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休想染指
若彤愣了愣,麵前的顧銘西不過是半個月沒見,好像哪裏變了很多。他的陽光積極似乎被什麽遮擋住了,那種耀眼的光芒被陰鬱所代替,給人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來了?”如同老友一般,若彤打完招呼就進了病房。
“若彤,我是來解釋的!”顧銘西急切的說道。
若彤不喜不怒,“我都跟家人說過了,你也不用再多解釋,你還是回去吧!”
顧銘西著急的靠上前,“若彤,若彤,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幾天——”
若彤瞪大了眼看他,卻沒再聽見他的下文。
“我會再找你的,你先回去吧!”這個時候,不知道赫連沉會躲在哪裏,兩人若是見麵,肯定不好。
顧銘西哪裏會聽,好不容易見麵,若彤還這樣冷漠,簡直比那些豬狗不如的日子還讓人難受。
“我真的解釋過了,你回去吧!”
顧銘西躥步上前攔住若彤,恨得旁邊的赫連沉差點上前去拉開他。
若彤確實沒說謊。在許墨林病情好轉的時候她就和盤托出了。說明那晚其實是自己和顧銘西在一起,那些截圖什麽的是顧銘西的生意對手弄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搞臭他。
許墨林一開始不相信,以為是若彤在為顧銘西開脫,可聽若彤的描述又仿佛言之鑿鑿,他不想看到女兒再被一個男人傷害。直到若彤說那個夜晚就是她到德南市拒絕了他的好意的那天,她心情不好,正好顧銘西也在,兩人喝多了就發生了關係。是顧銘西的競爭對手為了讓他難堪下不來台就爆料了那樣的新聞。
許墨林識人無數,終於確定了若彤沒有說謊,可既然若彤不介意,那是不是代表兩人的婚禮可以繼續?心裏怨恨自己被一個別有用心的信息所幹擾,還弄的身體垮了一大半,更重要的是影響了若彤的婚禮。
若彤為了安撫父親,隻得再撒謊,說顧銘西為了消除影響隻得到處打點托關係,實在沒時間過來,還說兩人的婚禮等他身體好了就會舉行。
若彤擔心,如果顧銘西出現在父親麵前,他一定會督促兩人盡快結婚,可她並不想。
許墨林一看若彤身後的顧銘西,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言語上不行可眼神中是滿滿的期盼。
顧銘西的視線卻在躲,他不敢看許墨林的眼睛。他記得父親說過,老許的眼睛毒的很。
可現在的許墨林被病魔折磨的厲害,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銳利眼神,他一點也沒看出顧銘西的窘迫和不自在。
赫連沉的視線一直緊盯著那扇打開又關上的門,想象著裏麵的情形該是讓顧銘西多麽的難堪和尷尬,許墨林一定會痛斥他一頓,更不會同意他和若彤的婚事,那自己就可以堂而皇之的開始出現。
隱約的,裏麵有爭論聲傳出來……
許墨林拚著力氣,斷斷續續的表達自己的意思:“既然這件事你們都是無辜的,那就趕緊登記結婚!我覺得自己身體也大好了,正月二十你們就舉行婚禮!”
若彤大驚,“爸!不行!”
顧銘西卻又驚又喜,本以為會受到什麽責難,加上若彤的態度一直很冷漠,再則過去這十幾天的經曆,就算他想繼續之前的婚禮,也得要看他們的意見。
許墨林想著自己可能什麽時候就去了,他迫切需要看到若彤找到幸福,既然顧銘西這件事是被人故意抹黑,而若彤似乎也沒什麽負麵反應,那就趕緊結婚!萬一他閉上眼之前若彤還是單身,這讓他有何麵目去見若彤的母親!所以,當務之急不是他的病,而是若彤要盡快結婚!
聽到父親的要求,若彤隻覺得自己掉進坑裏了,而且還是自己給挖的坑。父親想要她嫁人,她能理解,可是用得著這麽著急嗎!她和顧銘西之間的問題不僅僅是那個新聞的問題,還是——
說到底,是自己腳踩兩條船。一腳踏著顧銘西,一腳踏著赫連沉。
捫心自問,顧銘西對她真的很好,她也愛過他,也那畢竟是以前的事了,經曆了那麽多,兩人的愛如同香氣,風吹過就隻剩下了回憶。
相反,赫連沉帶給她太多的殘忍和傷痛,若說愛,好像有,但好像又沒有,她自己也無法探知那些難以入眠時腦中浮現出赫連沉麵容的背後意味著什麽,或許——那就是愛?
愛或不愛,讓她太過心力交瘁,索性就不管了,那結婚這件事自然也是無限期拖後。父親所提的要求,她實在不敢認同,可父親的身體眼看著一天不如一天,作為女兒,麵對父親如此迫切的懇求,她又狠不下來心來拒絕。
進退維穀間,顧銘西卻一臉如願的滿口答應,“伯父,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若彤的!我不會辜負她的!”
許墨林就想聽到這句話。顧銘西的誓言一說出口,他就如釋重負般在床上大口喘著粗氣,眼神裏是滿滿的欣慰。
若彤盡管心裏不樂意,可臉上卻不敢顯現,生怕父親看出端倪。看父親憋氣的厲害,急忙給她順氣,他一下子“說”了這麽多話,真是讓他筋疲力盡,慢慢的睡著了。
顧銘西呆立在一旁,巨大的幸福感在心中盈蕩,一想到他日思夜想又擔驚受怕的事情終於塵埃落定,就覺得吃過的苦、受過的委屈都算不得什麽,至少他還有若彤。
至於那個女人——一道冷冷的寒光從眼中閃過,要是讓他抓到那個女人,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許是多日不見的緣故,顧銘西忽然覺得眼前忙碌不已的若彤有些陌生,看她利落的為父親擦臉擦手,還不時的幫他按摩一下,窗外寒冷,若彤的眉際出卻有星星的汗意,想來這時間辛苦活兒。
“我來吧!”顧銘西上前接過若彤手裏的毛巾,卻被她一躲,“不用了。”
還是這樣冷漠,甚至都不願意看他一眼。
顧銘西心裏一震,難道她已經知道了——不可能!若是她知道了眼神裏一定還有別的什麽,而不是這樣的平靜無波。是了,她這還是在責怪他那一晚的事,那就好,那就好,他會耐心的跟她解釋,也會向她道歉。
若彤忙活一通,隻覺得全身酸軟,一下子無力的坐在病房外的小套間裏,這裏是她這段時間來呆的時間最久的地方。
顧銘西眼疾手快的給她拿水來,若彤頓了一下,接了過來,“謝謝。”
顧銘西也坐下,然後一點點的靠過去,“若彤,這幾天我——”早就想好了理由,可是很明顯,若彤並不想聽。
“我也不知道我爸今天會突然這樣,之前我和你提過的事你考慮清楚沒有。”她也想清楚了,和顧銘西是不可能的了。但顧銘西對她用情至深,她也無法做到這麽和他一刀兩斷,所以她想采取比較柔和的方式。先把兩人的關係冷一冷,淡著淡著就能接受了。
驀地,一股火氣從心中湧出來,顧銘西對若彤的愧疚和心虛在若彤總是冷淡、麵無表情麵前化為憤怒和悲痛。他一把拽過若彤的肩膀,不管不顧的傾身上前……
他要她!他想的都要發瘋了!他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可她連問都不問,直接把兩人的關係打入地獄,他不服!不服!
若彤猝不及防,被顧銘西狠狠的吻住,強行侵入她口腔的每一個角落,除了發出“嗚嗚”的反抗聲,她的力氣在顧銘西麵前不值得一提。
淚水滑落,打濕了顧銘西的心,他氣喘籲籲的停下,眸子裏盡是瘋狂,“若彤,我們結婚吧!現在!馬上!我不想再和你分開!”
若彤默不作聲,靜靜流淌的淚水似乎在訴說著她的不情願。
細膩如顧銘西,覺察到這些日子在若彤身上似乎發生了什麽,她的疏離和冷淡,她在一步步的慢慢地遠離他!
“若彤,不管以前我做了什麽,也不管是對是錯,請你相信我,我愛你!我愛你!”顧銘西傾訴真心,隻願能和若彤回到從前。
父親病情起伏不定,赫連沉又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裏虎視眈眈,顧銘西現在又這麽要求她,她真的心力交瘁,應付不了這一堆事。
“你先回去吧,我會考慮的。”越是直接拒絕顧銘西,他恐怕會貼的越緊,她也需要時間和空間好好想一想。
顧銘西小心的上前又緊緊報了若彤一下,輕聲道:“我等你!”他正好也要回去做些事,找不到藍佳雯她誓不罷休!
病房外的赫連沉等的心急如焚,生怕若彤那個傻女人胡亂答應什麽。火急火燎的等了許久才見顧銘西出來,將若彤全省上下打量了個仔細,看她情緒似乎沒什麽波動,對若彤放在顧銘西身上的感情多少也有了個數。若彤已經是他的女人,別的男人休想染指!
看顧銘西走遠了,赫連沉才現身,“不舍得他走?”語氣裏滿是酸味。
若彤收回視線,看赫連沉又神出鬼沒的出現在眼前,覺得越加無力,“你怎麽又來了?”
被若彤嫌棄的語氣傷害,赫連沉強勢的將她推到牆邊,一手撐在若彤耳畔,一手夾住她的下巴,看她嘴唇似乎有些紅腫,嫉妒如海水般湧來,咬牙切齒道:“他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