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交鋒
第389章交鋒
整片豪宅有如迷宮，可以藏人的地方太多。
我確實有心想搜索一下，不過據索吞的手下說，他們的老大並沒有開車回來，有可能去了賭場。
「索吞嗜賭成性，曾經說過，可以沒有香煙，可以沒有烈酒，可以不玩女人，就是不能少了賭錢。」有知情者交待，「幾乎每天的這個時候，索吞都要到賭場試一試手氣，你們去的話，有大機率遇到他。」
問了幾個人，都是同樣的說辭，我們沒有怠慢，立即分出一半的人守在這裡，由副官帶領著。另外一半的人，則是跟著我和妮婭趕往那個賭場。
小鎮上有好幾個賭場，但是索吞通常只去規模最大，最氣派的那家。
車子一路疾馳，遙遙的就能看到賭場。這樣的地方，再牛逼的賭場都不可能跟澳門或者拉斯維加斯的相比，處處流露著一股小家子氣，停車坪還是用稀疏的竹籬笆圍起來的，一眼就能看到所有停在這裡的車輛。
「就是那輛車吧！豐田越野在『銀三角』並不多見。」妮婭眼尖，立即替我們指點方向。
之前審問過索吞的手下，我們也弄清楚了他的車牌號，正好跟眼前這輛相符。
「分成兩組，妮婭你一組去堵後門，另一組隨我來！」我把手一揮。
士兵們還挺聽話，立即分成兩部分，在我和妮婭的帶領下沖向賭場。
這個鎮子是中立地帶，並不屬於哪個軍閥的轄區，所以我們這樣橫衝直撞的過來，並沒有受到阻攔。
接近了豐田越野，我們往車內一看，裡面空蕩蕩的並沒有人。
但是摸了摸發動機的位置，還是非常的燙，比旁邊的部件都燙，顯然車子剛停下來不久。
摸出隨身的匕首，我將車胎慢慢的扎漏了兩個，其他的士兵見我這樣做，也有樣學樣，將另外兩隻輪胎扎壞。如此一來，他們就算僥倖逃出來，也不可能驅車逃竄。
賭場的保安瞧見了荷槍實彈的士兵，都嚇得面如土色，想拔槍又不敢，只能身體僵硬的縮在角落裡。
衝進賭場之中，我立即就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襯衣，頸上戴著粗大金鏈子的馬臉中年人，正在專心的對付一台老虎機。他旁邊聚集了幾個賭徒，看得津津有味，不時的傳來讚歎和起鬨聲。
「那個是索吞！」聯想起之前諸人提到的形象，我認出了此人。
只不過，「零」在哪裡？我的目光掃遍全場，也並沒有發現。
難道她象幽靈一樣，能夠輕易的消失，迅速脫離我們的視線？
我身旁的士兵們，已經一涌而上，圍住了那台老虎機，將索吞困在核心。
索吞這時才驚覺，跳著腳咒罵，一臉的無辜，質問士兵們屬於哪個軍閥的手下，敢來對他不利。
我擠入人群之中，一腳大力飛踹，直接將此人干倒在地上。我用的力氣極大，索吞臉色狂變，伏在地上狂嘔，看樣子黃膽水都要吐出來。
「『零』在哪裡？」我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拎了起來。
索吞嚇尿了，不停的搖著頭，用本地土話哇啦哇啦的說著，大約沒聽懂。
我也有些無奈，身邊沒有翻譯，確實比較麻煩。二話不說，我抬起手來，一記槍托狠狠砸下，當場把索吞打暈，又讓人把他給捆起來拖走。
此時，屋后卻傳來了槍響，象是已經交火了。
「妮婭！危險！」我心神一凜，拔腿朝那邊狂奔。
等我穿過層層阻礙，頓時瞧見了那個穿著黑桶裙，戴著斗笠的身影，她靜靜的站在屋檐的陰影下，身子一動也不動。
妮婭身邊的幾名士兵，都已經倒在血泊之中，死狀相當的慘。妮婭本人則是眼神獃滯，中了邪似的僵立著，手裡的槍也掉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掐著自己的頸脖，掐得快要窒息了。
看來，「零」不僅實力超群，更在極短的時間內催眠了妮婭，看樣子是用心險惡的想要她自殺。
「混蛋！」我目眥俱裂，不由分說，抖手就是三記飛刀扎向「零」。
瞬息之間，「零」動了，她的動作極快，幾乎在我的眼帘之中拉出一道幻影。
雖然背對著我，她卻輕易的躲開了我的飛刀偷襲。
我狂咽口水，心立即沉入了深淵之中，這個對手出乎意料的強大！是我有生以來，遇到的最強者！
砰砰砰砰！跟著我的士兵，不約而同的開槍，他們也發現此女極度邪門，絕對是危險之極的角色。他們手持的是微沖，掃射起來威力驚人。
「零」原地縱起，居然一個漂亮的後空翻，堪堪避過了這一輪掃射。我真心懷疑，此女腳底是不是安裝了彈簧，否則彈跳力怎會如此驚人。
我又是一記飛刀擲出，預判了她落地的方位，頓時令此女悶哼一聲，身上有血水噴洒。
我隱約看到，她好象是眼睛中了一刀。似乎覺察到了極度危險，「零」往地上扔了一記黑色的球體，原地立即湧起了涌涌的黑霧。等霧消散之後，她已經不見蹤影，完全就是影視劇里忍者的手段。
其實我對忍術也有一定的了解，這是一門相當複雜的綜合格鬥術，並且摻雜了潛伏暗殺、偽裝隱藏、易容改裝、越野泅渡、攀騰縱躍等手段。
看來，「零」深藏不露，居然懂得藉助古代忍術的障眼法逃脫。
我們四散尋找，也沒有再找到此人，只是發現有一串血跡滴在草叢裡，目標指向了鎮子的後山。
只不過，這個對手實在可怕，我也擔心她藉助地形展開反擊。
屆時，不光是這些士兵統統會被殺死，我可能都在劫難逃，妮婭也會落得一個悲慘的下場。
「算了，暫時這樣，」我咬了咬牙，有些無奈，「那飛刀里淬了毒，無論如何廢掉了她的一隻眼，她的催眠術肯定不靈光了。」
這個時候，妮婭還在發瘋似的掐著自己的脖子，我沒辦法，只能設法將她打暈，然後帶回去。
回到索吞的豪宅，我們與副官會合，看到折損了好幾個士兵，妮婭也生死不明，副官有些心疼，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這一切的損失，都要索吞來賠償！」副官狠狠的踢了索吞一腳，後者應該是被踢斷了肋骨，痛得滿地打滾，豆大的汗珠不停淌落。
我懷抱著妮婭，掰開她僵硬如雞爪的手指，心裡象是被一陣小刀攢刺，非常的痛。
「如果妮婭不幸死了，我就算付出一切代價，也要踏平『天照盟』和『雅查庫』。」我咬緊了牙關，暗暗的發誓。
有士兵找來冷水和毛巾，由我替妮婭敷著，良久之後，她才緩緩睜開眼睛，神色有些茫然，氣息紊亂得象是大病初癒。
「沒事了，一切都會好的，我發誓！」我撫著她的頭髮，輕輕的說道。
妮婭看著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她到底是經過了地獄式的訓練，比瑪莎強很多，小半天之後，已然恢復了過來。除了精神有些恍惚，並沒什麼大礙。
此時，索吞架不住毆打，把知道的一切都招供了。
「我其實是『雅查庫』的外圍成員，」索吞哆嗦著說道，「負責跟這邊『銀三角』的幾個軍閥聯絡，秘密做著煙土生意……」
眾所周知，「銀三角」這邊一直以來，都種植一些被國際社會所反感的可怕作物。而「雅查庫」幾乎是東亞第一黑幫，什麼壞事都少不了他們，來這邊「進貨」自然不奇怪。
「難怪他敢如此大膽，坐擁大片豪宅，而不擔心被洗劫，原來有這樣的背景。」我頓時恍然。
為了證明所言非虛，索吞還扒了衣服給我們看，他背上確實紋有東洋式的刺青。一片翻騰的青色海洋里，一隻面目猙獰的惡鬼足踏波濤，手執著利刃，腳旁有數名裸身美女纏繞著，這幅紋身看起來相當駭人。
「別殺我，我可以給你們錢，」索吞慌裡慌張的說，「如果你們幹掉我，『雅查庫』還會派來新的人接手。那幾位讓手下種植煙土的軍閥是我的朋友，他們也會替我報仇的……」
他一連念了好幾個軍閥的名字，其中就包括了昆布，說與這些軍閥關係親如兄弟。至於那個「東方美杜莎」，他也不太知道底細，只知道是社團派來的大人物，需要他的引路配合。
「殺不殺你，由我說了算，現在你可以閉嘴了。」我一擊將他打暈。
副官遞給我一枝雪茄，與我一起吞雲吐霧，商量著對策。
這個時候，士兵們也從這片豪宅的暗室里，搜出了數量驚人的煙土和美元，另外有各種各樣的槍支，能夠武裝起一支上百人的軍隊。
「嘖嘖嘖，看不出來啊，這個索吞居然來頭不小，我要報告將軍讓他來定奪。」副官皺眉道。
「也好，先把東西都帶走，再把索吞押回去，看看將軍如何處置他。」我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同夥，那幾名士兵也不會枉死。」
副官點頭同意，馬上照辦。
等我們返回寨子，天色已經全黑了，坎沙將軍凱旋迴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