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親自上陣
將若彤眼中的恨意看的清清楚楚,忍住心中的痛,赫連沉道:“我們可以好好談談嗎?”
若彤看也不看他,“讓你的人開門!”
權宜修適時在外麵喊道:“你放心,你要找的人現在就在去往醫院的路上,你們倆好好談,治療的效果如何全在於你們談的結果如何!”
赤裸裸的威脅,可若彤隻有聽從的份兒,沒辦法,隻好找了一個離赫連沉最遠的位置坐下。
雖然有些氣憤權宜修的“卑鄙”手段,但也欣喜若彤能和他坐下來好好談談。
若彤一副冷淡的樣子,“好,就從那次的新聞頒獎禮開始吧!我一直好奇到底是誰那麽神通廣大,竟然從幕後掌管了一切。”
赫連沉臉色一僵,看來她都知道了。也好,省的他一直惦記著要如何對她說這件事。
在以前,若彤的生活重心就是相知相守了十年的楊崢和她所熱愛的新聞事業。他一步步毀了她的愛情,也處心積慮的毀了她的事業,說到底,是他的報複心蒙蔽了他的雙眼。
事到如今,和她走到這個地步,也是他罪有應得。沒有什麽好隱瞞的,都是已經發生了的,說出來,才會減輕他的負罪感。
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不過就是一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人拿了錢就得辦事,若是辦的漂亮,辦的恰到好處,那錢就會加倍的多!
聽著老套卻得逞的計謀,若彤恨不得上去扇他幾巴掌,但看他蒼白的麵容和瘦削的身體,她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封閉的房間顯得燥熱起來,若彤從飲水機裏倒了水來喝。
“我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你可滿意了?”她滿臉嘲諷。
赫連沉不否認,“當時我確實很高興,以為這樣就可以讓你痛不欲生。隻是你太堅韌,我竟然沒有從你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淚水和委屈,真不知道你這個女人是什麽材料做的。”
“所以你就親自上陣,打算犧牲你自己來引誘我對你飛蛾撲火?”若彤想起自己竟然向他求助,就忍不住罵自己眼瞎。
赫連沉竟然笑了,“我從不後悔自己親自上陣。若不是親身體驗,我恐怕終其一生都無法找到最適合我的且是我最愛的那個女人!”眼神直直的望向若彤,灼熱的目光要將若彤身上燒出一個洞一般。
若彤扭頭躲避他讓人生出莫名渴望的眼神,“你終究是如意了,當我體無完膚的站在你麵前的時候,你成功了。”
“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而你早已經瀟灑的轉身離去。”
若彤的眼裏蓄滿淚水,“難道你就沒看到我傷的有多重嗎!難道你就沒到一個失去孩子的女人怎麽活得下去嗎!”
往事重提,悲痛萬分。
赫連沉轉動輪椅,愧疚的到她身邊,將悲傷哭泣的若彤摟在懷裏,“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就好受了?”
然後將桌子上的水果刀拿來塞到若彤手裏,“我就坐在這裏,不會逃跑不會離開。如果我的死可以讓你少些悲痛,那麽你來吧,我不怪你。”
赫連沉的話音中沒有哀傷,隻有解脫。沒有若彤的日子他也過夠了,若是一刀就能讓他解脫,也未嚐不可。
若彤愣愣的看著手裏冰冷的東西,心裏一顫。
她痛苦了那麽長的時間,日日夜夜不得安寧。是赫連沉毀了她的一切,是赫連沉害得她失去孩子!
哆哆嗦嗦的拿起來,明晃晃的刀背倒映著兩人模糊的頭像……
隻要狠狠的刺下去,她的那些痛苦就會得到補償,從此就會高枕無憂……她要報仇!她要報仇!
赫連沉閉著雙眼,他不想看到若彤那充滿仇恨的眼睛。
寒氣逼人,他能感覺到那把刀所散發出的駭人的尖銳。
準備好了。
若彤,我真的不會怪你。
——
可久等不至,赫連沉睜開眼,卻赫然看到在自己眼前放大的麵容。
潤澤的紅唇,起伏的喘息,迷離的雙眼……
從未見過如此魅惑人心的若彤。
赫連沉重重的心裏一動,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一把推開迷糊靠近自己的若彤,手上用力將輪椅挪到門口,使勁的砸門,“權宜修,你給我開門!權宜修,開門!”
門外早就空無一人,房間周圍百米以內的“閑雜人等”都被清除。
赫連沉見過無數黑暗肮髒的事情,一看若彤的情緒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權宜修竟然對若彤這麽做!
若彤也想一刀了結她和赫連沉的恩怨,但那一刀就是刺不出,手反而哆嗦的不成樣子。
看著赫連沉一副乖乖承受的樣子,不知道怎麽了,心裏咯噔一下,接著全身就仿佛被架在火上烤。
熱,除了熱,還是熱,並且伴隨著一股莫名的熟悉的巨大的渴望——
聰明如她,怎會不知她這是怎麽了!
“赫——連——沉——!”若彤狂吼。
陰謀!毫不掩飾的陰謀!
赫連沉回頭見若彤雙眼通紅的死死剜著自己,心知她這是誤會了。也顧不得其他,費力撿起落在腳邊的水果刀,“若彤,你相信我,我沒有這麽對你!”
“你卑鄙!”若彤哪裏會聽他解釋。這個地方是赫連沉的,若不是他安排的還會有誰!
赫連沉想也不想,拿刀就在手臂上刺了一刀,鮮血頓時流滿手臂,“若彤,這樣你可信我?”
幾日來額連續打擊早已經然若彤沉重不堪,如今再被赫連沉下藥侮辱,她越加的羞憤懊悔,她怎麽能和他坐在一起,明顯就是一個圈套!
“我恨你!我恨你!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若彤大聲的嘶吼著,可心中的那股渴望卻越加的強烈。
赫連沉滿眼傷痛,“我已經錯過一回,我不會再錯了!”說著,又在手臂上重重一刀,鮮血順著衣衫流到他的衣擺上,“這樣,你可信我?”
看他這麽猛烈的行為,若彤像是傻了一般,傻傻的不說話。
赫連沉隻想得到若彤的肯定,一刀接一刀,“這樣,你可信我?”痛似乎是身外之物,和他從未有瓜葛。
若彤一下子震驚不已,隻覺得那一刀刀都是刺在自己心上。看赫連沉還要舉刀,猛地撲上去,“不要!不要!”
赫連沉眼中顯出安慰,“你相信就好,”
鮮血滿地,他轉身用力拍著門板,“開門!權宜修你開門!等我出去我饒不了你!權宜修,開門!”為今之計,隻有開門才能解決問題。
此刻,權宜修正悠閑的坐在監控裏,麵對著一片黑屏的顯示器,得意的笑。他可不想顧銘西的事件重演。
門打不開,他們就無法出去。
狹窄的房間,因為突如其來的欲望顯得愈加的壓抑。若彤急需要一個發泄口才能內心洶湧不斷的渴望。
赫連沉急的團團轉。若彤這個樣子,他不能碰,若彤恐怕也厭惡自己的觸碰,所以他躲得遠遠的,希望若彤能熬過這一段時間。
權宜修既然打算好了,就沒想著兩人能衣冠整齊的出去。
若彤也不想靠赫連沉來解決自己的問題,可內心的渴望驅使著她不斷靠近眼前的男人——
赫連沉行動不便,被若彤堵個正著,看她不停的喘息就知道事情越來越糟,隻得耐著性子道:“若彤,你清醒點!你撐住,熬過去就好!你不是恨我嗎,你不能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時間越長,若彤的意識就越模糊,開始無意識的脫衣服,赫連沉攔都攔不住。
赫連沉何嚐不想,他不是柳下惠!但問題是,若彤恨他!他不能在若彤不能自主的時候去占有!
輪椅就是赫連沉的腳,可是現在,這腳被若彤硬生生的拽住,他無處可逃,甚至還被若彤摟住了脖子,要不是他狠著心生拉硬拽下來,恐怕真的就屈服了。
此刻,在赫連沉眼裏,若彤就是一朵誘人又致命的罌粟花!想要去觸碰吞噬,但又怕吃到嘴裏上癮後後不得。
若彤的思緒幾乎被霸道的藥性控製,她現在唯一想要的就是解脫!解脫全身的燥熱,解脫不可抑止的渴望!
赫連沉察覺情況不好,若彤這樣挨下去恐怕隻會更糟。
趁著若彤咕嘟咕嘟的喝水,他利索扯下桌布撕成一條一條,然後熟練的包紮好傷口。這些都成手到擒來,畢竟在部隊的那幾年他可是真刀實槍過來的。
若彤貪婪的呼吸,想把縈繞在鼻尖的男性荷爾蒙全數吸入體內,可惜不足以抗拒她的渴望。眼睛死死盯著牆角輪椅上的那個人,仿佛餓狠了的頭狼見到獵物一般。
赫連沉不想再躲。他知道權宜修的打算,如果不能和若彤——,恐怕權宜修是不會開門。
等若彤再不管不顧的撲過去的時候,赫連沉一隻手眼疾手快的攫住她的手臂,另一隻手夾住她的下巴,逼他直視她,冷聲道:“若彤,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若彤哪裏聽得到,聞到眼前的男人身上的味道好聞的要命,隻想湊得近些,好融合一下心中翻騰不止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