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到付金的車一個擺尾停在呈祥閣門口,隻見上午還門庭若市的呈祥閣大門緊閉。
付金又打了一遍報警電話,一行人在門口等待警察來臨,阿英悄悄嚐試推了推門。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四個人麵麵相覷。
蘇木和付金分別一前一後把阿英和成博恩圍在中間,四個人小心的往裏走,呈祥閣裏麵貨架上值錢的東西空無一物,隻有極個別的毛料還擺放在原處。
四人正準備上二樓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一個中年男子的雄厚的聲音傳來。
“你們在我呈祥閣做什麽?”
四人回頭,瞬間隊形變成付金在最前麵,蘇木在最後,就在四人回頭的瞬間。
對方顯然認出了付金,“付少,你在我呈祥閣關門期間怎麽進來的?是何目的?”
對方環顧四周,發現貴重物品都沒了蹤跡,語氣到後麵越發淩厲。
付金看了眼前這個身穿長袍的中年男人,一副儒雅人士裝扮,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這個人的胳膊。
“走!你和我去警察局!你們呈祥閣膽子不小啊,坑人坑到我付小爺頭上”。
他拽著那人,這會兒倒是力氣極大,一下子把對方拽的有點踉蹌,對方臉色通紅。
對方掙脫自己的胳膊,甩了甩手怒道:“無知小兒!我董家這呈祥閣開了上百年,就是以誠信為本!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還想問你,我這店裏的貴重擺件怎麽一件也沒了?”
“我有理由懷疑你們在我外出期間入室盜竊!”
外麵警笛鳴起,兩個警察一臉正色的進來,“怎麽回事?誰報的警?”
付金舉起自己良民的小手,“我!他們店以次充好,拿人工合成料子當成天然原料賣給我”。
阿英掏了掏自己背包裏順過來的合同,戳了戳付金的後背,遞給他。
付金拿到證據後,底氣更足,“警察同誌,我們家可是一直依法納稅的好公民,您看看,這是我和呈祥閣當初簽訂的合同”。
“我上午還在這兒談的生意,下午過來的時候他們店裏就變成這個人去樓空的樣子!”
“同誌,您可要為我們公民做主啊!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們視法律為無物……”
兩位警察往後退了一步,距離這個聒噪的聲源遠一點,轉向另一個當事人——呈祥閣老板。
“喏!看看,是不是你們店裏的合同!”另一個人道:“還有,店裏的營業執照相關證件拿出來”。
董成往櫃台方向走去,打開抽屜後麵色一變,“同誌,我店裏的相關證件都丟了!”
他好似想起來什麽,顧不得繼續和警察寒暄,一步越兩層台階的往二樓走去。
阿英幾人和警察同誌見此也跟著他往二樓走去,還沒走到就聽到傳來一聲悲鳴,“呀!我明朝的琺琅彩茶杯呢!”
阿英拐角就看到董老板麵色猙獰,狀似癲狂,她的腳步不由得頓了頓,扯著成博恩默默的往後退。
“我明末清初的紫砂壺啊!”又一道悲戚的聲音從他口中發出。