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你對秋歌做了些什麽
果然,李趙氏罵完這幾句之後,就進了內室,拿出幾串鑰匙,帶著李海棠和高家人往後麵走去。
給李海棠安排的是個比較靠後的宅子,李海棠想著過幾天家裏隻怕比較熱鬧,心裏還是很滿意的,高家則就住在了她的邊上。
隻要一想到懷裏的銀票,李趙氏就沒有心思再留在這裏,笑著對李海棠說道:“你好好休息吧,一會兒飯菜好了就讓丫鬟們端過來。”
李海棠點了點頭。
高孫氏這會兒沒回他們自己住的院子離去,待李趙氏離開口,才抓著李海棠的手說道:“海棠,你長大了,懂事了,之前我之所以要跟著過來,現在看來也是我想多了,想著你們小的時候在那老虔婆手下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想著你一定咽不下那口氣,就怕你年輕氣盛惹了她不高興,到時候壞了大事,見到你能這樣,我也就放心了,你做得對,不管她當初做了什麽,她都是你們的長輩,冬生以後要想走得更遠,就不能落人口實,隻要他們活著一天,你們就要敬著他們,哪怕心裏再不願,麵上也要做著,這世上,誰都不可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活,就連皇帝,也不能事事如願,更何況我們,有些虧,咱們就是捏著鼻子,也要吃下去,吃虧是福,反正你們也沒有住在一塊兒,忍幾天也就過去了,我看那李趙氏雖然不好,倒也好打發,左右不過是點銀子,破財免災。”
李海棠雖然心裏知道這些道理,但高孫氏能這樣語重心長的對自己說出來,也說明她是真心待自己,所以才說的肺腑之言。
點了點頭,一臉誠然的說道:“姥姥,你放心吧,我聽您的。”
高孫氏一臉欣慰,這三個孩子都是好的,她知道,就算她不說,海棠也能做的很好,之前她沒有和她說過,她不也應付的不錯?隻是,在長輩眼裏,總是覺得他們是孩子,總是喜歡嘮叨而已。
想著李海棠也累了,高孫氏沒有繼續留下了,回了自己的院子。
李海棠也是真的累了,倒頭就在床上和衣休息了。
待秋馥叫醒她的時候,外麵已經全黑了,房裏點了一盞燈,但光線卻不是很好。
李海棠才睡醒,雖然之前覺得很餓,但這時候也有些吃不下了,隨意吃了幾口,就打量起她住的這個房子來。
之前從外麵看起來,這些房子都是單獨的小院,隻是一個圍牆圍了起來,約莫有六七個院子,老李家就三房,就算加上李德貴兩夫妻,那最多也就需要四個院子而已,家裏也沒有下人,哪裏用得著這麽多宅子?
不過,想到這裏,李海棠又釋然了,隻怕李趙氏當初建宅子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以後說不定她還真的會請幾個丫鬟伺候她。
不過,她怎麽個做派倒是和自己沒有關係,隻要她不在她麵前晃悠就成。
屋內陳設很簡單,就是一張床,一個桌子幾個凳子,就連個梳妝的地方都沒有,這也是李趙氏的作風,李海棠並不驚訝。
就像後世許多農村裏剛剛有一點錢的人一樣,都是修很大的房子,外麵看著氣派的很,一進門卻發現裏麵什麽都沒有,就連最基本的白灰都沒有抹。
屋內也沒有什麽看頭,屋外一團漆黑,更是什麽都看不著,李海棠坐著有些無聊,剛吃飯,還沒消食,難道接著繼續睡?
正在糾結著,就聽見外麵秋歌一聲驚呼,李海棠嚇了一跳,連忙開口問道:“秋歌你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就見內室的簾子被人打起來了,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雙男人的大鞋,李海棠來不及細看,就準備回避。
來人步履如飛,瞬間就到了李海棠的麵前,一把將她摟住,低聲說道:“海棠,是我。”
李海棠聽到熟悉的聲音,抬頭一看,就發現真的是顧永嘉。
長大嘴巴,半天沒有合攏。
也難怪之前秋歌會尖叫了,此時的顧永嘉,身穿官服,和平日裏的打扮看著相差甚遠,更別說那一臉的滄桑樣了。
見李海棠驚得都說不出話來,顧永嘉調皮的眨了下眼睛,笑著說道:“怎麽?是不是我穿官府的樣子太迷人,娘子都挪不開眼了?”
李海棠見他開口就沒個正形,呸了一聲,然後紅著臉說道:“好不要臉,隻是你那滿臉灰土土臉的,誰認得出是你啊。”
說完,還偷偷瞟了顧永嘉,心裏暗暗想到,果然是人靠衣裳馬靠鞍,沒想到顧永嘉穿上這身官服,居然還有些人模狗樣的,當然了,她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
她沒說他就那般傲嬌了,要是再誇他一下,隻怕屁股都要翹上天了。
見李海棠這般說他,顧永嘉也不生氣,隻是笑著說道:“就是為夫長得再不堪,娘子也已經是我的人了,隨便娘子怎麽說吧。”
李海棠不想繼續和他扯這些沒用的,拉著他坐下,摸了摸放在桌子上的茶壺,對外麵叫道:“秋歌,送一壺熱茶過來。”
秋歌紅著一張臉進來,低頭什麽都沒說,提著已經冷掉的茶壺就退出去了。
李海棠覺得奇怪,之前秋歌叫了一聲,然後就沒有再出聲,現在進來又紅著一張臉,難道是顧永嘉之前對她做了什麽?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李海棠對於顧永嘉向來是想到什麽問什麽,沒有講話藏在心裏的習慣,一臉疑惑的問道:“你剛才在外麵對秋歌做了些什麽?為什麽秋歌臉紅成那樣?”
這句話一出來,顧永嘉臉就黑了。
這個小丫頭,到底腦子裏想的是些什麽啊。
他還沒開口,就聽見外麵傳來一聲男人的咳嗽。
李海棠瞬間臉就紅了起來。
外麵的咳嗽聲,分明就是冷風的,看來讓秋歌臉紅的不是顧永嘉,而是冷風才是。
而且,她剛才的話想必冷風也都聽了進去,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但這時候,她又不敢再說什麽,隻能使勁捶了顧永嘉幾錘,然後低聲說道:“怎麽冷風在外麵你也不說一聲,要是我說了些什麽不該說的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