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變臉
第373章變臉
「小葉！你怎麼掉到水裡了？快來救人！」康書記驚慌失措。
但是葉立柏落水之後，立即被我擰斷脖子，連掙扎都沒有，直接沉入水底。
旋即，那兩名幫派保鏢跑到水邊張望，連西裝都沒脫，就慌忙跳下來救人。估計他們也不希望大佬出事，否則的話，會引起幫會成員的憤怒，下場相當凄慘，三刀六洞都是輕的。
撲嗵撲嗵！又是兩個巨大的落水聲。
在半分鐘之內，我又幹掉了一人，水底翻騰的巨大動靜，把康書記嚇得不行，兩股戰戰。
「鬼啊！水下有水鬼！」另一名保鏢將頭探出水面，一邊嗆水，一邊驚呼。
我下水的時候，穿的是黑色潛水衣，臉上也特地抹了油彩，這邊水又深，驟然冒出來肯定很嚇人。
「鬼？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怎麼會有鬼！」無神論者康書記，狠狠的哆嗦了兩下。
在他的注視之下，那名慌亂的保鏢也象是被巨鯊咬到了雙腳，猛的被拖入水底，再也沒有浮起來過。
「媽的，這下蹊蹺了，快走！打電話叫人過來幫忙！」康書記嚇得跌坐在地上，語氣都變了。
可是他終究沒能走脫，同樣被「水鬼」竄出水面，甚至來到陸地上，將他拖入湖中。
秘書開著車，慌不擇路的逃走，卻因為情緒緊張，將車子一頭撞到了岸邊的柳樹上，他整個人也被震暈了過去。
十分鐘不到，我按著原路返回，心裡鬆了一口氣，象是搬走了壓在心坎的巨石。
離開了千畝湖，我也沒有再回市區，而是從鄉間小路，趕往了附近的小鎮。在那裡，我已經改頭換面，搭上了南下的班車。
沒錯，在血月老大的建議下，我準備出國躲一陣子。
原因非常簡單，倘若我繼續藏在華夏，會被有心人追查到線索。畢竟，東洋在這邊的情報人員不少，而「天照盟」更是非同尋常，據說絲毫也不弱於美帝的中情局，甚至可以調動衛星。
天黑之後，我已經抵達了邊境口岸，找到了一家叫做「杜立德診所」的地方。
別看這個診所規模不大，主治醫師杜立德也長相猥瑣，滿嘴泛黃的大板牙，看樣子十分不起眼。
可是血月老大讓我找他，我也沒有辦法。
對了暗號之後，杜立德把門診關了，帶著我從後門走出去，穿過幾間黑漆漆，充斥著怪味的屋子，然後就到了所謂的「手術室」。
「看到那張手術台沒有，把上衣脫了，上去躺著……」杜立德冷冷的交待。
「憑什麼？」我有些反感。
「你朋友交待了，讓我在你臉上做點小動作，給你換一副面孔，方便你出國淘金。」杜立德說著，拿出一枝裝了麻醉藥的注射器。
「有這麼必要嗎？他怎麼沒跟我提及。」我嘴角抽了抽，非常不樂意。
「當然有必要，而且你沒得選擇。」杜立德不由分說，一針扎在我胳膊上。
濃濃的倦意很快湧來，眼皮象是粘了膠水，無論如何也掙不開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悠悠的醒來，外邊天色已經黑了。
杜立德給我遞來鏡子，讓我自己看效果。
瞟了一眼，我都嚇了一跳，險些沒認出來鏡中的是誰。
因為此時，我已經被剃了光頭，臉龐變得尖削，額頭比從前豐隆了許多，眉毛似乎也被修剪過了，顯得又粗又短，之前的形象完全被顛覆了。這樣的形象，就好比東洋動漫里的一休小和尚，但是卻是低配版的。
倘若再留點鬍子，絕對是另一個人，我老媽都認不出來。
「你就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自己走人，能幫你的，只能到這裡了。」杜立德說著，漠然的走出去。
他的態度，讓我無力吐槽。我更關心的，則是他如何辦到的，讓我在這麼短時間裡，徹底的改換了形象。
「臉上打了傳說中的『瘦臉針』，然後用『玻尿酸』填充額頭？這不是娛樂圈流行的『微整』嘛！」我心中猜測，果然在臉上的那些部位，發現了小小的針孔。
印證了心中的猜測，我鬆了口氣，好歹杜立德沒有惡趣味，把我的臉蛋動刀子整成他的模樣。
不過，我也沒有繼續滯留，立即設法離開。
其實我誰也不信，更希望把自己的命運牢牢攥在手中。
走在邊陲小鎮的街道上，我已經是飢腸漉漉，肚子里咕咕直響，感覺自己能吞下一整頭牛。
設法解決了晚餐，恰好路邊有站街女拉客，我就有意無意的往那邊晃蕩。
「小哥哥來玩嘛，五十塊包你爽。」一個濃妝艷抹，腰圍粗如水桶的站街女沖我招呼，她身上充斥著廉價的脂粉味，聞著令人想嘔。
「包夜怎麼算？」我強忍著噁心，試探道。
「看你長得那麼帥，好象我的那個死鬼初戀，就收你兩百好了，包你爽得下不了床。」肥胖站街女來了精神，把胖手搭在我肩膀上，嘻嘻哈哈的說。
我不動聲色，跟著她走進小巷裡，這邊黑漆漆的，髒水橫流，不時有老鼠跑過。
肥胖站街女，把我領到了她的住處，裡面雖然不大，但是好歹還算乾淨。
進了門之後，她就上來抱我，伸手想抓小陳凡，卻被我一把給推開。
「這裡有四百塊錢，我借你的地方住一晚上，你現在可以出去了，自己解決住處。」我掏出錢包，淡定的說。
看到了錢，肥胖站街女興奮了，連聲說謝謝老闆，收錢之後也沒多問，轉身就出去了。
把小屋收拾了一番，弄出了一片乾淨的地方，我躺下來休息。
之所以選擇這樣的地方落腳，我也是不希望被追查到下落，搞不好「雅查庫」的人已經到了華夏，展開對我的復仇。
不管我用什麼身份住店，都容易引起懷疑，儘管我已經換了一副容貌。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對自己說。
天蒙蒙亮的時候，我已經醒了過來，周圍靜悄悄的，遠處偶爾傳來幾聲公雞鳴叫。
等我走到小鎮的東南角，一株大榕樹下，有個穿著本地民族服裝，身材玲瓏，五官精緻，皮膚略微泛黃的妹子，正翹首以待。
「妮婭！」我眼神一動，加快了腳步。
眼前這位，正是托尼朋友的妹妹，也是我在「殺神」訓練營里的摯友妮婭。來到邊境之前，我跟托尼取得了聯繫，他說會派人來接我，沒想到來的卻是妮婭，我最想見的人之一。
「凡哥哥是你嗎？」對方眼神疑惑，將信將疑。
「當然是。」我沉聲說，同時張開了雙臂。
妮婭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小鳥投林般衝過來，撲入我的懷中，緊緊的抱住我，象是想將身體融入我這裡。
「傻妹子……」我撫摸著她的頭髮，也有些感慨。
誰能想得到，時隔這麼久，我倆居然又見面了。
「凡哥哥，你不知道人家多想你，想得都快發瘋了，」妮婭蜷縮在我懷中，喃喃的說道，「我想去龍江找你，可是托尼不允許，說是怕我打擾你的生活。」
我重重的嘆息，也有些無語。
妮婭在我懷裡哭夠了之後，眼睛竟有些微腫，但是她看起來精神好多了。我也沒有瞞著她，說臉上動了小手術的事情，妮婭並未見怪，反而說我比從前帥了一些。
然後，她牽著我的手，說是帶我去吃本地特色早餐，什麼京族風吹餅、煎堆、木薯餃、沙蟲粥等等。
「凡哥哥，托尼讓我們去『銀三角』呆一陣子，那邊比較混亂，但是卻是冒險家的樂園。」吃著東西的時候，妮婭告訴我。
「沒問題，就當做旅遊好了。」我果斷道。
其實，「銀三角」離緬北並不算遠，是一塊充滿傳奇的土地。據說那邊軍閥割據，危險到了極點，只要惹到了當地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被幹掉。
輕車熟路的越過國境，我們再度踏足了緬北這片熱土。到了之後，妮婭就張羅著，替我們雇傭大象代步。
穿行在潮濕危險，布滿著野獸毒蛇的叢林里，而且沒有完整的馬路，騎大象前進不失為一個穩妥的選擇。
以前我並沒乘坐過，只是聽說過，心裡也有些小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