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摟的更緊
我有點兒放鬆下來了。
確實，那次我講了我和徐聰的事，我以為王鵬會很掃興，但是他後來還是過來點我了。這次也是，我和文成飛……發生了那樣的事，王鵬隔了一段時間還是來找我了。
我是不知道王鵬幹什麽去了，但是我多少也聽說過，一些大老板偶爾也是要出門做生意了。說不定王鵬也是出門了，或者有什麽事。就像徐聰其實是安全的，我卻因為擔心……
現在想那個幹什麽呢，總之得過且過難得糊塗吧。王鵬樂意對我好一點，我也聽話一點哄著他吧。
“您真會說話，我一下子就心情好起來了。”我嬌笑了一下，任由他攬住了我的肩膀。
“開心點兒好。”王鵬憐惜地看著我，那目光足以讓許多女人融化，實際上，當他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的時候，我也總能感受到久違的溫暖和感動。可是，我和他總是隔著那麽一層。曾經，我心裏也偶爾閃過這樣的想法。如果，我和王鵬不是以這種方式，在這種場合遇見，會怎麽樣？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生命存在太多不確定性，我實在無法想象沒有徐聰的生活，會是怎麽樣的。但是我敢肯定，如果不是用這種方式相遇，我和王鵬相遇，我們的相處模式，我們之間的感情，會有很大的不同，或許會好很多。又或者，我們根本不認知。
這個想法並沒有糾葛我太久，命運對於我，總歸不是太好，我沒有太多時間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王鵬溫柔的說著，語氣好像帶著一股春風，把我吹融，“之前我進來的時候看你精氣神兒都沒了。在我麵前不用客氣。以前的事兒都過去了，要是會所待得不好告訴我，別自己難受。”
我可不敢把王鵬的話完全當真，在這樣的場合，又有誰會把一個客人的話當真了。杜十娘相信了李甲的甜言蜜語，最後落得怒沉百寶箱的下場。進了這一行，麵對多少虛情假意，就算王鵬此刻的話是真的，我又怎麽能當真？我又怎麽敢當真。
文成飛之前……也對我不錯的。可是，現在呢？
隻是，王鵬肯說這樣的話，我已經對他非常感激了，畢竟，如果他不是非得捧著我，這話也是不用說的。我說白了，隻是個出來賣的，他想就算真的想要強迫我幹什麽，隻要不是太過分，我也隻能強裝笑臉。他有這樣的心，肯做這樣的事兒，到底是有幾分在意我的吧？
我拿起話筒，“有您這話我就放心了，難得您來一次，別說這些掃興的了，我給您唱歌吧。”說是這麽說，王鵬在的時候，譚蓉肯定願意給王鵬麵子，可王鵬不在的時候，不還是一樣。有些事情，終歸還是要靠自己，不能指望其他人伸手。其他人幫我，是情分，不幫我，我也不該怨恨。
王鵬不知道看沒看出我的心思，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不知道他要說什麽，也不想知道他要說什麽。
我已經站起來去唱歌了。
現在我心情也不是很好，會所的小磕碰我已經漸漸習慣了，也學會了一些應付之道，這邊的一切，都在逐漸走向正軌，如果這能成的上是“正”的話。隻是張浩宇的事情總是像一顆秤砣吊在我心上，每每想起，總覺得內心有千鈞之重，重的難以呼吸，疼的情難自已。
但我還記得當初我唱《情非得已》時王鵬略帶勉強的笑容，我想著還是唱了一首比較喜慶的歌。畢竟，他是我的客人，是來花錢買享受的，我的工作是讓他開心，不是讓他遭罪。
我唱歌還是不錯，聲線本來不錯，調子也在，隻是感情什麽的估計也沒多少投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王鵬好像真的看出了點兒不對，在我要唱第二首的時候拉住我了，這次他也沒有動手動腳。
“小源，你別唱了。”他說著，認真的看著我。那目光裏，有些我不懂的東西。
我站在那裏，對上他有些嚴肅的表情，這樣他，和對我動手動腳時，很不一樣。說真的，比起此時，我更寧願他對我動手動腳。因為麵對這樣的他，我會慌張，我會不知所措。我就這樣呆呆的站在那裏，拿著話筒，也沒說話，就這樣看著王源。但直到王鵬把我拉到了沙發旁。
他的力氣很大，我被拉過去的時候一個踉蹌，差點直接跌到在他的懷裏。我勉強站定，努力拿開和王源的距離。我覺得他的手很溫、很熱，溫熱的不太正常。熏的我心一時冷，一時熱。
“不管是會所的事還是其他事，你告訴我，別一個人憋著。”他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著這句話，像是誓言，又像是保證。
我感受他話語中的鄭重和真誠，一下子，他手掌的那股溫熱突如其來的，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竄到我的眼眶上，讓我覺得我的眼眶周圍也變得溫溫熱熱的，有種要哭的衝、動。
這兩年我遇到事情隻能和張浩宇互相傾訴，張宇是我心底可信奈的人，除了他我也不知道到底還有誰，能了解我複雜的情況，還有誰，聽我吐露這些亂起八糟的煩惱。而有些人，我也不願在他們麵前示弱，露怯。就算變成現在這樣了，我也努力在人們麵前維持我最後那一點，可憐兮兮的尊嚴。
可是，現在我卻因為張浩宇的事情煩惱，這事兒又能跟誰說呢？現在王鵬問了出來，就算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真意，我仍然忍不住感動。
“這次可不是什麽故事了。女兒家的心事，您估計不愛聽。”
我到底還是按捺了下來，笑著回他。其實不是不知道王鵬的好，隻是到了這地步，那還能交付什麽真心呢？我不敢信，也不能信。
王鵬卻似乎沒有看出我在婉拒，他用力，將我拽到他旁邊坐著。
我告訴自己，陪好他，是我的工作，我沒有掙紮，甚至還擠出一個笑臉。賣笑，賣笑，不笑一笑，怎麽叫賣笑了？我不知道我這個笑容是好看，還是僵硬，我隻能看著王鵬，從他的語氣神態推測我現在應該是什麽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