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白林軒遇刺
爆炸後的一分鍾後,門被推開。
“還活著嗎?”
有聲音從門口傳入,魚容這才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土。再看了一眼剛剛冒著生命危險拿來的東西,全部都還完好無損,這才鬆了一口氣。
“嗯,活著。”
魚容將煙霧彈也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裏。一把槍別在了腰間,另一把放在了大腿內側。一隻手拎著彈匣,另外一隻手拿著微型筆記本就往外走。
當她走出來,看著那兩個人吃驚的眼神,也有點疑問。
“你們怎麽這麽看著我?”魚容看了一眼密碼箱曾經在的地方,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如果她再晚跑那麽一會兒,或許她就會跟這張床一樣消失不見了。
衛生間作為一個獨立的空間,絕對是為了充當避難所的。
“你拿的東西到不多,就這幾樣?”那個男人看了一眼魚容手上的東西,又看了一眼她不怎麽淩亂的身子,嘴角勾出一絲嗜血的笑容,“不過這才是聰明的。”
魚容了解那個男人臉上的笑容。因為在從前的基地中,這種笑容太常見了。甚至她都可以說出來他們想要說的下一句話是什麽。
“其他的人死了,東西也就是你的了。”
就是這句話,每一次她要曆經苦難的時候,總會有人對她說出這句經典格言。
人不能貪。就像是剛才,如果她慢一步,她就直接步入天堂了。
“現在要怎麽辦?”魚容看著這兩個人,她知道,自己算是通過考試了。
那兩個黑衣人推開門,在魚容的左右站立。
“現在,我們會帶你去真正休息的地方。”
就這樣,魚容被帶到了二十三樓。進入了一個新的房間內。
有之前的插曲,魚容著實不敢放鬆本就不算輕快的神經。
既來之則安之,走一步看一步。更何況如果是去基地,她就當做故地重遊好了。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睡個好覺,因為今天以後,或許就再也不能安心入眠了。
魚容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將馬尾上的發箍摘下,套在了手腕上。這是她絕對不能丟棄的。由於走的比較著急,她除了這個發箍,就是手上的這枚戒指了。幸好在走之前穆颯臨說要帶她參加一個大型活動,讓她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否則,她怎麽可能會戴上它?
有備無患有備無患。
魚容又將剛剛自己拚了命才拿到的武器放在床上,自己則席地而坐。
新的訓練營?
看來,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了。
魚容在房間裏感歎著,但是卻並不知道,在她被黑衣人帶到房間的那一個瞬間,被白林軒見到了。
此時的白林軒和之前咋咋呼呼的小男孩不同。成熟穩重了許多。
因為他剛剛在鬼門關繞了一圈,又被兄長白崇生告知了他從前從來都不知道的事情。
包括此時此刻,就同他隻有幾米距離的魚容的身份。
見到魚容被黑衣人圍繞卻從容不迫的樣子,白林軒陷入了沉思。
“你們是什麽人?”白林軒看著幾個黑衣人衝進空無一人的教室,不禁一驚,大聲喝道。
隻見為首的那個黑衣人,目露凶光,抿起厚厚的嘴唇,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白林軒的腦門兒。手中緊握消音槍,就像是一隻孤傲的老鷹,一心想要奪取他的獵物一般決絕。
其餘的幾個人,呈包圍式將白林軒困在中間。
從未見過如此仗勢的白林軒很是害怕。但是畢竟從小習武,雖是沒有碰觸過槍支,但是他在此刻隻能拚了!
“白家小少爺看起來不像是外界說的那麽一無是處嗎,至少還會躲一下。”為首的黑衣人輕蔑一笑,但是眼睛中沒有絲毫懈怠。
“既然你們要我死,為什麽就不能讓我死的明白一些呢?”
白林軒慢慢向後退,直到後背抵到後麵的黑板上。
“對不起,恕難從命。”
那個為首的黑衣人將扳機扣下,就在發射出子彈的那一刻,白林軒向旁邊一晃,身子就躲到桌子後麵。
但是子彈無情的劃過了他的手臂,火燎燎的疼痛感瞬間讓白林軒一瞬間腦袋充血。
就當他以為或許今天就是自己的末日時,突然一陣槍聲從前方傳來。
但是子彈並不是衝著他射擊的,他並沒有再次受到任何傷害。
“小少爺。”
隻過了一會兒,一個長相冷酷的男人站到了他的身旁。撅起的眉頭證明他此刻非常的不開心。
“你怎麽來了?”白林軒看著自己的司機秦漢眼神中的擔憂,隨即擺了擺手,想要告訴他並沒有什麽大礙。
“小少爺,看來您有必要去一趟大少爺那兒了。”秦漢從口袋中掏出紗布,熟練地為白林軒包紮。
“他們是誰?”
白林軒看著秦漢,想要給自己得出一個答案。
秦漢沒有說話,隻是扶著白林軒站起來。大手蓋住了白林軒的眼睛。
“少爺,這些人不該汙了您的眼睛。他們會為他們今日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白林軒聽著秦漢聲音中隱忍著的憤怒,默默地歎了一口氣。抬起沒有受傷的手,覆上秦漢捂住他眼睛的大掌,“或許我真的如同他們所說的,那麽一無是處。我總有預感,我的日子將不再平靜。”
秦漢聽到白林軒這麽說,知道他守護了這麽多年的小少爺,終究也要變成像大少爺那般了。
他默默地放下了手,看著白林軒的臉一點一點變得煞白。
“小少爺,我們該走了。”
當白林軒見到白崇生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沒有錯。因為桌子上擺放著的,是一排他在電視上見過和從來沒有見過的槍。
“小軒,對不起,哥沒有保護好你的。”
白崇生看著白林軒手臂上的傷口,心疼的流下了眼淚。將白林軒抱在自己的懷中。
白林軒深深吸了一口氣,“可以告訴我,我到底是被你保護的多好?就連一個來刺殺我的黑衣人,都說我一無是處。”
白崇生沒有說話,但是心就像是揪了起來一般疼痛。
“你到底是做什麽的。為什麽你會有槍?”
白林軒抬起頭任由白崇生抱著自己。可以感受到他愈發緊縮的雙臂,和逐漸稍稍發抖的身體。
“對不起……”白崇生慢慢抬起頭,眼睛盯著前方,抱住白林軒的雙手逐漸攢成拳頭。“就像你想象的那樣,我做了軍火生意,手上還有一批殺手。而你喜歡的魚容,就是這個殺手中的成員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