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四章 針鋒相對
顧銘西氣的口不擇言的搶白:“難道佳雯那個樣兒就不會被他們看笑話嗎!
“你說的什麽話!”
顧銘西的頭上緊接著挨了一巴掌,卻是他父親顧文揚打的。
赫連沉急忙勸道:“姑父,這件事銘西受了點委屈,說點埋怨的話也是有口無心,您老別生氣。”
顧文揚恨鐵不成鋼,緊咬著牙朝顧銘西低吼,“佳雯這個樣子不是你造成的麽!你說出那樣的話不覺得違心嗎!你對得起她死去的父親和藍伯父一家人嗎!你再敢說這樣的話,看我不打死你!”心中暗思量,看來叫那個若彤來是正確的,否則銘西還不徹底死心。
顧銘西無話可說,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進去,隻留下一籌莫展的顧文揚和眼角寒冷的赫連沉。
“姑父,銘西會明白你的苦心的。我去看看佳雯,你趕緊進去吧!”
“也好,我去招呼下親戚,一會兒可能還要麻煩你多幫我看著點,別出了岔子。”
“我會的。”看著顧文揚的身影一步步遠去,赫連沉嘴角的冷意更甚,眸光中淨是恨意,一旁路過的服務員不禁為他周身的寒森氣場所驚住,紛紛挨牆角而走。
赫連沉敲了敲藍佳雯的房間,進了隻見旁邊還有位護士在看著,似乎是怕藍佳雯出狀況。
“我和她說句話,請你出去一下。”赫連沉聲音不大,但話語間命令的意味讓那護士瑟縮了一下,聽話的走了出去。
“佳雯,是我!”朗朗聲音在藍佳雯耳邊響起,木然呆坐的她輕輕轉頭,露出一個好久不曾出現的微笑……
若彤正感覺無聊的時候,卻有一個西裝革履的人走近,“請問是若彤女士嗎?”
若彤明顯一愣,覺得來人似乎有些眼熟,可一時間之間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來人笑著自我介紹,“我們見過麵的,在德南市市醫院裏,我代表顧書記去看完過許書記。”
若彤這才想起來,急忙伸出手,“你好,我記得好像是是裴秘書是吧?不好意思,一時之間忘記了。”
裴天誠不在意,繼續笑著,“許書記身體怎麽樣了?聽說已經出院了?”
若彤點頭,“身體已經好多了,現在就是在家裏休養。”
“那很好。如果你現在方便的話,請你跟我來一下,顧書記要見你。”
若彤來之前已經想過會發生的狀況,心裏也沒有什麽不安,輕輕應道:“好的。”
穿過香氣襲人的百合廳,走過長長的雕花廊道,繞過一個個房門緊閉的私人空間,若彤跟著裴天誠兜兜轉轉,也不知道拐了幾個彎,終於在一個掛著“會客室”牌子的房間前停下來。
“就是這裏,顧書記在裏麵等著呢!”裴天誠客氣的推開門。
隨著“吱呀”的推門聲,若彤忽然莫名的緊張起來,未知的“前路”在等著她。
看若彤有些局促不安,裴天誠笑笑:“別怕,一會兒還要參加晚宴的。”
若彤定定神,不過就是對她“訓話”罷了,聽些要她離顧銘西遠點的話,反正裏麵的人又不會吃了她,就算不是為了自己,哪怕是為了寶寶,她也得勇敢的跨出這一步!對了,尹見夜說不定已經在等著她了,爭取“速戰速決”!
“多謝裴秘書。”若彤道謝,接著就走進了屋裏。
房間不大,裝修的有點老上海的味道,腳底下是綿軟的地毯,走上去沒有一點聲音。
若彤向裏來到房間的正中央,可是卻空無一人,就在若彤納悶的時候,卻憑空傳來了聲音:“你來了?請坐!”
若彤心裏一怔,細看之下,原來前麵背對她的沙發裏坐著一個人,聲音有點耳熟——走近了再看,卻是之前找過她的顧銘西的母親,何靜。
“何阿姨?”若彤狐疑,不是說顧書記找她的嗎,怎麽是她。想一想,就明白了,反正都是顧銘西的父母,誰找她都是一樣的。
“請坐。”今天是兒子的訂婚宴,何靜的穿著也頗為仔細,是一件黑底紫花、七分袖口的雙層褶皺真絲連衣裙,腕上套著晶瑩冰透圓潤的緬甸翡翠手鐲,盡現出她作為省委書記夫人的尊貴大方。
“何阿姨好。”若彤溫順的坐下,眼神毫不避諱的望著她。
“我以為你不會來。”何靜端坐,言語中的威嚴顯露無疑。
若彤微笑,“今天是銘西的好日子,我必須來。”
“來了就好,隻要是來祝福的,我們都歡迎。”何靜直直的看著若彤,似乎正在盤算她此行的真正目的。
“我自然是要祝福的。”怎麽說,顧銘西也是寶寶的爸爸,不看僧麵看佛麵。
“聽說,你最近工作不太順利?”
若彤心裏撇嘴,這不都是你們的傑作麽。臉上卻依然笑,“還好,會過去的。”
“我很欣賞你的態度。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總會有辦法解決的。”何靜頓了頓,“就像你和銘西,你們都覺得對方正是自己的另一半,愛得要死要活,可實際上許多年以後,你們就會發現,對方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那一個人罷了。”
“有道理。”若彤附和的認同,“還有另一種情況,許多年以後,有些人也會發現,我和銘西,是真正的相愛,他們的自以為是造成了兩人的終生遺憾!”
何靜臉色突變,“你——”
“我隻是在說可能,您多心了。”若彤不為她的怒火所動,繼續說道:“我尊重銘西的選擇,相信他也會同樣尊重我的選擇,而這些,不關我們兩人之外的那些人的事。”言下之意,她和顧銘西現在的狀況,是他們自己選擇的結果,而“某些人”明顯是多慮了。
何靜找回冷靜,淡淡的看著若彤,“你是一個人來的?”
“這樣的場合,我怎麽會形單影隻,一會兒在宴會上您自然會知道。”
一瞬間,何靜看若彤的眼神變了好幾遍,臉若彤都不忍住猜測她是不是在想什麽“折磨”她的法子,卻也隻能故作鎮定。
“想來那也應該是個青年才俊,一會兒我可要替你好好看看,千萬別看花了眼。”何靜卻又換上了一副笑臉。憑什麽她好好的兒子要娶個精神病,而麵前的這個女人卻活的自在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