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無名老頭
被關著的幾天,趙小年每每天都會到李海棠房裏耀武揚威,隻是礙於金元寶的叮囑,她並不敢對李海棠怎麽樣,充其量就是耍耍嘴皮子。
原以為自己被關起來之後金元寶就會迫不及待的露麵的,結果,都三天了,還沒見著人。
後來那負責看管的說起,才知金元寶現在並不在綠水鎮,說是金家在桐城的生意有問題趕過去處理了。
桐城?
顧永嘉跟雲錦海也在那邊,聽雲錦海說,顧永嘉這次是去收購顧家周圍的鋪子去了。
難道這其中有金家的產業?
當然,這是李海棠自己的猜測。
不過想想,雲家一直跟金家鬥來鬥去的,他出麵挑選的鋪子難保就沒有金家的。
偶爾打擊惡心一下金家,也是很好的。
知道金元寶暫時不會回來,李海棠倒也安心的吃睡,絲毫不理會趙小年時不時的找茬。
李玉林雖然當時對待李海棠的態度很是激烈,但後來來看過幾次李海棠,許是因為覺得她肯定會嫁給金元寶,也許是因為心裏愧疚,對她的態度出奇的好。
老宅那邊自然知道李海棠已經被金元寶的人給控製起來了,可除了李玉田父子還有李秋菊以及劉小蕊之外,沒有一個幫忙說話的。而他們,有心幫忙,卻也無力。
這樣的結果,李海棠早就猜到了,隻是心裏還是有遺憾的,她以為,李德海至少會跟自己說兩句話,可是,自始至終都沒有。或許,在他心裏,他的兒女才是最重要的吧,孫女麽,終究是隔了一輩的。
李玉田李春天還有李秋菊,他們三人壓根就見不到李海棠,唯有劉小蕊,因為李趙氏的原因,趙小年還讓她進來跟李海棠待了一會兒,原本想著讓她幫忙傳信到桐城,可劉小蕊壓根就沒有什麽路子,這個想法隻能作罷了。至於柳鈺跟冬生冬梅他們,還在不在綠水鎮都是兩說。
隻能順其自然了,李海棠堅信,車到山前必有路。
這吃吃喝喝的日子過的也很快,這馬上就到了王二銀跟李秋菊成親的日子了。
當然,這親是要偷摸成的。
雖然李氏現在知道金元寶想要娶的是李海棠,但金家的人也透露了一個意思,那就是願意娶李家別的女兒。
所以李氏雖然惱怒李海棠會在她兩個女兒之上,但想想金家的財力,她也就勉強同意了。當然,到現在她還不知道自己大女兒已經定了人家了。
成親那天,按照最初的打算,李海棠是要到場的,可現在,壓根就沒有這個機會。
至於王家的人,金家的人雖然不叫他們靠近李海棠,但也沒有限製了他們的行動。
如此,王二銀跟李秋菊的親事才能如期舉行。
李玉田跟李春天為了這天可是早早就做了準備,所以說,李氏一早就帶了李夏荷回了娘家,而且至少要第二天晌午才回來。
這一來一往的,成親洞房的時間都有了。
李氏回來之後,發現了也無可奈何了,最多就是鬧上一鬧。
“小丫頭,你倒是真能沉住氣呢。”李海棠正認真翻看著一本遊記,冷不丁的就聽見有人說話,還嚇了一跳。
抬頭,屋裏並未見其他人。
一個人待久了,都有幻聽了?
李海棠苦笑著搖頭,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會結束。
“喲,居然沒有反應,膽子挺大啊。按理說,這莫名其妙的聽見別人說話,總要嚇一跳的,你這小丫頭,還有幾分膽量呢。”
李海棠放下書本,認真的看了一下房間,自己的房間並沒有能擋人的家具,她確認,這屋裏沒有人。
鬼?
人都不怕?還會怕鬼?
再說了,自己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怎麽會怕鬼。
“不管閣下是誰,既然有心到了這兒,藏頭露尾的有意思嗎?”李海棠不卑不亢的說道。
“嗯,不錯不錯。小丫頭,我若說可以帶你走,你走不走啊?”
“為什麽要走?我在我家裏待的好好的,為什麽要走呢?”李海棠反問。
“你這都被限製了自由了,還是好好的?”
“隻不過是暫時的。”
“好一個暫時的。”
李海棠眼前一花,一個一身灰布麻衣的老頭就站在了她的眼前。
須發灰白,皮膚的顏色幾乎跟衣服一個顏色哦了,李海棠確信自己並不認識這個老頭,不過從這個老頭身上她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敵意。
“老先生……”
“什麽老先生,你叫我一聲老頭子就可以了。”灰衣老者擺擺手,“老頭子我覺得這個稱呼最親切了。”
這是哪兒來的怪人?
難道是金家的人?
想到這兒,李海棠眉頭皺了皺,應該是金家的人,不然的話,這屋裏有動靜為何門外把守的人都沒有反應?
李海棠原本的好臉色瞬間沒了,金家的人,她可不想給他們好態度。
“你這丫頭,老頭子我又沒有得罪你,你板著臉做什麽?”
“你既是金家的人,自然也知道我為何會板著臉了。”
金家的人?這下換了灰衣老者愣住了。
“你是說外麵看著你的人?”
“你不也是他們一夥的嗎?”
“小丫頭,外頭那些貨色給老頭子提鞋都不配。”灰衣老者眼睛裏流露出一絲精光。
“那為何你能進來?”
“這天底下就沒有老頭子去不了的地方。”
“那你說話他們理應聽的見啊。”
“老頭子想要他們聽見他們才聽的見,老頭子不想,他們一輩子也聽不見。”
這話說的狂傲,這老者難道是什麽隱世高手?
可隱世高手怎麽就突然出現在自己房間裏?
而且,你摸不清楚他的目的。
“小丫頭,你就別想了,該知道的時候,你就會知道的。這會兒老頭子餓了,你讓他們送點兒吃的進來。老頭子最喜歡吃烤的流油的燒雞,老頭子愛喝三十年的女兒紅。”灰衣老者大大咧咧的吩咐,說完話,李海棠照樣是覺得眼前一花,人就沒了。
再抬頭,發現老頭在橫梁上敲著二郎腿悠哉悠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