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武館被砸
第400章武館被砸
趙雪兒的問題，讓我挺難堪。
孤男寡女的時候，她這麼提問，已經暴露了心裡的想法。
在短短半天時間內，我居然就征服了這個雀斑長腿少女的芳心，想想倒也不奇怪，女人的愛通常源自崇拜。我表現出了那麼強的實力，又是一副年少多金的豪爽派頭，趙雪兒當然有些想法，哪個懷春少女不希望釣到金龜婿？
「家室？呃……我有老婆和孩子了。」我硬著頭皮說。
之所以這樣回答，我也是決定少跟妹子糾纏不清，照顧好妮婭和蘇氏姐妹、巧姐，已經足夠了。再到處拈花惹草，我自己都過意不去。
趙雪兒聞言，臉色微微的變化，發出了一聲輕嘆，象是十分的可惜。
默默的吃完晚飯，我主動幫著她收拾碗筷，趙雪兒提出，讓我陪她出去走一走，散步半小時。
我怕她想不開，只能無奈的陪同。出門的時候，為了避免被認出來，我還戴上了口罩。
我倆並肩下樓，很快來到了街道上。夜幕下的西貢，滿街都是騎摩托的人，密集程度就好似大批的魚群，讓我嘖嘖稱奇。據說這裡擁有幾百萬輛摩托車，號稱是騎在摩托車上的城市。
這個時候，趙館主還沒有回來，據趙雪兒說，按照她父親的習慣，應該是在老友那裡小酌幾杯。然後她也告訴我，趙館主年輕的時候很能打，但是出了幾次意外，留下了致命的暗傷，所以實力驟降，過得相當落魄。
「此一時，彼一時啊，如果有陳大哥這樣的強者坐鎮，相信我們武館的生意會好很多。」趙雪兒看著我，幽幽的嘆息道。
我苦笑了兩聲，並沒有回答。大丈夫志在四海，我也沒到養老的時候，絕不肯屈居於一個小小的武館里。
等我們走出了數百米外，趙雪兒突然停住腳步，用手捂住了嘴巴，樣子驚恐的望著馬路。
順著她的視線，我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由一輛漆成黑色的麵包車領頭，數十名混混騎著摩托，氣勢洶洶的朝我們來時的方向衝去。我的眼力還算不錯，看到了好幾名混混頸上的黑蛇刺青，明顯他們來自「黑蛇會」。
「麵包車上坐著的，好象之前來踢館的阮春唐！」趙雪兒駭然道。
「什麼？」我有些吃驚，因為我之前並未看到，機會轉瞬而逝。
阮春唐前來踢館，態度十分的囂張，卻被我踢斷了肋骨，他的兩名同夥也一樣。在這三人臨走之前，他們曾經撂下狠話，揚言要報仇的。如果趙雪兒沒有看錯，那就是說，阮春唐與「黑蛇會」的人勾結，這是要砸場子的節奏啊。
「回去看看！」趙雪兒很緊張，轉身就快步走回去。
我沒辦法，只能跟上去。
「『黑蛇會』厲害嗎？怎麼哪裡都有他們？」一邊走，我一邊試探著問。
「當然厲害，」趙雪兒解釋道，「這個幫會據說得到了神秘人物的資助，還有強大的外援，所以發展得極為迅速，短短几年的時間內，已經鯨吞蠶食很多地盤，有成為第一幫派的趨勢。」
她這麼說，我頓時就明白了。據我得到的資料，東洋富商村上征樹，不但是「黑蛇會」的元老，更長期與「天照盟」保持聯繫。能過這條線，「黑蛇會」的崛起也就不奇怪了。
我甚至有理由懷疑，「黑蛇會」是東洋人在背後操控，是他們介入本地的一塊跳板。要知道，之前東洋人就想進入華夏，暗中發展幫派勢力，企圖站穩腳跟。
麵包車和「黑蛇會」的混混，速度相當的快，沒花多久時間已經聚集在那棟大樓底下，抄出傢伙往樓上沖。其中的阮春唐，更是坐在輪椅上，被同夥推著走。此人傷得不輕，估計比較難走路，不坐輪椅沒辦法出來。
這幫人叫嚷吶喊著，臉上的表情猙獰兇狠，路人被嚇到了，紛紛退避到一旁。
「真是他們！陳大哥快想辦法阻止，幫一幫我們。」趙雪兒身體僵硬，臉色焦急，雙手緊緊的抓住我。
我觀察著形勢，把她強行拉到了路旁，將身形隱藏起來。
「別衝動，」我沉聲說道，「他們人太多了，而且都抄著傢伙，無論我和你上去，都只是送死而已。」
「不行！放開我！武館是我們的命根子，絕對不能被被砸掉。」趙雪兒相當激動，掙扎著想擺脫我。
我死死的抱住她，她仍舊不停掙扎，無意之中，讓我觸到了她胸前的溫軟，可是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他們如果想砸！那就讓他們砸。」我說道，「反正武館也沒啥值錢的東西，就算都毀了，由我來負責替你們找回公道，再出錢讓你們重建。」
趙雪兒難以置信，眼淚脫眶而出，我又勸了她幾句，她才不再固執。
以如今的情況，就算她隻身衝上去，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不但武館會出事，她也會被抓住暴打，甚至遭到「黑蛇會」混混的蹂躪。
阮春唐等人上樓之後，五樓的武館立即傳來了砰砰嘭嘭的嘈雜聲響，聽起來象是一群人在揮著傢伙打砸。不過，幸運的是，此時武館里並沒有人，他們也不知道大家的住處在六樓。
數分鐘之後，紅龍武館的招牌也被從樓上砸下來，哐的碎裂成好幾塊，嚇到了不少路人。
目睹了這一切，趙雪兒無力的蜷縮在我懷裡，不停的抽泣著。
「這些混蛋！武館可是我父親畢生的心血啊……」趙雪兒痛心疾首。
「相信我，我會替你們報仇的。」我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心裡也忍不住嘆息。
人離鄉賤這句話果然不錯，海外那麼多華人，也不知道遭受了多少委屈，承受了多少辛酸。只不過，他們的遭遇通常無人理會，吃了大虧也只能眼淚往心裡流。有條件的可能會遷走，象趙氏父女這樣條件差的，幾乎要被斷絕了生路。
趙雪兒沒有說話，只是用盡全身力氣，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
我腦子飛速的轉動，吩咐她去找趙館主，又給她留了黎管家的電話，並且讓趙雪兒通知武館學員，暫時別回來。
趙雪兒聽話的照辦，帶著滿腔的怨恨離開了這裡。
阮春唐他們狠狠的打砸了一番，甚至將幾個詠春木人樁拖到樓下，用亂刀劈成了柴禾，當街點燃。路人也害怕他們，不敢靠得太近圍觀。
我將身子藏在黑暗裡，默默的觀察這些人的舉動。
終於有本地條子收到消息，趕過來把他們驅散。這些人騎上摩托呼嘯而去，阮春唐也被抬上了麵包車，慢悠悠的溜走。從頭到尾，我也沒發現他們的任何成員被留下來，到底是什麼原因，我不想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我「借」了一輛摩托車，戴上頭盔悄悄跟蹤他們。由於滿街都是摩托車，所以這些人也無法覺察。
黑色麵包車帶著這些混混在市區走了約莫二十分鐘，然後來到了河畔，這邊有一排宵夜攤，賣什麼的都有，也擺著許多桶白色鋁皮裝著的生啤。
「這是要犒賞一下兄弟們？」我在遠處觀看。
果然不出所料，阮春唐和那些混混都下了車，大大咧咧的坐在宵夜攤，點了不少吃的。什麼炒河粉，百香果冰，烤肉串，烤魚什麼的，差不多跟華夏南方的宵夜差不多。他們人人拿著一杯冰鎮生啤，氣氛十分熱鬧，象是打了勝仗凱旋而歸。
因為語言障礙，我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不過，並不妨礙我接下來的行動。
我走到宵夜攤對面的馬路邊，在樹下找到了一堆枯葉，跟燃燒著的煙頭，一起塞進了垃圾桶里。
阮春唐那些人只顧著吃吃喝喝，也沒注意到附近的變動。
做完了這一切，我開著摩托車，繞到了對面的小巷裡，距離這幫人也只有十幾米的距離。同時，我頭上還截著頭盔，墨色的鏡片也遮住了我的五官，就算熟悉的人走近，也未必能認出我。
等待了約莫數分鐘，我從藏身處走出來，朝著正在吃宵夜的阮春唐走去。由於肋部有傷，阮春唐仍舊坐在輪椅上，手裡端著一杯生啤，只是淺酌了幾口。
與此同時，馬路對面的垃圾桶冒出了青煙，有火苗竄了起來。
許多人驚詫的朝那邊望去，阮春唐和「黑蛇會」的混混，也都被吸引了注意力，不曉得對面為什麼會起火。
這個效果，正是我想要的。快步走上前去，在一秒鐘不到的時間內，我勒住了阮春唐的頸脖，另一隻手捏住他的下巴，猛的朝逆時針的方向大力扭動。這個動作，我練了不下幾千次，自然是熟練無比。
在一秒鐘之內，阮春唐就被扭斷了脖子，無力的癱倒在輪椅上。
這樣的動靜，瞞不過與他同桌的幫派份子，他們都臉色震驚的朝我看過來，反應快的甚至伸手去抄傢伙。
有人沖著我憤怒的大喊大叫，更揮拳朝我打來，眨眼之間，一根用來扎烤肉的鐵簽，就扎入了此人的要害之中。
在陣陣尖叫聲中，場面頓時失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