看著玄金派變成一片廢墟，那時候我的心有多痛！”
眾人依舊沉默，百年前的那場大變，是每一個玄金派弟子的痛。
“大長老，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奇蒙。
“師叔，這道坎，我過不去，玄金派也過不去！”紫極，“一百年的時間過去了，我們確實重新恢複了往日的榮光，但是魔宗呢，他們比我們要更加強大，早已不是正道六峰中任意一峰所能對付的了，何況魔宗之下還有那麽多的魔道弟子。各位，句實在話，我怕了，一百年前我就害怕了，我害怕魔宗會再次歸來，我害怕如今的玄金派會重蹈百年前的覆轍！我真的是怕了！”
“大長老，我們既然選擇留在玄金派，就已經做好了和魔道決一死戰的準備！”黑衣大漢。
“我們這些人是準備好了，可是那些弟子們呢，他們還年輕，我不能讓他們活在一個沒有安全的宗門！”紫極。
“大長老，就算如此！可是，出了玄金派，外麵的世界反而更加危險，修仙一途，哪兒不是危險，若是顧這顧那，那還修什麽仙，回家睡大覺算了！”大胡子大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