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水中練拳
第395章水中練拳
從美容沙龍出來，我的皮膚色澤確實黑了一些。
但是想一下子變成古銅色的皮膚，據說要曬二十次左右，急是急不來的。
妮婭並沒有曬，但是臉部應該是經過了細微調整，皮膚更為光潔細膩，五官也更漂亮了一些。
在返回的路上，我們路過銀行，妮婭還去取了兩萬美元，這筆錢不算小數目，足夠我們生活開銷。
回到了河畔的屋子，略顯潮濕和悶熱，應該是跟在河邊有關。
我並沒有閑著，立即開始制定計劃，想要趁此機會變得更強。
加入「暗月」之後，我象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知道了這個世界上強者林立，我如今的實力還是太弱了。如果不能儘快變強，自己很可能都會掛掉，又怎麼能保護自己身邊的人呢。
找來紙筆，我回憶著以前托尼給我制定的訓練計劃，然後逐條加量，準備按著這個來磨練自己。
妮婭閑著沒事，就負責煮菜做家務，完全變成了家庭主婦。
制定好了計劃，我又托著黎管家，讓他替我買了些健身器械運來安裝好。
隱居在這個別具風情的城市裡，我開始一心一意的磨練拳法。
每天早上五點就起來跑步，進行負重訓練，練八極拳，練各種殺人術，練飛刀，忙得四腳朝天。然後按著時間去曬日光艙，皮膚漸漸的變黑。
妮婭安心的陪著我，除了變著花樣的豐富食譜，替我補充能量，每晚她還會替我按摩放鬆筋骨，陪著我進入夢鄉。
這樣的日子，過得非常的快，不知不覺中，半個月就過去了。
訓練完畢沐浴之後，我看著鏡中的自己，渾身肌肉塊壘分明，線條流暢之極，雖然又削瘦了一些，但是明顯的感覺到，肌肉之下潛藏著洶湧的力量。
稱了一下體重，我赫然發現，自己貌似瘦了，其實體重仍舊增加了數斤，整個人更精壯了。
喝著燕麥牛奶，我拿出手機登錄「暗月」論壇。
「嗯？咱們組織跟『天照盟』開戰了？！」看到這則消息，我有些震驚。
真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只不過，「暗月」的人比較少，走的是精英路線。而東洋的「天照盟」與黑幫勾結，所以從來不愁沒有新鮮血液的注入，人數據說上百。
光是人數的對比，「暗月」就處在劣勢。
「東洋幫派想把手伸向華夏，這是我們不允許的，」血月老大說道，「『暗月』也不是獨自在戰鬥，還有『龍堂』的夥伴。」
「『龍堂』又是什麼地方？」我有些詫異。
「玄幻小說里的『中國龍組』你聽過吧，它的原型就是『龍堂』，」血月解釋道，「你可以把它當成功夫高手的聯盟，幾乎囊括了當前華夏最強的一批年輕武者。並且，『龍堂』有官方的背景和支持，在整個東亞都有影響力。」
「哇，這個厲害了。」我震驚道。
既然有「龍堂」介入，那麼「天照盟」估計沒辦法佔什麼便宜。
看了一陣子消息，我試探著問，最近戰局如何，打得怎麼樣了。
「『天照盟』有東洋官方背景，所以想把它徹底滅掉，那個不太現實，」血月說，「目前的情況是，大家還處在互相試探的階段，彼此之間都有死傷……最好的結果，就是狠狠教訓它們，然後逼得它們坐到談判桌前……如果有這一天，我會向對方提出，不得再追殺你。」
「謝謝老大。」我頓時來了精神。
「你自己小心，有空多向阮老請教，他的實力非同尋常，二十餘年之前，已經能在華夏排進前五。」血月又說。
「知道了！」我渾身一顫。
萬萬沒想到，那個看起來鶴髮童顏的老者，居然強到了這個地步。
華夏可是有十幾億人的，練武的人保守估計也有幾百萬，其中包括了功夫愛好者。能在這麼多人裡面排進前五，絕對不簡單，不是「萬中挑一」，而是兩億人裡面才可能出現一個。
一邊密切關注著各方面的消息，我一邊進行著堅苦的練功。
這棟房子有地下室，專門開闢用來練拳的，我每天幾乎有十個小時呆在裡面，流淌無數的汗水。
某天，我正在依照著葉晴雪的傳授，練著八極拳。
冷不防，地下室門口被推開，很久沒見到的阮老，居然出現了。
他還是從前的模樣，穿著長衫馬褂，手裡拿著玉質摺扇，臉色平靜之極。
阮老進來之後，並沒有說話，而是緩緩走下階梯，從容不迫的站在我面前，示意我向他出手。
我心念電轉，立即明白了，阮老是想指點我，機會實在難得。
「晚輩不客氣了。」我沉聲說著，捏緊了拳頭攻上去。
我對自己相當自信，可是無論如何出招，打出了十幾拳，甚至沒能摸到對方的衣角。
阮老看似老邁，其實身法相當靈巧，彷彿穿梭花叢的蝴蝶，還沒等我的拳頭臨近，他已經輕飄飄的退避開來。
「好可怕……」我冷汗直流。
身為一個殺手，最怕的就是遇到這種場面，久攻不下，對方卻能夠從容反擊。
以我的推測，剛才那段短短的時間，阮老有機會殺死我好幾次。跟他老人家相比，我就象是個剛入門的孩子，實力弱得可以。
「拳法不應該是這樣子的，」阮老躲避著我的拳法，微笑著說道，「你的拳頭太過剛猛，缺少一種柔韌勁……過剛易折，剛柔並濟才是王道。」
我品味著他這句話，心裡有所觸動。
緊接著，阮老展開了反擊，輕飄飄的兩個動作，居然將玉摺扇抵在我的喉間，讓我躲都沒辦法躲。倘若他再稍稍用力，不難震碎我的喉嚨。曾經在華夏功夫界排名前五的，已經是宗師級別，殺人如吃飯喝水那般簡單。
「你是個好苗子，只不過踏足武道的時間太晚，」阮老說道，「好好琢磨我的話，如果你想明白了，我會再來看你。」
說話的同時，阮老已經飄然而去，相當有個性。
「柔……剛柔並濟……四兩拔千斤……」我盤膝坐下，默默的體會著。
八極拳本來就走的剛猛路線，葉晴雪也一直是這麼教我的。
但是阮老的出現，告訴我這條路行不通，繼續練下去會走入死胡同，或許可以贏一些人，但是遇到真正的高手，只會敗得極慘。
可能是我太笨，一直想不明白，整天都是茶飯不吃，樣子呆呆傻傻的。
妮婭都有些擔憂，生怕我練拳練壞了腦袋。
吃過晚飯，我走到窗邊，望著風景幽靜的河面，若有所思。
輕柔的水波，漂浮在水面隨波逐流的樹葉，甚至是河畔垂釣者的魚線，都引起了我的思索。
思索良久，我脫了外衣，快步走向河邊，躍入了清涼的河水裡。
我閉著一口氣，沉入了水底。這邊的水不算淺，有五米多深，底部布滿了淤泥。
不過，這絲毫不影響我，我閉著眼睛，靜靜的體會著水流的波動，有一種莫名的喜悅充斥在心頭。
在我的想象中，自己變成了一粒落入水中的灰塵，隨著水流而移動，體會著那自然的力量。
慢慢的，一種「輕柔」的意境，瀰漫在我的心頭，化解了我心中的不少戾氣。
換了一次氣，我索性就在水底練起拳來。
水中的阻力相當大，這麼做極為費勁。要知道，曾經有人試驗過，用九毫米的手槍在泳池裡射擊，子彈也就打出了一米左右。如果是在空氣中，這樣的子彈能輕易打出上百米，五十米內都是有效的殺傷範圍。
我的肺活量不小，所以才能在河底打拳，但是這麼做也極為吃力，卻讓我得到了全新的體驗。
半小時之後，我結束了在這邊的練拳，回去給黎管家打電話，讓他幫我找一個私家泳池，最好無人窺視的那種，讓我可以獨自呆著。
黎管家答應了，在一個小時之內，不但按著我的要求找到地方，更驅車把我帶了過去。
「這裡是阮老先生的私人莊園之一，僕人都撤走了，你自己隨意玩耍吧……」黎管家說道。
我看了看四周，這裡是一個長約十五米，寬約十米的巨大泳池，裡面池水湛藍，看起來十分純凈。池畔栽種著好幾株巨大的棕櫚樹，可以遮蔽毒辣的陽光。
我穿著泳褲躍入池中，站在約莫三米深的池底，一絲不苟的練著拳。
黎管家並不詫異，更不想打擾我，很快離開了。
我在這邊瘋狂的練著拳，感覺每出一拳，都受到了莫大的阻力，拳頭有時甚至無法保持直線擊出。同時，波動的池水，也讓我感到了特殊的韻律。
累了之後，我就爬起來，躺在池邊喘氣，到冰箱里找出牛排拿到廚房自己煎來吃。
這樣瘋狂的訓練，幾乎持續了一周。等我脫離了池底，站在地面上打拳的時候，感覺完全不一樣了，是一種力量收放由心的從容，柔勁似乎充斥著四肢百骸，將我的拳法推向了全新的境界。
「不錯啊，進步挺快的。」阮老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他的身影也緊接著出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