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戰勝
第545章戰勝
丸之內公園，遊人如織。
旁邊的武館就顯得冷清了許多，我和林塵、聶雨馨一起，大踏步走上前去。
武館大門緩緩由內開啟，榻榻米上已經跪坐了不少人，目測至少有數十位武者，其中不乏內勁層次的人物。
船越芽依穿著一身印滿了櫻花的和服，微笑著跪坐在地上，她化了淡妝，看起來端莊秀麗，讓人心中忍不住有一種衝動，想要霸佔她的美。
此女的身旁，是一個穿著灰袍，留著仁丹胡，年近五旬的小老頭。他個頭雖然不高，但是腰桿挺得很直，眼神更是銳利如刀，整個人的氣勢明顯碾壓全場，是這裡最強的高手。
「木村齋？」我一眼掃過去，頓時鎖定了此人。
至於船越芽依，我倒是懶得理會，她雖然長得漂亮，卻象是攪屎棍一樣的存在，哪裡都有她。
況且船越芽依並不是武者，以我如今的實力和地位，總不能欺負這樣的弱女子吧。
「陳凡？華夏刀客？很好！」木村齋的漢語很生硬，但是勉強還能聽得懂。
「據說你想挑戰我，於是我來了，」我淡淡的說道，「不過呢，我看你的招牌非常不爽。『天下第一刀』，也是你能叫的嗎？」
「老夫縱橫東洋三十餘載，刀術罕逢敵手，就稱為天下第一也不為過，怎麼你有意見？」木村齋很不爽。
「當然，」我點了點頭，「我來了之後，你這塊招牌就要摘下來了。」
「大膽！狂妄！」木村齋惱火，頓時雙掌一撐地面，陡然站了起來。
他的個頭不到一米七，可是氣勢逼人，完全不弱於我。
「哪裡來的狂徒！」木村齋的弟子們，也是一陣騷動，臉色憤憤不平。
「多說無益，出刀吧。」我平靜從容。
這個時候，我左手邊卻站出來一個壯實的青年，他長相粗野，樣子相當蠻橫，手裡拎著一口長刀。
「這位是佐佐木藏之介，木村大師的首徒，也是東京新晉的刀術高手，由他來會一會你吧。」船越芽依介紹道。
「對啊，先讓陳凡跟佐佐木比一比，如果他連我的弟子都打不過，足以證明華夏刀術差勁。」木村齋陰森森的說。
他的話剛說出來，武館的弟子們紛紛起鬨，替他們的師兄佐佐木加油。
佐佐木藏之介臉色有些得意，慢慢的越眾而出，朝我拔出了刀。
在我看來，東洋刀幾乎都是一個款式，如果不是刀身上的銘文，很難認出來是什麼來歷。
佐佐木藏之介手裡這口刀，樣子有些古拙，貌似也有些年代，不是什麼新近打造的廉價玩意。
「凡哥小心！」聶雨馨有些擔憂。
「沒事的，」我淡淡的笑道，「這樣的小角色，甚至不配讓我拔刀。」
「納尼？！你說什麼！」木村齋等人聽懂了，頓時火冒三丈。
「佐佐木，如果你能幹掉陳凡！芽依願意嫁給你。」船越芽依還用了美人計。
聽到這話，佐佐木藏之介頓時激動不已，兩眼都放著精光。
他的那些師兄弟，也是一臉羨慕嫉妒恨。
瞎子都知道，船越家的芽依是個美艷的小女子，無數人垂涎的，只是礙於船越家族的強勢地位，一般人沒辦法高攀。
「下地獄去吧！」佐佐木藏之介狂吼了一聲，驟然拔出了刀。
他的拔刀術顯然是練過的，非常的迅速，刀舉過頭，人也縱身而起，居高臨下的朝我劈斬過來。
「該下地獄的是你。」我淡淡的說著，曲指一彈。
之前扣在指間的一枚硬幣，就閃電般射出，準確的命中了此人的下巴。
悶響聲中，佐佐木藏之介象是被一記重拳打到，直接在半空中就翻起了白眼，重重的摔到地上。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佐佐木藏之介暈倒在現場，手裡緊握的刀也脫手，滾落到我的腳邊。
「怎麼可能！」木村齋無法淡定。
船越芽依眼神也直了，完全沒料到，我會用這種辦法破解。
「陳凡兄弟，幹得好！」林塵挑起了大拇指，由衷的說道。
「這是什麼硬幣，特殊材質的嗎？」聶雨馨也挺好奇。
我什麼也沒說，用腳尖一挑，將地上的那口刀挑了起來，順手一抄拿住了。
「人不行，刀也不行。」我搖了搖頭，曲指一彈。
只聽得當的一聲清脆聲響，刀身立即斷為數截，刀頭甚至扎入了榻榻米之內。
「什麼，這也行？！」木村齋的弟子們，眼珠都快掉了下來。
「百鍊精鋼打造的刀，五胴斬啊，居然就被輕易的毀掉了！」木村齋痛心疾首。
五胴斬的意思，其實就是指這口刀異常鋒利，一刀揮出來，足夠將五具並排的肉身斬斷，威力確實驚人。我對於刀術研究越來越深，也在網上看過類似的視頻，有老外用這樣的刀做過試驗，一般的大力士用刀劈斬，也可以斬斷三具並排懸挂的豬肉。
所以呢，五胴斬當然是存在的。
「來吧，我趕時間。」我把刀柄一扔，沖著木村齋勾了勾手指頭。
「這裡不好打，施展不開，咱們到外邊去。」木村齋臉色陰沉。
「沒問題，反正我奉陪就是了。」我淡淡一笑。
因為我輕鬆的，以所有人都沒想到的辦法，解決掉了佐佐木藏之介，又一擊彈斷所謂的五胴斬，所以他們對我都重視了起來。
沒過多久，所有人都移步到了武館外面的空地上。
因為東京寸土寸金，所以這邊的武館規模都不大，自然不可能有太廣闊的地盤，不會有練功小廣場的設置。
我和木村齋遙相對峙，所站立的地方，也不過就是二十來平方米的空地。
庭院安靜，繁花盛開。
木村齋死死的盯著我，拔出了他的佩刀，赫然又是一口村正，貌似年代比之前船越一郎的佩刀更古老。
東洋的這些頂級劍客或刀客，估計都以佩戴村正為榮。
「我們來打一個賭吧，」我淡淡的說，「如果我贏了，你就把這口刀輸給我，另外把這個所謂的『天下第一刀』牌匾摘下來。」
「沒問題，只要你能打得贏，」木村齋挺有自信，「老夫從四歲開始練刀，至今已有五十餘年。不誇張的說，刀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我甚至可以抱著刀睡覺。所以年輕人，你的實力雖然不錯，卻幾乎不可能贏我。同樣的，你拿什麼當賭注？」
「輸了就是死，賭注就是這個。」我微微一笑。
「那你就去死！」木村齋咬了咬牙，渾身氣勢狂漲，衣袍都鼓脹了起來，彷彿從他身體里湧起了一團颶風。
他腳下的地面，那些細碎的灰塵和沙粒，也不停的往外擴散，象是被無形的掃帚清掃。
這樣的氣勢，我也是頭一回見到。
瞬息之間，木村齋拔出了刀。不愧是與刀為伍五十餘年的人，他的拔刀術趨近於完美，又快又准，我都沒辦法挑剔。
旋即，他一刀朝我斬了過來。
我無法形容這一刀，只覺得對方的刀勢很詭異，潛藏著無窮的變化和殺機，令人心神皆顫。
如果換成一般的武者，可能會瞬間被嚇懵，被打得措手不及。高手相爭，哪怕是0.01秒都是致命的，愣神肯定輸，這個毫無疑問。
不過，我不去管他，也不想知道他的刀往哪劈。
我只是下意識般，將自己對於刀道的領悟，徹底施展了出來。
從拔刀到出刀，有種行雲流水般的暢快，彎彎的刀身，綻出了青幽幽的光澤，刀勢席捲而出。
噹噹噹噹……一連串震耳的聲響中，木村齋臉色狂變，手裡的村正已經飛上了半空中。
同時，他的虎口已經迸裂，淌出了殷紅的血。
「你……這是什麼刀術？怎麼聞所未聞！」木村齋震撼了。
他的目光，落到我手裡的彎刀之上，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你不需要知道。」我淡淡的說著，又出了一道。
唰的一聲，兩丈開外的牌匾被刀芒襲卷，頓時裂為兩截，掉落到地上的時候，更是崩碎了好幾塊。
招牌被砸，東洋人傻眼了，憤怒了，不甘了，咆哮了。
「願賭服輸！」林塵挺直了腰桿，大吼了一聲，他中氣十足，音震屋瓦。
本來有些騷動的東洋人，也靜了一瞬間。
「村正你拿走。」木村齋臉色蒼白，十分的不甘心。
「那當然。」我微微一笑。
這次來賺大了，拿出去拍賣又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陳凡你怎麼會如此的強大？不可能啊，據我們掌握的情報，一年之前你還不是這個層次的。」船越芽依瞪圓了雙眼。
「你們的情報有疏漏，」我平靜的說道，「難道你以為，我一招廢了你哥哥船越小五郎的內勁，純粹是僥倖嗎？」
這下子，船越芽依說不出話來，象是重新認識了我。
「見好就收，快走吧。」林塵給我使了個眼色，催促道。
聶雨馨也過來推我，畢竟這裡是別人的地盤，人家數十名弟子，若是鬧騰起來，我們三個都很難脫身。
沒想到，也就在這個時候，不知有誰鼓動，木村齋的弟子們，居然自發的向我們移動，對我們形成了包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